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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可以直接把她拒之门外，不必背上丝毫负疚。

但他把门拉开了。

他在乎。而且非常在乎。

萨曼莎走进斯内普的办公室，心中庆幸之余更多的是震惊。

他对哈利母亲的爱竟然深到了这样的地步吗？

经过了这么多年，他不仅没有忘记那位莉莉?波特夫人，甚至还在意她和别人的儿子的性命？

求助（2）

她成功找到了自己最想要的那个合作者，却并没有因此多高兴。

她被自己旁观到的沉重感情深深震撼。

西弗勒斯?斯内普“说吧。”

斯内普关上办公室的门。

西弗勒斯?斯内普“让我听听救世主又做出了什么光辉伟业，还给自己酿出了性命危机。”

他看了她一眼：

西弗勒斯?斯内普“——也让我听听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为波特操心的。”

萨曼莎“哈利?波特也是伏地魔的一件魂器。”

萨曼莎直白地切入主题，斯内普的眼神骤然一变。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说什么？”

萨曼莎“我说，哈利?波特也是伏地魔的一件魂器。”

萨曼莎重复了一遍，但她知道他第一次的时候就听清了。

萨曼莎不用去论证这件事，更不需要再去陈述哈利的伤疤痛、噩梦和蛇佬腔，斯内普自己就能想到这些。

她只是在等，等他消化这个消息。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是怎么知道的？”

半晌后，他开口，用一种她从没听过的声调问。

萨曼莎注意到他的手臂微微动了动，或许魔杖已经滑到了他的掌心。

萨曼莎“邓布利多早就知道了，赫敏也知道。”

她先抛出知情者名单，断绝他对她施咒的可能性。就算他想让她忘掉或者直接把她灭口，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西弗勒斯?斯内普“邓布利多——早就知道？”

萨曼莎几乎不敢抬头去看斯内普的眼神。但这个问题也无需回答。

凭他的聪明机变，难道还逆推不出邓布利多的种种迹象吗？

西弗勒斯?斯内普“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斯内普的感情波动消失了。他的表情冷硬下来，黑色的眼睛几乎和眉弓下的阴影融在一起，让人无法分辨。

他在用大脑封闭术。

萨曼莎“是因为穆迪的一个仪器——是它直接点出了哈利身上的问题，进而让我们把一切串联了起来。”

萨曼莎从头到尾把圣诞节那天她和赫敏的推理过程复述了一遍，也没忘记说出她们猜想的，伏地魔灵魂碎片“掉”到哈利身上的过程。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们的小聪明还算推导出了一个合理的结论。”

斯内普语调平淡刻板地说：

西弗勒斯?斯内普“现在你汇报完了，可以出去了。”

萨曼莎“您急着去找邓布利多吗？”

西弗勒斯?斯内普“不要——试图——揣测——我的想法。”

斯内普冷冷盯了她一眼，极慢地说。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找谁，或不找谁，都与你无关。”

萨曼莎“与我有关。”

萨曼莎近乎完全摊牌。

萨曼莎“如果我说，我有办法把哈利身上那片灵魂弄出来呢？”

西弗勒斯?斯内普“邓布利多做不到的事情，你以为你能做到？”

斯内普嗤笑。

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不是你每次回去和西里斯?布莱克呆上几天，都会被传染上更多狂妄自大的病菌？”

萨曼莎“我的确可以做到邓布利多做不到的事情，教授，我有完全的把握。但我要为这件事付出极大的代价。”

萨曼莎看着他：

萨曼莎“我还没有那么伟大，甘心为哈利无私奉献。我也有我的条件。”

求助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郑重，斯内普终于稍微对她信了三分：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完全可以直接去跟邓布利多谈你的条件——如果你真能做到的话。”

他忽然危险地注视着她：

西弗勒斯?斯内普“又或者，你是想跟我谈条件？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波特答应你的条件？”

萨曼莎“我当然是想跟邓布利多谈一谈。但他不会那么轻易地答应我的要求。所以我需要您的帮助。”

萨曼莎绝不会告诉斯内普她知道他的陈年旧事，那只会让他们的合作彻底破裂。

斯内普不可能容忍一个学生当面揭露他的感情、他的历史和他的伤疤。

萨曼莎“实际上，我要哈利身上那片灵魂——我要利用它帮德拉科度过难关。”

她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要回避斯内普的目光。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知道他的任务？”

斯内普问。

萨曼莎“我可以让哈利不再作为魂器，不用像那条蛇一样被“销毁”。”

萨曼莎“而您和邓布利多帮我伪造一个能骗过伏地魔的拉文克劳冠冕来存放那片灵魂，好让德拉科能够交差，能够活下去。这就是我的交换条件。”

萨曼莎没正面回应，却已经给出了更多答案。

萨曼莎“我知道邓布利多必定不会愿意让伏地魔拿到那片灵魂。”

萨曼莎“所以我需要您来见证这件事，让邓布利多和我建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确保他在我给哈利移魂后能够遵守约定。”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以为自己是他眼下的唯一选择吗？”

斯内普的眼睛仍然直直地盯着她，表情难以捉摸：

西弗勒斯?斯内普“说到底，这些都是你的一厢情愿。或许邓布利多根本不想答应你的条件，又或许他早就对波特的问题有了其他安排。”

萨曼莎“那我们不妨去听听他的说法，看他究竟给哈利定了什么计划。”

萨曼莎说：

萨曼莎“您先不用说出我的提议，我也很想知道邓布利多原本的打算。”

最关键的话都说完了，萨曼莎已经放松了许多。

她做好了两手准备——

如果邓布利多真的有什么可以保护哈利的万全计划，她也就不用付出沉重的代价了。但德拉科的事情就需要再想办法。

而如果邓布利多答应了她的要求，德拉科就有了希望……她即便付出代价也是值得的……

斯内普没有再多说什么。

十五分钟后，他们已经出现在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

说来有些好笑——上次萨曼莎到这里的时候是清晨，这次萨曼莎到这里的时候是半夜。

福克斯一如之前那般将头埋在翅膀下睡着，墙上的校长画像们此起彼伏地打着鼾，就连邓布利多也仍旧头戴睡帽……她好像每次来的时间都不太礼貌。

邓布利多显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