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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缙咽了咽口水,没想到将军和殿下感情如此深厚。
“不必,继续找!”
夏寒青双拳紧攥,脸色极黑,几乎处于暴怒的边缘。
若是再找不到,他只能调兵封锁整个京城,便是被按上谋逆造反的帽子也要将人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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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绪!别做太子了,做太子妃吧。萧承允那个蠢货根本不足为惧,只有我才能爬到那个位置上去。”
萧则绪抱膝缩在角落里,眼角挂着泪痕,根本不敢动,也听不懂萧建白在说什么。
“阿绪!”
萧建白的手突然放在他头顶上,想要去揉他的秀发,却在落过去的一刹那萧则绪吓得浑身一抖,躲过那只手,将自己缩成一团。
[救救我……相公快来救我。]
萧建白眸色一暗,大手掐着萧则绪的肩膀,将他带到自己身侧来。
“别过来……”
萧则绪努力挣开萧建白的手,却在抬手对上那双阴鸷的眸子后,又吓得坐在原地不敢乱动。
突然黑暗中一双手伸来死死掐住了萧则绪的脖子,一瞬间的呼吸困难连带着脖颈上的痛楚,萧则绪好不容易停下的眼泪断了线似的再次往下掉。
“你从前就不喜欢我,却跟那些宫女太监们闹成一团,在你眼里我还比不过那些贱婢?”
萧则绪脸色憋得涨红,双眸紧闭,弯曲的睫毛上沾着泪痕,拼命挣扎着。
终于那双手在他昏厥过去前松开了他,只是却突然从纤细的脖颈上移到他的下巴上,死死掐着,另一只手指尖划过脸颊,带下来一点点泪珠。
萧建白看着指尖上的泪珠,忽然张口,将泪珠吞下,舔了舔手指,一脸餍足。
“我从前一直在想你这样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人跌落神坛会是什么样的光景?你会不会宁死不屈,自我了断,没曾想会是这样的。”
“真的要谢谢丽妃的那杯毒酒将你变成这模样,我好生欢喜。”
“只是……”萧建白手上忽然加重力道,指肚按着的地方很快便被掐出了红印子,“父皇怎么能将你嫁给夏寒青,你对他哭、对他笑,哥哥真的嫉妒得要发狂。”
入宫那日
稀碎的微光透过琉璃瓦映着红衣男子眸色宛如潋滟湖水,衣袖边的牡丹花纹翩翩而动,唇瓣轻扬。
他对着夏寒青笑意正浓……
又被萧承允欺负得水光潋滟,怯生生地躲在夏寒青身侧,那只漂亮的手被夏寒青握住,轻声细哄。
他对着萧承允那个蠢货小心翼翼地唤着“哥哥”。
凭什么?
萧承允怎么配?
夏寒青怎么配?!
“好在上天不曾薄待我,既然将你送到我身边来,我自然不能放过。”
“你是我的!”
萧建白语气忽然加重,眼底妒火分明,倒映着萧则绪身影的眸子内闪烁着铁链的影子,化作囚牢将他团团围绕。
小傻子吓得轻声啜泣,水雾蒙上双眼,又不敢奋力挣扎,生怕惹怒了这人,只是水雾朦胧间萧建白的表情愈发渗人,最后还是没忍住化作大颗大颗的泪珠子落在萧建白的手上。
他死死咬着下唇不敢喊出声来,却依旧有低低的啜泣声从唇齿间溢出,连带着滚烫的泪珠子一下一下扎在萧建白心头。
萧建白看着他通红的双眼一下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捏着袖子帮他擦眼泪。
“不哭了。阿绪,哥哥错了,再也不凶你好不好?阿绪,别哭了,哥哥心疼,心疼死了。”
他像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
他努力平稳呼吸,学着夏寒青的样子将语气放轻。
“你别怕我……”
“阿绪,我是哥哥,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的。”
然而萧则绪却怕极了他。
正巧这时外面有人敲了敲门,萧建白偏过脸去,褚风站在门口拱手。
“王爷,夏寒青正到处找三殿下。”
萧建白勾了勾唇角,指尖轻轻揉捏撵过萧则绪耳垂处的小痣。
“相公……”
萧则绪揪着衣角,他记得相公的名字。
萧建白听着这句称呼,手上突然用力,表情再次愠怒,“我不喜欢你这么叫他,再让我听见我就杀了你。”
他捏起萧则绪一缕发丝,放在鼻尖轻轻地嗅,带着陶醉的神色,却很快皱了皱眉目。
“你身上有很多夏寒青的味道,我不喜欢。”
“褚风,送水来,叫人给他洗干净。”
“是,王爷。”
萧则绪被按在水桶里呛了好几口水,皮肤擦得通红,就连伤口处都泡在水里,末了又换了件水蓝色的衣衫,与萧建白的衣袍是同款布料。
萧建白指尖穿过柔软的发丝,拿着装着煤炭香薰的鎏金镂空球一点点烘干,挽上一根玉簪。
“很好看!好看,你从前总爱穿红色的明媚张扬,可是我觉得你穿蓝色也好看,乖巧听话。”
萧建白握着他的发丝,唇角微扬,眼底充斥着满满的占有欲。
现在阿绪身上只有独属于自己的味道。
“阿绪,乖乖听话,你想要什么哥哥都给你。”
萧则绪:“……”
他深呼吸一口气,眸中多了丝清醒,他万万没想到萧建白竟对他存着这等龌龊的想法!
好恶心……
他拖着脑袋有些不舒服,脑中昏昏沉沉的,眼皮子沉重,胳膊处被马车撞得有些抬不起来,意识也不太清晰。
“你怎么了?”
萧建白终于发现了他的异样,只见他脸颊通红,双眼迷离,整个人状况都有些不对劲。
他伸手探了探萧则绪的额头,烫的吓人。
“褚风!去叫大夫来!”
萧建白终于慌了神。
他抱着萧则绪放到床上,盖了被子,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发烧呢?”
床上的人温度越来越高烧得已经稀里糊涂分不清东西,头重脚轻,胳膊也火辣辣地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
萧则绪心想他这次搞不好真的要栽在萧建白这里了。
不知怎的,这种情况他竟只能想到夏寒青来救自己。
景顺帝病了,那些藏在暗光下的东西便都浮出水面,便是来一向藏拙的萧建白胆子都大了。
“阿绪!”
萧建白捏着湿冷的帕子帮他擦着脸颊。
却见那人不哭不闹,安静又乖巧地躺在床上,唇上因擦拭蒙着一层水光,脸颊通红,睫毛弯曲颤巍巍地抖动。
“本王突然觉得你这样也挺好的。”
萧建白突然露出一抹诡异渗人的笑,表情阴鸷寒冷,他收起了帕子,手指不断地拂过那张脸,感受着温度。
“这样你就会安安静静地留在我身边了。”
褚风拎着老大夫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当即吓得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