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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的,并不像那些趋炎附势的人一样上来就打探她的爹爹,让她觉得不舒服。
两人闲聊片刻,此次寿宴的主人公终于姗姗来迟。
姜如愿看过去,顿时眼前一亮,冯南笺穿着一袭正红色绣百花蝴蝶的襦裙款款走来,头上的簪钗亮的晃眼,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
“阿南,你好漂亮!”姜如愿惊呼道。
冯南笺笑得明媚,两人牵着手坐在一起,情同姐妹,冯夫人甚是欣慰道:“开席吧。”
姜如愿微顿,阿南的爹爹不来吗?今日可是阿南的生辰,不过她没说出口,怕惹得阿南不快,过生辰当然是寿星最大。
只是她不提,总有人会提,坐在下首的一个紫衣姑娘幸灾乐祸地问:“四姐姐,今年爹爹也不来参加你的生辰宴吗?”
这个“也”字让姜如愿微微抿唇,阿南不得父亲喜欢吗?
冯南笺神色不变,立刻开口:“爹爹公务繁忙,是我特意不让他出席的,不像某些人,就算爹爹不情愿也要拉着爹爹参加,对吧六妹妹?”
紫衣姑娘悻悻地闭了嘴,狠狠地吃了一口红烧肉。
姜如愿还没回过神,这场争吵便落幕了,她试着想了一下如果自己有这么多姐妹……算了,根本不敢想。
“她是庶出,你不用放在心上,”冯南笺和姜如愿咬耳朵,“我都习惯了。”
一旁的冯夫人也给她夹菜,笑道:“愿愿多吃些。”
姜如愿道了谢,慢慢吃了,这才想起盛景,她看向生辰宴中唯一一个男人,他沉默地坐着,没有动筷子,但是碗中已经堆满了可口的饭菜。
她有些愕然地环顾四周,有些明白了,全是阿南的姐妹们夹的菜,她们的目光全都不约而同地望向盛景,可真是热情啊。
既然没有冷落他,姜如愿便不管他了,专心致志地吃菜。
“盛公子快吃呀,”一个蓝衣姑娘娇声催促,“再不吃就凉了。”
盛景微微抬眸,看的却不是那位姑娘,而是姜如愿,她吃得倒是津津有味,丝毫没有察觉到他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冯南笺解围道:“盛兄不饿,二姐姐,你多吃些吧。”
这句与众不同的“盛兄”引来了一桌子人的目光,她昂首挺胸,微微一笑。
“四姐姐和盛公子这么熟悉?”紫衣姑娘话中泛酸,“怎么不早些让我们姐妹认识一番。”
冯南笺反问:“六妹妹此言差矣,若不是熟悉,怎么能请得动盛兄?”
埋头苦吃坚决不掺和冯府家事的姜如愿顿时一愣,景哥哥来冯家,不是因为她的邀请吗?
她瞟了眼盛景,他恰好抬头,两人视线相触,只是他神色中却没有疑惑,像是早就知道阿南会这样说。
她抿了抿唇,或许是因为阿南不想在宴席上丢人,所以才这样说的,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
丫鬟呈上两壶葡萄酒,淡淡的酒香味飘来,姜如愿吸了吸鼻子,眼睛发亮地望向盛景,道:“景哥哥,我想喝。”
听说葡萄酒不醉人,她早就想尝尝了,但是爹爹娘亲管得严,不许她喝,现在他们不在,她的胆子就大了起来。
盛景眉宇微皱,淡声道:“不行。”
姜如愿环顾四周,不满道:“你看,比我年纪小的都喝了,就让我喝一口嘛,景哥哥,就一口。”
说着说着又开始撒娇了,盛景根本拒绝不了,只好无奈妥协。
见他同意,姜如愿立刻抓起酒壶,笑得像个得逞的小狐狸,她要倒满满一杯,然后趁景哥哥还没反应过来一口喝完!
没等她付诸行动,一旁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长指微曲,轻轻松松地将酒壶抢了过去。
盛景不容拒绝道:“我帮你倒。”
让他倒的话肯定连味道都品不出来就没了!姜如愿才不会同意,伸手去抢。
盛景皱眉,怕伤到她,连忙松手。
姜如愿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放手了,正在用力的手臂顿时收了回去,连带着酒壶一同往脸上砸,她吓得后仰。
“咣当”一声,酒壶掉在裙子上,很快又滚落到脚下,色泽靡丽的葡萄酒洒了一地,香浓醇厚的气息很快飘了上来。
一切发生在弹指之间,盛景呼吸一滞,颤声开口:“愿愿……”
“我没事,”姜如愿也有些后怕,酒壶瞧着甚是坚硬,幸好只是碰到了腿,若是砸在脸上,非得砸个窟窿不可。
冯夫人也吓了一跳,忙站起身,若是姜家小姐在冯府出了事,冯家就完了!
她仔仔细细地检查一番,见姜如愿只是裙子上洒上了些许酒水,别的并无大碍,顿时松了口气,捂着心口道:“愿愿,你去阿南房中换件衣裳吧,你们身量差不多,应当能穿。”
冯南笺也担忧地望着她,道:“让怜儿带你去吧。”
怜儿是冯南笺的丫鬟,姜如愿朝她一笑,对冯夫人点了点头,在怜儿的带领下往院中走去。
走到一半,身侧忽的出现一道身影,不用看就知道是盛景,她笑道:“景哥哥,我真的没事,你去用膳吧。”
盛景却不太放心:“腿疼吗?”
姜如愿感受了一番,摇摇头,她行走自如,应当没什么大碍。
“此事怪我,不该和你争抢。”盛景低声道歉。
姜如愿笑盈盈道:“你允许我喝一整杯葡萄酒,我就原谅你。”
“不行,”他严词拒绝,“等你长大之后才能喝。”
方才她如此迫切,若是真的喝了岂不是要上瘾,他不能带她出一趟门便带坏她。
就知道是这样,姜如愿噘了噘嘴,气呼呼道:“不跟你说了,我去换衣裳了。”
怜儿带她进了冯南笺的闺房,虽然好奇,但是她没有四处打量,换了衣裳后便准备出去。
怜儿打量她一番,道:“脸上还有些许酒渍,您在这里坐会儿,我去拿巾帕。”
脸上?姜如愿坐到梳妆镜前仔细打量,果然在靠近下巴的位置发现了,怪不得她换了衣裳之后还能闻到葡萄酒的味道,原来在这里。
她收回视线,余光却在梳妆台上发现了一支格外眼熟的簪子。
白玉簪,缀着两颗水滴形的小玉石,明晃晃地摆在梳妆台最显眼的位置。
这不是她丢的那支簪子吗?
她沉默地打量了一会儿,伸手将簪子拿了起来。
恰在此时,房门忽然被一股大力撞开,她闻声望去,冯南笺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视线定格在她手上,神色变了又变。
阳光从窗牖处倾泻,折射到白玉簪上,亮得晃眼。
姜如愿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要被刺痛了,险些落了泪,她紧紧地攥着,不让簪子暴露在阳光下。
冯南笺关上门,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焦急道:“愿愿,你听我解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