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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笑低眸,“这冤大头就算谢珩愿意做,也得看我肯不肯。”

雪嫣闭紧眼睛,在谢策怀里颤抖不止,谢策偏头亲吻她的耳骨,呼出的气息卷起一阵阵直冲灵台的心悸,“至于这声大嫂,我敢叫,你又敢应么?”

“所以自己去告诉他,好聚好散,你不是最擅长么。”谢策拉下雪嫣的手,逼视着她红肿的双眸,“嫣儿对我可就是那么残忍的。”

雪嫣怔怔看着眼前的男人,指甲折断嵌进肉里,眼底的光亮寸寸碎裂,彻骨的凉意漫至心口,那些触手可及的美好画面在她眼前逐一破败消散。

作者有话说:

我先骂为敬:二狗你要死啊你!

第038章

雪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顾府, 她只觉得世界都是昏天暗地,往前迈出的每一步都是无尽深渊。

雪嫣迷惘发怔的走在顾府内,连下人何时奔至的身边都没有察觉。

“四姑娘。”服侍顾崇文的老管事对着雪嫣叫了一声,见她没反应, 接着提了提嗓门儿, “四姑娘。”

雪嫣仓皇回神,黑眸颤晃不定的看向身旁管事, 半晌才翕动唇瓣, “吴管事找我有事?”

“欸。”吴管事弓了弓腰说:“老爷正找姑娘呢, 请姑娘去书房一趟。”

雪嫣眸中露出一丝困惑, 父亲找她会是为了何事?

吴管事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雪嫣勉强整理好那些要将她压垮的思绪, 跟着他往顾崇文的书房去。

顾崇文背着手站在书案前,听得雪嫣叫自己才转过身去, 眉眼间沉着如临大敌的愁色,雪嫣心里蓦然升起一股不安。

顾崇文摆手示意吴管事退下。

“父亲,出什么事了?”雪嫣蹙着眉心问。

顾崇文眉心紧锁, 抬手虚点了点桌面,“你去看看那个。”

雪嫣目光犹疑的顺着顾崇文指的方向看去,桌上摆着的是一道折子,雪嫣更为困惑, 走上前拿起折子打开。

随着目光看过上面的一行行字,雪嫣指尖绷的发白, 眼里满是震惊,这上面参得是竟是父亲在历来筹备礼宴时候私吞银晌的证据。

雪嫣大慌, 父亲为官清廉守旧, 又怎么会做出此等事, 她直直看向顾崇文,“父亲可查清了,是不是手下的人所做,亦或是被人构陷。”

顾崇文抚额摇头,他也是才拿到这份折子,什么都还来不及去查,但这条条列列如此清楚,绝非空穴来风就算真是其他官员所谓,他身为寺卿也脱不了干系,甚至牵连整个顾家。

雪嫣亦知道严重性,蹙紧眉心,神色焦灼忐忑。

“这是世子命人送来的。”

顾崇文的话让雪嫣呼吸骤然停滞,顾崇文一门心思都在那折子上,没有注意雪嫣的异样,继续道:“想必是世子看在两家或许要结亲的面子上将这事压下了。”

寒意直冲上雪嫣头顶,她没有像顾崇文那般暗幸,只感到万念俱灰。

谢策是在警告她,不要等到他亲自出手。

“我叫你来,是想问你谢大公子可有跟你提及过什么?”顾崇文看向雪嫣。

雪嫣面无血色,良久目光空洞缓慢摇头,“不曾。”

顾崇文愁容不展,世子虽将这东西送了来,却没有表态,实在让他心里难安。

思来想去,顾崇文道:“此事可大可小,我要赶回去一趟太常寺府衙,你切勿声张。”

雪嫣提了提沉重的嘴角,只这一个动作就用尽了她所有力气。

谢策当真是计算了好了每一步,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女儿知道了。”雪嫣声音轻如烟雾,“父亲放心,一定不会有事的。”

顾崇文看了她一眼,“但愿。”

从顾崇文的书房出来,雪嫣用力深吸了口气,紧闭上眼睛,瘦削的肩头不住颤抖。

谢策竟然卑鄙到用顾家来威胁她,把她最后想要向谢珩坦白的念头都给彻底掐熄。

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她和时安不可能有未来,三年前是如此,现在亦是,有得只是一场空。

悲恸纠在心上,痛得雪嫣几欲昏厥。

几番喘息,雪嫣才睁开眼睛,涣散的瞳眸里不见光亮。

*

谢策与谢珩一同回到府上,卫萧自一头走来,向谢策行了一礼后对谢珩道:“大公子,四姑娘派丫鬟来传话,请您前去一见。”

谢珩闻言弯唇一笑,托起在他掌中酣睡的小兔,“正好,将这小东西拿去给她解闷。”

谢策看着他眉眼间灼灼的情绻,但笑不语。

谢珩转头对谢策道:“我先走一步。”

谢策颔首,意味不明的扬唇,“大哥请便。”

雪嫣邀谢珩在一处茶楼相见,茶楼雅致,伴着琵琶女弹唱的清词小调,清雅中又不失趣味。

此刻天色已渐昏暗,雪嫣所在的雅间却没有点灯,她垂眸枯坐在灰蒙蒙的屋内。

身后的门应声被推开,雪嫣闭了闭眼,双手紧紧揪住裙摆,不敢让悲戚泄露。

“怎么也不叫伙计点灯。”谢珩在光线昏暗的屋内寻找到雪嫣的身影,“来人。”

“不要点。”雪嫣急声制止。

暗了好,暗了就看不见她此的悲痛欲绝,而她也看不见时安的模样了,有些话也更容易说出来。

谢珩稍愣,摆手让伙计退下,纵溺应允,“好。”

他走到雪嫣面前蹲下声,神秘笑说:“将手伸出来。”

温柔的嗓音敲在雪嫣心上,让她险些控制不住哭出声,喉咙里干涩发疼,她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雪嫣松开攥紧到生疼的掌心递上前,谢珩反托住她的小手,将手里小兔放了上去。

毛茸茸还在跳,将雪嫣吓了一跳。

“别怕,是兔子。”谢珩抓起她另一只手,带着她摸了摸兔子的耳朵,“我今日与二弟去狩猎时见到了,还是只幼兔,许是和母兔走散了,在野外也活不了,雪嫣来养好不好。”

雪嫣掌心托着小小的兔子,泪水一滴接一滴无声砸落,她知道,那时,她在谢策的大氅之下 。

“雪嫣?”察觉到雪嫣情绪不对,谢珩轻蹙起眉。

雪嫣猛然起身,黑暗中她看不清东西,几乎跌跌撞撞的退到了窗子边。

谢珩紧跟着起身,“小心。”

悲伤凄戚的情绪弥散开来,谢珩亦感觉到了,他肃敛起容色,声音依旧轻柔:“出什么事了,雪嫣?”

雪嫣将指甲掐进肉里,用疼痛逼自己冷静,“时安,我们的婚事,作罢吧 。”

谢珩静默而立,没有愤怒,亦没有激进逼问,他听到了雪嫣声音里夹杂的细微哭声,有得只是不舍。

“雪嫣,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温柔关切的声音,催得雪嫣眼泪掉的更凶,她用力吞下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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