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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刺麻,沉睡的神经被再度唤醒,拖着任以想让他停下。

不过几米的距离,却好像漫长得爬不到尽头。

“这就是你说的随叫随到?”何度在重又跪好的任以面前站定,垂眼看着面前乖巧跪着的人。

“我……”任以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可以解释的。

手机没电没听到铃声,睡了几乎有一整天,虽然本来没做噩梦的话,昨天中午是能醒过来的,所以从常理来说何度并没做错什么,问题似乎确实是在他。

“现在就已经敢玩失联了?”何度看任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声音又冷了不少,气不打一处来。

何度昨天下午找人查了,任以从昨天凌晨回家后一直在家里没出去过,而手机从昨天中午开始就一直是关机状态,如果是睡着了忘了充电没电关机了,似乎解释的过去,但是一觉可以睡这么久?

“抱歉,下次不会了。”任以低声说,忍着腿部肌肉针扎一样的麻刺感。

“挺能耐。”何度直接给气笑了,“这才半个多月,再过几天是不是就要直接玩失踪了?”

低头认个错谁不会,这副样子也就只能拿出来装装样子,准备糊弄谁呢。

任以抿了抿唇,没吱声,他也不知道吱声该吱个啥,道歉也道了,解释的话何度指不定更上火,可能还是沉默好一点。

何度在死一样的寂静里,心头的火气像是被泼了盆油,越冒越大,还有种冲动也越来越压不住,他现在也不想压了。

反正这人现在是他的了。

何度把人扯到了卧室甩在床上。

跪的青紫的膝盖撞上床,又是一阵生疼。

“姿势。”

头顶传来的声音是一贯的冷。

任以清楚何度是什么意思,忍着疼撑起了身,自觉地脱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跪趴在床上,双腿大开,腰尽力往下塌,臀部高高翘起。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没关严的窗户漏进来几缕风,带着夜色将退的冷意,尽数落在了任以的身上,激得他不由地哆嗦了下。

“跪不稳?”何度声音带着几分轻嘲。

“没有,主人。”任以头抵着被子,声音有点闷,紧接着就咬住唇皱起了眉。

何度的手指插了进来。

抽插了几下又退了开,接着是柔软的棉质布料贴上了大腿,手指被一根滚烫的粗物取代了。

意料之中粗暴地进入,潦草扩张的甬道被强迫承受另一个男人性器的入侵。

被拽进来的时候已经有点预料到了,可还是忍不住那种撕裂般的疼,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被一下下撞击着快要支离破碎。

旧伤痕迹还未褪干净的臀又挨了一巴掌,巨物毫不怜惜的挺入抽动,“不是想要?”

任以膝盖在撞击下和被子摩擦着欲往前冲,却被身后人扣住了腰紧紧禁锢在原地,只剩下因为疼痛控制不住的低声呜咽。

他是想要,想要很久了,隔了整整六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才等来这一次交合占有。

但他不想以这种形式。

不想这些都只是一个惩罚。

但事实并不会因为他不想而有所改变。

许久未遭入侵的穴口度过了适应期,吮吸纳入阴茎,敏感点因为一次次的摩擦顶撞而涌起快感,不住向前蜂蛹席卷,姿势也因为撑不住身后的撞击而逐渐不成样子。

“连个姿势都摆不好。”依旧冷淡的话音落下,紧跟着屁股挨了一记掌掴。

何度用了力,任以疼得哼出了声,头抵着被子陷入更深。

后面的东西抽了出来,何度按着任以翻了个身,抬起任以的膝弯,再次撞入。

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带着想要将面前人刺穿的力道。

任以压不住呻吟,快感混着痛感包裹了他整个人,前端却被何度的手掐住,得不到释放。额发汗湿贴在脸上,随着冲撞而扬起的脖颈拉出流畅脆弱的线条,头撞到了床头,却咬着牙不肯求一句饶。

只是在最后何度射在里面的时候,松开了紧抓着床单的手,大着胆子攀上何度的脖子,往下轻压了一下。

索吻的动作,何度低垂着眼看向任以泛红的眼尾,眼神是渴望的,带着几分隐忍不发的哀求。

何度没顺着那点轻微的力道低头,却也没拍开任以明显逾矩的手,眼神更暗了些,插在穴道里的性器稍稍退出又开始新一轮的抽插。

任以被猝不及防的动作弄得再次呻吟出声,手复又拽住了床单,臀部的伤在重力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这里给多少人操过?”何度按着任以的腿掰得更开,压着声音问。

“没……没有。”从牙缝里咬出来的字还算稳,只是声音有点哑。

“没有?”何度顶的更深,语气听不出什么感情,“这里这么骚,忍得住?”

任以眼睫轻颤着闭上,下意识地不想看何度自始自终平静的眼睛,那里始终不见一点情欲的影子。任以没回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虽然清楚这可能只是一句情景里再常见不过的轻贱侮辱,但还是不愿意去顺着回答。

刚开始那几年其实还可以,影响并不太大,可是后来经历了那一番重击,在要把人压垮的懊悔自责里,身体越来越渴望在极端里获得解放,但那个人被他自己亲手给推开了,只有脑子里那些回忆在深夜一遍遍地磨着,一点一点要把人刺激得发疯。

想那个人的抚摸、亲吻、调笑、鞭打和纵容的拥抱。

逃不开,也放不下。

只能一遍遍地折磨自己。

很难熬,但还是强捱了过去。

却等来这么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发自内心的嘲讽。

那个人已经不要他了,连吻都不舍得施舍一个。

任以仰头抵着床头,咬死了牙一声不吭。

连一句破碎的呻吟都强自咽回了喉咙里。

空气一时静了下来,只剩肉体的撞击声和下面不断的水声。过了好一会儿,何度才伸手捏着任以的下巴对上他的脸,出乎意料地看到一滴眼泪正从眼角划过鬓发,泅湿了床单的一小块地方。

不是生理性的,不是因为疼,也不是因为羞辱和凌虐。

没有触摸却感觉到了滚烫的温度。

何度心尖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刺了一下,疼得再控制不住眼里的平静,低头咬住了任以的侧颈,牙齿慢慢用力咬紧,满意地感觉到了身下人的颤抖,发力咬的更深。

下面狠狠地撞击在任以的敏感点,何度听到了一句漏出来的破碎呻吟,才松了牙,响在任以耳边压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火:“再敢掉一滴眼泪试试。”

只是自己也不知道发的是什么火。

何度从浴室清理完出来的时候,任以还是那个姿势仰躺在床上没动过,听到何度的话才睁了眼。

“自己去弄干净。”不带感情的打发。

这是嫌他碍事了。

任以撑着起来,刚走了一步,就晃了一下,还好手快扶住了旁边的墙。哪里都疼,要命地一点点啃噬着他,任以皱着眉一点一点挪到了浴室。

因为始终垂着眼,所以没看到何度一瞬抬起想扶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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