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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标签,都是通过对外界的敏锐感知来发挥出强大的使用效果。

秦步月的注意力放在了小灰的吞噬进度上,不能过快也不能过多,循序渐进着来,时刻关注着陈优的状态。

“停。”

小灰赶紧收手,蹦跶到秦步月这边,乖巧贴到了手腕上。

秦步月看了眼留下的金白丝线,约莫着应该差不多,足够让陈优留在茧房,同时不被规则束缚。

陈优呆呆地坐在那儿,眼睛空空的。

秦步月知道这需要些时间,毕竟早就习惯了以前的生活,冷不丁看到“洞穴”外的世界,肯定会不知所措。

他还没真正走出洞穴,只是回了个头而已。

秦步月想到那依旧聒噪的提示音,告诉陈优:“你可以让它住口。”

陈优涣散的双目看向她,薄唇动了动:“镜……镜……”

秦步月看着他,耐心道:“慢慢来,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可以问我,我们……”

陈优瞳孔剧烈颤抖,他脸上血色全无,整个人像被掐住了喉咙一般,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杀了我……杀了我……”

秦步月一愣。

陈优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无法形容的痛苦,无法解脱的痛苦,每一根神经都在震颤,每一条血管都在激涌,他的大脑高速运转,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无、空渺以及莫名其妙。

他怎么会在这儿?

他为什么活着?

他有什么活着的必要?

这样的生活,活着和死去有什么区别?

世界毁灭了!

早就毁灭了!

人类何必苟延残喘!

陈优一把握住秦步月的手,激烈地热切地向她恳求:“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他额间青筋鼓起,优雅温和的面庞变得狰狞可怖,眼神中透漏着癫狂,仿佛被污染到了极限,即将迷失的人格修者。

秦步月心一跳,连忙展开精神视野,看到的是他那犹如掀起了狂风骇浪般的精神体,深深浅浅的翠绿色不断涌动着,混乱、无序且噪杂,无数的丝线在一片让人精神错乱的疯狂中凑出了三个扭曲的文字:杀了我。

秦步月不得不收回视野,她心跳得砰砰砰。陈优的力气大得惊人,手掌上也鼓起了青筋,手指犹如一根根钢筋,死死锁住了秦步月。

他俩有着明显的体型差距,陈优撞翻了面前的餐桌,压迫感极强的挤向秦步月,嘴上说着:“杀了我,杀了我……”

可神态间更像是他要杀了她。

这样的躁动引起了餐厅的异常提醒,旁边有两桌人转头看了过来,但很快又被提示音给唤回,专注于各自的约会中。

倒下的餐椅自动复原,唯独陈优无法复原,他头脑中是无穷尽的重复,无休止的轮回,虚假的生活让他找不到生存的意义,世界毁灭的绝望让他失去了活着的力气。

他早就死了。

早就……

早就该死了。

陈优一把扣住了秦步月的脖颈,用力勒紧:“杀了我,杀了我啊!”

秦步月无法呼吸,她可以轻松杀死陈优,可她不能,她唤醒他,不是让他选择死亡。

砰地一声。

枪声破空而来,子弹贯穿了陈优的胸腔,火药味混杂着铁腥气,他胸口一片焦黑,神经质地抽搐着,呼吸凝滞了,陈优最后看向秦步月的目光,是由衷地感谢。

他死了。

如愿以偿的死了。

秦步月转头,看到了站在餐厅门边,身着长风衣的男人,他放下手臂,手枪也化作一阵虚影。

视线上移,秦步月看到了熟悉的面孔,眼镜链轻晃,黑眸深邃悠远。

“会……”话到了嘴边,秦步月戛然而止。

那不是孟博斐,那是执掌着“游戏”与“快乐”的邪神。

周围的一切像碎掉的镜面般瓦解,眨眼间她身处一个漆黑空间,对面有且仅有一个人,那是扮做孟博斐的“娱乐至死”。

“孟博斐”弯唇,笑容愉悦,声音轻佻:“我就知道,你讨厌‘规则’。”

秦步月连接着小灰,眼睛不眨地盯着他。

“孟博斐”举手,做出投降的模样:“别冲动,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聊聊。”

秦步月:“换张脸。”

“孟博斐”苦笑:“我哪有‘脸’,不过是你心中的投影。”

第275章

秦步月眉峰蹙起。

“游戏”快速说道:“我不是人,并没有人类能够理解的具象形态,至于你们能看到什么,取决于你的快乐。”

“游戏”不只是游戏,祂还是“快乐”。

眼前的孟博斐和之前的白千离,并非“游戏”故意为之,而是投影了秦步月内心的“快乐”。

儿时是白千离,后来是孟博斐。

他们都曾带给她巨大的痛苦,而痛苦与快乐密不可分。

秦步月眼睫低垂,不再执着,其实她该忍下来的,不该三番两次要求“游戏”换脸,这无疑暴露了自己的软肋。

可是,忍不住。

哪怕知道不应该,也无法控制涌上来的情绪。

她见不得孟博斐,尤其是现在,更加见不得……

一想到他们全都忘了她,一想到曾给予她坚定认可的人把她忘了……

这滋味不亚于被世界抛弃。

小灰敏锐地捕捉到她的情绪,小心翼翼地在她手腕上蹭了蹭,秦步月强行压住情绪,梳理好了思绪。

没有被抛弃,她会冲破命运定下的规则。

她一定能回家。

秦步月抬睫,直视了这一点都不像会长先生的邪神:“说吧,聊什么。”

“游戏”比初次见面时收敛很多,只是顶着这样一张脸,神态无论如何都是不对的。

“你觉得我是什么?”

“娱乐至死。”

“腐蚀规则无界的邪神?”

“不然呢?”

“请问‘世界’小姐,要如何定义正神与邪神。”

这的确是秦步月在不断思考着的问题,她去过《大逃杀》,也体验了规则无界的生活,前者是娱乐至死,后者是规则禁锢,真要对比的话,说不上谁更残酷。

“游戏”继续道:“游戏和快乐从没想过伤害人类,两者诞生于人类的集体潜意识,也依存于此,人类消亡,那游戏和快乐也将失去存在的意义。”

娱乐至死没有用“我”这个称谓,而是客观地描述了“游戏”和“快乐”,这是更加全面的祂。

秦步月反问:“你诞生于此?”

“游戏”显然和圣殿的信徒打过不少交道,他做出颇为苦恼的神态,无奈道:“我知道,圣殿的教士都认为我是被召唤来的外神,其实哪有什么外神,都是人类集体意识的产物……”

“游戏”顿了下,看向了秦步月,客气有礼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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