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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窗子如实把事情说了。

片刻,谢策清清冷冷的声音才传来,“知道了。”

青墨此时还没将这事放在心上,直到连着三回都没请到人,眼看着世子一次比一次沉了脸色,他心里开始替顾姑娘担心。

“什么经文,用得着她花大半月去抄。”谢策将手里的案卷叠拢扔到一旁,嘴角勾着弧度,眼里寡凉的不见半点笑意,“只怕抄经是假,躲我才是真。”

那日忽然推开他,那双水眸之下藏着的抗拒,当真以为他看不出么。

青墨惴惴的替雪嫣辩解:“心月说是顾老夫人的意思,四姑娘想必也是不能违背。”

谢策对青墨的说辞不置可否,他抬手,漫不经心的从桌案上的卷宗里翻出一册,“是与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

青墨不解世子的意思。

谢策已经拿了卷宗,起身从他身侧走过。

青墨连忙追上去,就听谢策清冷的声音飘来,“去顾府。”

*

谢策与谢珩相似的脸,两人身体里相通的血脉,于雪嫣来说就像是一株鲜艳蛊惑却带着剧毒的阿芙蓉,想要戒掉谈何容易。

她让心月去拒了青墨,自己却在这里思绪纷乱,一个时辰过去,一页经文都没有抄完。

心月神色匆匆地进来,雪嫣思绪回笼,勉强收拾了情绪问:“怎么急急忙忙的。”

心月面色紧张,屈膝跪到案侧,贴近雪嫣的耳畔低声说:“世子来了。”

雪嫣提笔的手指略微蜷紧,牙齿在舌尖轻咬了一下,感觉到一丝细微的痛才放松了问:“他怎么会来的?”

顾家即与侯府攀不上交情,而父亲任职太常寺,虽为寺卿,可那是个出了名的清水衙门,不仅清还冷。

谢策是京兆府尹,更没有职要上的往来,他忽然过来,能有什么原因。

想到自己几次推诿不见,雪嫣不由得心下惴惴。

她思忖着垂下眸,世子应当也是不想让旁人知道自己与他的关系,想来不会是因为她。

起码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心月摇摇头,“我问了门房,他也不清楚,只说是有什么案子要请老爷相协。”

案子?雪嫣眉心拧起,与京兆府查案扯上关系,可算不得什么好事,不过谢策亲自上门,说辞也客气,应是不打紧。

“我们不管。”既然没有寻到她头上,她便只做不知。

雪嫣让自己静下心来抄经,可一字一停,效率竟比之前还差。

雪嫣懊恼的蹙紧眉心,小幅度摇摇头,无比认真地自己对自己说:“他是谢策,不是时安,顾雪嫣,你不可以再自欺欺人下去。”

作者有话说:

谢策:躲得过初一,你躲得过十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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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玥是不得宠的公主,住的是偏僻的冷宫,吃得是宫女都嫌弃的糙馒头。

就这样她还分出半个馒头给躺在角落半死不活的小太监。

雾玥拿手指头戳了戳他,“你醒醒,吃了这半个,你走远点再死好不好,我怕。”

谢鹜行擦去嘴角被殴打出的血迹,接过雾玥手里的半个馒头,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雾玥松了口气,可第二天那个小太监又来了。

雾玥委委屈屈地掰馒头:“我也只有这点了。”

谁知后来,那小太监越来越贪心,她的所有他都要占。

雾玥眼下湿漉漉的挂着泪,一边拿脚踢他,“你怎么能如此过分,我不给了!”

她竟养了个白眼狼。

谢鹜行将人抱入怀中,细细舔去她眼角的泪,漫不经心地说:“公主现在才说不给,太迟了。”

*

谢鹜行从人人可以打骂得野狗,一步步成为独掌大权,人人忌惮的奸宦,早已被这脏污不堪的尘世浸染的扭曲阴暗。

唯独雾玥是他心上皎洁不染纤尘的明月。

然,他卑劣如斯,欲将明月独占。

第004章

花厅内,顾崇文背脊挺得虽直,兜在袖下的手却是局促的搓了搓,“不知世子此次前来是为何事。”

他虽年长于面前这位丰神俊朗的年轻人许多,可此人不仅是京兆府尹,又是镇北侯世子,姑母还是贵妃娘娘,出生可谓矜贵,岂是他一个寻常官员可以在面前摆架子的。

谢策语气从容沉稳,“顾大人不必多虑,只是有一庄案子存着疑点,这才来贵府询问。”

顾崇文镇定地点头,心里则是七上八下,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什么案子牵扯到自己头上。

谢策看到顾崇文额头上冒了几颗冷汗,他自然不是为了吓唬他而来,清隽的脸上浮了个笑,“是这样,月前西寺街茶楼校官误伤卫伯爷之子的事,顾大人应该有所耳闻。”

顾崇文沉着眉心颔首,他听闻卫伯爷的儿子一直在床上躺了半月,前几日才算能下床。

任他校官势大,儿子被伤成这样,卫伯爷想来也不会忍气吞声。

谢策接着他所想的说:“如今卫家对校官的供诉有异。”

顾崇文听到这里还是没明白,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可一旁低头不语的青墨却是懂了。

出事那日,世子和顾姑娘就在那茶楼里,这案子早已经断清,也不是发生在茶楼,而是对街的酒楼,卫迟自己喝多了言辞挑衅校官,还让家仆动手,使得校官在追的嫌犯趁乱脱逃,这才被教训了一顿。

果不其然,他听世子不紧不慢道:“我得知那日贵府的四姑娘就在现场,目睹的全部经过。”

顾崇文闻言稍松了口气,眉心还是没有放松,雪嫣好巧不巧怎么就撞上这事了,校官他们不敢惹,卫伯爷更是不好得罪。

谢策没什么耐心的拿着杯盖刮去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轻呷了一口,抬眸问:“不知四姑娘现在何处。”

顾崇文收起思绪,笑答:“小女这会儿应当是在佛堂抄经,我这就命人去把她叫来。”

谢策长睫半垂下,暗含在凤眸里的那股子冷意消下去不少,看来是真的在乖乖抄经。

谢策勾了勾唇,“不急。”

顾崇文不由得纳闷,世子前一刻还神色不耐的样子,怎么一会儿又说不急了,他也没有多想,吩咐了下人去把雪嫣叫来。

丫鬟进来通传的时候,雪嫣正写到一卷的最后一个字。

听到父亲让她去前厅,心一慌,拿笔的手就抖了,一点墨点落在经卷上,扩散出凌乱的印记。

无暇顾及被毁了佛经,雪嫣不安地问:“可有说是什么事?”

丫鬟摇头:“老爷没说,只说让姑娘快些去。”

雪嫣这回没法再骗自己,谢策就是冲自己来的,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跟父亲说的。

她在这乱想也没用,雪嫣吐出口气站起身,怀着七上八下的心去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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