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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着问,“看我什么?”

“看您翻看我的礼物——还请见谅,见您对它这么满意,我感觉挺有成就感的。”

“真直白的说法。”格洛尔陛下轻哼一声。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笔记本的页面,安静思考了两秒之后,问:“说起来,克莱门特,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克莱门特顿了两秒,喉中发出疑惑的声音:“嗯?”

好像并不理解格洛尔陛下这句话的含义。

这并不是格洛尔第一次对克莱门特问出这个问题,早在克莱门特刚刚表达出想要应聘代理管家这一职位时,格洛尔就这么询问过他。

不过那时克莱门特并没有给出一个能够让他满意的答案。

“我觉得我们的关系比起之前熟了不少,你已经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克莱门特,”格洛尔向他眨了眨眼,说,“有什么想要的就跟我说,我在这方面向来是很大方的。”

“我对此并不怀疑,陛下。不过,您怎么总觉得我想图您什么,”克莱门特上将啧的一声,不太开心,“我就不能是为了证明忠诚而来的吗?”

“可以,可以,”格洛尔陛下好声好气地哄着,“除此之外呢?”

克莱门特:“……”

他提起椅子,搬坐到了格洛尔身边。高大的身影一下将光线挡去了一半。上将一手按在膝盖上,似笑非笑地盯着格洛尔。

“就这么想给我送回礼?”他问。

格洛尔思考了一下“回礼”两字,觉得他也没说错。

“可以送,你要不要嘛,”陛下懒声笑着,“过时不候。”

“要是我再拒绝的话,那就有些不给您面子了,”上将点了点头,作思考状想了半分钟后,说,“我确实有个想要的东西,不过我不确定这合不合适。”

“说来听听。”格洛尔陛下说。

“我想要您的角。”克莱门特微笑着说。

格洛尔眉毛一挑,重复确认:“我的角?”

“是的,”克莱门特上将指着展柜方向说,“就是您上次掉下来的那一对。”

格洛尔转头看了眼展柜,从他这个角度看去,恰好一眼就能见到被最新封存进透明罐子里的那对鹿角。它们被固定在基底上,角身被透明液体浸泡着,远远望去,整个鹿角显得非常光滑靓丽,被保存得非常完好。

它在掉落之后,早就被制成了他的藏品。

一年一对,格洛尔将它们全都好好收藏着。

一对都没送出去过。

克莱门特看出了他的表情。

“怎么,舍不得了?”上将笑了一声。

“不是舍不得,只是……”格洛尔犹豫了一下,“关于它们我有其他的打算,而且这是收藏品,少一副就不完整了。”

“看不出来,原来您还是位这么讲究的收藏家,”上将说,“那就算了,我换一项好了。”

格洛尔坐正身体:“你说,能给的我会尽量给你的。”

上将眼里带着笑意侧望着他,没有立刻做出回答。话语在上将的唇边逗留了许久,直至格洛尔忍不住想要再问一次的时候,他才终于开口:“听说您很少允许别人向您行吻手礼……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份荣幸,能够拥有一次行礼的机会?”

“……吻手礼?”格洛尔一怔,下意识地握住了自己的手。

“这也不行?”克莱门特挑眉。

克莱门特上将第一项提出的鹿角已经被他否决掉了,第二次再提的东西,也不是什么难以给出的物品。赠送“回礼”,这是格洛尔主动提出来的,所以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拒绝第二次。

格洛尔抬眼,认真而细致地打量上将,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终于,格洛尔陛下缓缓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如果这样就能让上将感到满足的话,可以。”清澈的嗓音柔和地响起。

清晨温和地阳光从窗外铺洒进来,温暖而明亮。

小皇帝的左手静静地悬停在克莱门特的面前,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显得无比稚嫩和白皙。

这双手一看就知道是被一直精心养护着的,没有任何的瑕疵与痕迹,非常细腻,显得格外完美而尊贵。

可惜它实在太过柔弱,青色的脆弱血管在皮肤下隐约蜿蜒,小巧的手掌因此显得软和与无力,好像随手一捏,都会在上面留下难消的红痕一样。

“叩叩叩。”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敲响了。通过特殊方式单向传入房内的通报声同样响起:“陛下,里斯蒙德参谋长求见。”

格洛尔手掌一缩,立马打算收回手。

但是克莱门特上将比他更快一步。

上将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向着格洛尔的方向迈出步子,一拂大衣,毫无犹豫地在他的身前单膝跪下。

深褐色的军装大衣碰到地面,上将抬起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指尖。

上将的手掌宽大而有力,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整只手的轮廓都显得分外清晰,充满力量感。手上有着几处薄薄的细茧,大约是武器拿久了磨出来的,这双手不知道沾过多少鲜血与生命,轻轻一握,都会让人不禁脑补出它握住敌人脖子时的样子。

不过当它碰到玉白般的柔软指尖时,力道便被极其克制地控制了下来。

“给出的礼物,可没有收回的道理。还有,陛下,希望您下次可以记得称呼我的名字。”

克莱门特上将轻笑着,低下头,蜻蜓点水般在指背碰了一下,好听的嗓音沉稳地说道:“感谢您的礼物,我将发誓永远效忠于您,我的陛下。”

柔软而陌生的触觉像是一道电流,咻地一下就从指背传到了身体各处。

格洛尔偷偷蜷起了脚趾,他觉得自己现在就连脚背都是痒的。

上将单膝跪在身前,给人带来的压迫感没有其他时候那么强。

“感谢你的效忠,克莱门特。”

格洛尔忍着痒意,微笑着温和地说:“我也代表人民和帝国感谢你所付出的一切。”

墙壁上挂着的时钟,秒针偷偷走了两圈。

格洛尔陛下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克莱门特放开他的手。他不由得提醒道:“里斯蒙德正在外面等我,帮我去跟他说一声吧。”

上将这才起身,说:“好。您是想在这里见他,还是到书房再见?”

“去书房吧,”格洛尔回答之后,看了眼自己的手,还被克莱门特握在手里。他只好直白地提醒道,“你该放开我的手了,克莱门特。”

“去书房的话,我扶您站起来?”克莱门特注视着他,无视了他的第二句话。

“放开。”陛下好脾气地再次说道,简短而有力。

克莱门特终于听了。

他有些遗憾地松开了手,笑:“去书房?”

格洛尔瞥他一眼,将手缩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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