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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布雷斯?扎比尼“那就可以了。”
布雷斯在旁观者的视角,看着自己面前那个十一岁的小布雷斯对同样十一岁的萨曼莎说。
布雷斯?扎比尼“不管你要发生什么事,你还是萨曼莎,我们也还是和现在一样。”
布雷斯?扎比尼“——我们不会变。”
小男孩并没有多大声,也没有多坚决,但他的话很让人定心。
就连在一层玻璃罩般屏障外面的布雷斯都为这男孩的话有些感动,另一边的萨曼莎当然更是如此。
她对他笑了。他们第一次在不跳舞的时候握住了彼此的手……
可真实的布雷斯也只能是旁观。
他甚至要努力忽略那越来越大的差异性,才能让自己有一丝代入感。
真正的他不可能不在意她要改变什么,他也不可能轻率地说出“我们不会变”这样的话。
如果她的血统不纯,如果她有更多无法被世人所容的隐秘,他们的一切都将变成不可能。
但这只是电影。他在心里说。
这就是他们的另一种可能性,而他愿意继续看故事发展下去。
——
他一路和她在一起,直到下了火车,在站台上见证了她那最不堪回首的身份转变。
当众的,毫不掩饰的,几乎不留余地的。
她从此和马尔福家割裂,真正成为了布莱克。
当然,这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她的身份甚至比之前的“私生女”更高,更光明正大许多。
在那个夏天,他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与她中断了联系。
他旁观这段记忆中小小布雷斯的焦急与担忧。直到他在报纸上看见了关于“雷古勒斯?布莱克”的英雄事迹。
他把自己好不容易弄到的那件隐形兽毛斗篷寄给她当做生日礼物。
既然已经不再需要去窥探她,这东西干脆送给她。在他力所不能及的那些时刻,代替他自己给她更多的助力。
德拉科因为她的隐瞒和马尔福家的声名受损,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与她形同陌路。
而他因为蛇怪的传言名正言顺地从此与她形影不离,一方面,他想要保护她,另一方面,他可以证明她不是那个所谓的继承人。
在那一年,他还是收到了她送的那支黑色羽毛笔。
布雷斯离开冥想盆,从那些人偶的架子下面拿出了一个与记忆中相同的长条形盒子。
这是他从她那里收到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之一,他一直存着,甚至没有让它沾过墨水。可它的盒子还是发旧了,羽毛也失去了光泽,变得灰蒙蒙的。
他施了好多咒语,却始终无法从上面抹去时间的痕迹。最终,他放弃了徒劳的努力,转回那些被修改过的记忆中,看着里面的男孩把它拿出来日日使用——
十二岁的小布雷斯同样很珍爱这支笔。可他将来还会收到更多来自她的礼物,不需要把它变成一件注定老旧的收藏品。
渐渐地,就像西奥多和达芙妮渐渐成了人们眼中自然的一对那样,在冥想盆的故事中,萨曼莎?布莱克和布雷斯?扎比尼也成了一组常常被连在一起的名字。
番外:篡改(6)
这是他改写的剧本,他可以自由调整,让德拉科的存在感低到极致——
他既然也有他的骄傲,就不应该和萨曼莎再有交集才对。布雷斯任由自己给德拉科加上了执拗和不肯低头,抹去了他们和好的一切可能,又将萨曼莎的注意力大半留在其他方面,使得他们二人从此形同陌路。
她那么喜欢做生意,R&B的事情才应该是她主要考虑的,剩下的注意力被他填满就可以……
布雷斯发现自己仍然还是过去的那个他,想要如园丁般“修剪”她身边所有的枝杈。
但“电影”中的他不是——
十三岁的布雷斯不仅聪明周到,办事妥帖,还已经开始给萨曼莎的生意琐事提供帮助。
平日里帮她计算那些懒得整理的账目,在校外也将他们的合作拓展到了更多方面。
他甚至还见过了她的伯父和她所倚重的那个假的罗齐尔,莱姆斯?卢平。
这个被他塑造出来的“完美布雷斯”很快便赢得了他们一定程度上的认同——
毕竟他和母亲从来不认同黑魔王的观点,更倾向于明哲保身,远离祸乱。他们家更是没有参与上一次战争,也没有洗不清的污点。
再加上他不那么斯莱特林的性格做派。即使有时显得过分聪明有见地、擅于经营盘算、比同龄人早慧,也只是和萨曼莎相得益彰。
故事到此已经面目全非,逻辑也有不通顺的地方。可布雷斯不想理会那么多。
他只想继续看着这故事里一双人的幸福快乐。
几乎是自我催眠般的,他认为这样的日子才应该是萨曼莎想要过的。不需要和潘西发生摩擦,也不用夹在伯父与马尔福家之间两难。
而他当然也不需要去德姆斯特朗。
他们会度过相对平静的四年,在三强争霸赛的舞会上度过难忘的一夜,或许也在那时交换他们的第一个吻。
他庆幸自己乘坐黑船返回了霍格沃茨,至少还与她拥有了一支舞的回忆。
否则他实在难以用幻想弥补这段关键性的空白——她的头发,她的礼裙,她的神情,她手指的柔软和她嘴唇的颜色。
她会是他的,整晚都是。
过去是,未来也是。
和所有斯莱特林一样,直到迷宫惊变的那一夜,他们平静的校园生活才会被打破。
而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风起云涌,他都会仍然和她站在一起。
他会将母亲送出国外,和第一次战争一样避开纷乱的局面;
他会帮萨曼莎转移资产,更会在斯莱特林与她一起打开一片生存空间——
这并不太难,因为即便是斯莱特林,也并非所有人都乐意给黑魔王效力。
静观局势变化的中立者并不在少数,他们可以团结这部分力量,与那些食死徒子女保持距离……
看,他永远会是她天然的盟友。
布雷斯看着“电影”中的两个身影微笑。
十五岁的这一年,他为他们安排了最多的戏份。因为这一年他又能与她每日相见,收集了大段大段关于她的,第五学年的记忆。
番外:篡改(7)
那时他是小德里克。
用一种全然无害的面庞在她身边安然蛰伏,与她重新接近。
此时回望,他深深发现自己如何被执念控制了头脑,做出了此生最不理智的决定。
他不仅险些把自己送进了阿兹卡班,还让自己的母亲奔走劳碌,让扎比尼家不得不因他消失在英国纯血圈里,远赴异乡。
可是在青春刚刚舒展的那几年之中,他做过的错事又何止一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