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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曼莎“那我能不能理解为——如果有个万一，你想要在人生最后的时光里给自己留点儿美好回忆，我就是你想要用用的道具？”

番外：狼狈（48）

莱姆斯?卢平“当然不是！我后悔的不是没有和你做过什么。而是没有向你走过半步，一直在让你失望……”

言语总是不够传达更多的东西，卢平很想去握她的手。可他们中间隔着桌子，她的手还环抱着胳膊。

除了幻影移形的时候，他们甚至已经整整四年没有过任何肢体接触。

萨曼莎“那么我们再换个问题。”

萨曼莎又问：

萨曼莎“这次你又打算往前迈几步？打算走到什么程度？”

卢平在嘴上本就赢不过她，此刻情绪翻滚，更是舌头发僵。

萨曼莎“上次战争持续了至少十年。这次说不定还会更久。你接下来是怎么想的？”

萨曼莎注视着他，并没有故意摆出什么姿态。可十六岁的女孩的目光竟比大多数人都更有压迫力。

萨曼莎“看，你还是只想往前走上那么一步，根本没想过未来。”

她见他不回答，重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萨曼莎“将来每当需要更往前一步的时候，你是不是都要再花四年来犹豫？”

莱姆斯?卢平“我不会——”

卢平非常努力地让自己发出声音，做着解释，乞求她的相信：

莱姆斯?卢平“我不会再犹豫了……真的……”

莱姆斯?卢平“我可以一切都听你的，所有事都是……”

他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说着：

莱姆斯?卢平“我不想对你撒谎，掩饰我的错误……我之前确实没想过那么多、那么长远的未来——

你不知道上一次战争里凤凰社死了多少人……有一张合影，上面的人大半都已经……”

婴儿西里斯忽然在睡梦中发出无意义的哼唧，卢平把嘴边不祥的话又咽了回去：

莱姆斯?卢平“如果你还想要……我。”

光是说这句话都比凌晨的战斗还要费力：

莱姆斯?卢平“你想怎么样都好……或许过几年你就会对我厌倦了。而你还很年轻，你可以随时改变主意……”

萨曼莎“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萨曼莎用几根手指把玩着水杯，卢平感觉她手里拿着的不是那白瓷容器，而是他的一颗心脏。

萨曼莎“得过且过，或者说个好听的词——顺其自然。”

萨曼莎“先给这朝不保夕的日子里加上一些甜美回忆。过上几个月，过上几年，等到意外发生，或者等到我对你厌倦……而这中间的一切你都不用负责，最后分开也不是你的错？对吧？”

卢平的表情好像刚被人打了一拳。

莱姆斯?卢平“我没有不想负责！我甚至没想过要真的和你……那是对你的亵渎！我们可以什么都不发生，只是在一起——可是……”

萨曼莎“可是我们终究不能有结果，更不可能结婚生子，因为你是个狼人？你这心态和从前有什么区别呢？”

萨曼莎的语调终于有了些情绪变化，却不是好的那种变化。

夏夜的山谷本就阴凉，房间里仿佛瞬间低了十度。

莱姆斯?卢平“……我们可以先试一试——萨曼莎，我……”

卢平知道，这次真真正正是他最后的机会。

他努力去想，如果不提狼人的事情，一个正常的、稍微有些担当的男人在此时此刻应该说什么——

梅林保佑他的头脑，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最大的错误：在顾虑那些狼人问题之前，他应该先把自己看做一个男人。

番外：狼狈（49）

一阵细碎的脚步打破了这房间里凝固的气氛，多比端着晚餐从厨房走来。

它显然听见了不少对话：

因为它给萨曼莎端了巨大的苹果烤鸡，只给卢平上了一小只烤鹌鹑。

明晃晃的小情绪也摆在了它的脸上和眼睛里，卢平却并不生气，反而对多比十分感激——

这段插曲给了他更多措辞思考的空间。

等到多比离开，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开口道：

莱姆斯?卢平“萨曼莎，我们还没有真正尝试过什么，所以我们肯定需要先试一试——我是说，试试另一种相处模式……至少等到你毕业。”

他的双手在自己膝头紧紧攥着：

莱姆斯?卢平“到了那个时候，或者时机更成熟的时候……如果你真的想好了将来会面临什么，我的血统，我的身份……如果我也还活着，我们的感情已经到了那个地步——”

莱姆斯?卢平“我们可以往下走。”

他不敢抬头去看她的眼睛，只盯着她的手指甲：

莱姆斯?卢平“我这么说不是因为勉强答应——我只是……我只是从来不敢妄想到那种程度……”

莱姆斯?卢平“我之前以为那样才是不负责任，结果我反而连最基本的底线都没有达到——”

莱姆斯?卢平“至于更将来的事情，你还很年轻，我们什么都不用急。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有什么问题，我们至少还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凭我们两个的实力和头脑应该足以应付大多数的困难……”

卢平曾经以为这条路是错的，是自私的，他之前的纠结才是对的。

可事实证明，当他走上这条路，正确的路，它是那么的笔直和清晰。

就连他的思维和话都顺畅了许多许多。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未来还有如此温暖美好的可能性。而他之前竟一直固执地背对着这个方向。

那么，接下来……他只要等她的回答……

萨曼莎“狼先生。”

萨曼莎短短的几个音节好像一只手，把他从地狱拉到了天堂。

她已经四年没有这么叫过他了。

卢平抬起头的一瞬间甚至还看到她嘴角隐约的笑容。

萨曼莎“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凭什么觉得我还应该在原地等你呢？”

她的答复乍听起来让人心凉，卢平却不再慌乱了。

她的一声狼先生，他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他至少还有机会。

他厌恶和狼相关的一切事物，除了她这个称呼。这代表她的不介意，这是他们独有的快乐和暗示，这是他希望的源泉。

萨曼莎“你后退了那么多次，浪费了那么多时间，至少该受点惩罚，多走几步——这样才公平。”

萨曼莎慢悠悠地说：

萨曼莎“我们现在可还没有什么其他关系，更没有开始“试一试”的环节。”

萨曼莎“——我才不会听你说几句话就头脑发昏，把之前的一切都一笔勾销。我这也不代表答应了你什么。”

她瞥了他一眼：

萨曼莎“或许你再向前走三英里才能看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