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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喘息的机会,只是短暂的分离,雪嫣身体里迭起的空虚跟痛苦就再次涌了上来。

望向谢策的那双子眸布满着泪,神志混沌说不出利索的话,只是反复叫着他的名字,像是在控诉他为什么不继续,她好难受。

谢策同样粗喘着气,他捧着雪嫣的脸,轻柔揩去她的泪,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眼下细小的血管沁着一点点血珠,谢策心口被不舍涨满。

哭了多久哭成这样?

即便是蛊毒发作,按时间,也不该这么严重,身上还带着股乱七八糟的药味,谢策眉心一沉,一边安抚着轻轻吻着雪嫣,一边将她抱到膝上,小心解开她的衣衫。

随着斗篷、纱衣逐一委地,谢策亦看清了她身体的状况,他精心呵护的娇躯,本该是细腻无瑕,此刻却到处泛着好似被灼伤的红。

谢策双眸一缩,压紧唇角,谢珩从哪里找的庸医,蛊毒发作又岂是随意可以压制的,只会反噬的更加严重。

谢策轻抚过那些灼伤的印记,被谢珩上刑的时候,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此刻他的手却有些抖。

雪嫣忽然哭出了声,迷离中记起刚才的痛苦,瑟瑟偎进他怀里如泣如诉,“好痛,谢策,他们让我好痛……你不来救我。”

谢策心里顿疼,丝丝缕缕蔓延至五脏六腑,低下头慢慢厮磨轻吻着那些印记,声音喑哑,“是我不好,都怪我。”

雪嫣哭喘了声,勾在谢策颈后的手臂交叠收紧,腰枝绷成一弯月,好让自己与他贴的更近,细弱的哭腔变得不稳,“还是疼,还是疼。”

语调颤抖似风中落叶,飘飘摇摇。

谢策收紧手臂,如同枷锁,紧紧箍着她不堪一折的腰肢。

感觉到雪嫣的手又在试图拉扯他的衣襟,谢策很快握住她的手,低眉却看到衣襟已经被扯开了不少,露出里面骇人的鞭痕。

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映进雪嫣的双眸,混沌恍惚的神志忽然聚了一丝清明,喃喃道:“你受伤了。”

她仰起头,晶莹的泪眼望着谢策哑声重复,“你受伤了。”

“没有。”谢策极快的拢了衣领,低头吻住她,不让她再有机会追问。

短暂的清醒顷刻被身体带来的极端渴/.望所取代。

过去她有心抵抗都遏制不住蛊发时从骨缝里漫出来的瘾,遑论现在。

雪嫣随着本能在他膝上折腾,因为意识不清醒整个人摇摇晃晃,谢策都怕她跌下去。

漆黑的凤眸内划过柔软的笑意,极尽温柔的靠在她耳畔轻声哄慰,宽大的掌心在她后背轻拍着安抚,“我来。”

密室外,谢珩还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背靠在墙上,低垂着头看不见神色,被拉长投在地上影子一寸寸往外透着寒意。

谢策本就伤得极重,随着肺腑内翻涌的气血,强行压制着还是咳了两声,就连呼吸里都带着血腥味。

谢策咽下喉咙的腥甜,看着眉眼间迷朦化出水雾的小东西,轻扬起凤眸。

身上的伤口崩裂,他唇畔的笑意丝毫不减。

谢策吃力的喘着气,低头去吻她的耳珠,心里想的是,就是这样死了有何妨,但是得与她一起。

雪嫣细声呜咽着,迷离眯阖着眼,眸光微涣,谢策无不爱怜的望着她,抚着她汗水淋漓的脸,将几缕散落泛潮的发丝勾至她耳后,接着取下她发上珠钗。

暗卫自作主张,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此刻是逼谢珩收手的最好时候,只要雪嫣身上的蛊一日不解,他一定会就范。

他却怎么也狠不下心再看她痛苦,谢策此刻甚至有些想不明白,当初他是怎么做到眼睁睁看着雪嫣蛊毒发作却无动于衷,一心就为了折断她的筋骨。

谢策兀自笑了笑,用簪子尖锐的一头刺进手腕,血珠随之滚出,他眉头不皱一下,犹豫继续下划,直到皮肉破开一道半指长的伤口,才丢了簪子,手腕上鲜血直流。

簪尖钝,比不得刀刃利落,可以说是硬撕开了一道口子。

谢策气息略有不稳,急促吻上雪嫣微启的檀口,哑声道:“囡儿,我有些疼。”

眯瞪瞪小东西应是听去了,还以为是自己咬痛了他,小心翼翼的贴了贴他的唇角,探出一点舌尖轻轻舔。

谢策轻笑着,抬指凌厉按住身上几个穴道,很快手臂上逐渐显现出一个鼓包,并且快速朝着伤口处游走。

谢策眯眸将伤口贴在雪嫣唇上,血腥味猛的窜进口中,紧接着是一阵激颤,远比身体的像贴更让雪嫣疯狂,她抓住谢策的手臂,大口吞咽。

谢策皱紧眉头,轻柔抚着她的发,勉励稳下声线说:“很快就会好了,囡儿再也不会难受了。”

谢策唇色越来越白,良久,雪嫣才渐渐松开手,脱力靠在谢策身上昏厥过去。

谢策草草止了血,替雪嫣穿戴好衣裳,擦干净她唇上的血迹,做完这些,已经虚弱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单手环抱着雪嫣,阖眼靠在墙上喘息。

……

外头,谢珩倏忽抬起低垂的眼眸,眼中似含着血,终于结束了么。

暗室的门被打开,谢策搂在雪嫣腰上的手一紧,谢珩已经走过来将尚在昏迷的人抱起,转身往外走。

谢策眉目变得阴沉,想撑地起来却发现自己连这样都做不到,“大哥不会以为她这样就没事了吧。”

谢策冷笑着开口,看到谢珩停下步子,接着道:“我这次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可她多久会再发作呢 ,三天?五天?”

谢珩转过头,目光似刀锋芒凌厉。

谢策轻笑,“大哥还是快点决定的好。”

*

谢策是被狱卒架回的牢房,两人将人放到石床上,边给牢门上锁边窸窣低语——

“谢大人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也是半点不留情啊。”

“可不是,我看世子半条命都快没了。”

那人说着把声音压低,“这架势,你要说两人是仇人我都信。”

聒躁的声音渐渐远去,谢策依旧无声无息的躺着。

似是过了许久,谢策再次听到牢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人踱步至牢房内,慢慢摘下斗篷的帽檐,咂舌打量着谢策。

半晌才悠悠叹气,“我是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能看到旬清如此狼狈落魄的一面。”

说话的人正是赵令崖。

谢策动了动眼珠,撑开眼皮,缓慢坐起身体,只是这样就好像用尽了他所有力气。

赵令崖轻抬眉眼,旋即又摆出一派老生常谈的架势:“当初谢珩回来的时候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顾念手足之情的下场,就是那些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都得一样样还回去。”

“为了个女人弄成这样。”赵令崖摇头。

“三皇子这风凉话说得好听。”谢策轻扯着唇角,后靠在墙上喘气,话说的十分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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