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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两步让自己坐到了床上。

赫敏?格兰杰“不——不，数量根本不是最主要的问题……我完全不想管他到底有几个魂器了！”

赫敏飞快地在房间中央徘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赫敏?格兰杰“现在最关键的是哈利！”

她猛地顿住脚步，泪水顺着脸颊滚落到衣襟上：

赫敏?格兰杰“金杯、日记、冠冕……这些都可以销毁。可是哈利呢？”

赫敏?格兰杰“如果哈利真的是伏地魔的一件魂器……我们要怎么把他……把他……”

她声音颤抖，几乎说不下去。

碎魂（3）

销毁吗？

把这个词用在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上实在太过冷酷。

可是他们唯一知道的活着的魂器是伏地魔的那条蛇——邓布利多已经在魔法部砍下了它的头。

萨曼莎“你也听见穆迪的话了。”

萨曼莎看向赫敏：

萨曼莎“邓布利多现在还在留意关于灵魂方面的书，他肯定不希望……用最坏的方式对待哈利。”

她努力让自己呼吸稳定：

萨曼莎“他或许早就知道了，不然他不会在伏地魔刚一复活时就提出教哈利大脑封闭术。”

赫敏显然比萨曼莎更加心烦意乱。

萨曼莎刚想到哈利可能是个魂器，她就已经想到了很多后续的问题：

赫敏?格兰杰“可是邓布利多他到现在也没有想出办法来！听穆迪的意思，邓布利多仍然还在调查和灵魂有关的东西……”

赫敏?格兰杰“对了，还有——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保密！”

赫敏说：

赫敏?格兰杰“这是最大的秘密！在邓布利多找出解决办法之前，绝对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就连哈利和罗恩也不行！”

萨曼莎“当然。”

萨曼莎点头。

在没有找到一条生路之前，让哈利知道这件事太残忍了。更不能让西里斯知道这个情况——他说不定会为此发疯。

萨曼莎“冷静，赫敏，冷静些。”

萨曼莎“我们现在只是多掌握了一个情况。而且我们都会保守秘密——哪怕是为了西里斯，我也不会做伤害哈利的事情。”

她伸手抓住了赫敏的胳膊。

萨曼莎“你也坐下吧。情况并没有变得更糟。现在除了邓布利多之外，给哈利想办法的人又多了我们两个。”

赫敏坐到萨曼莎身边，过了好半晌，终于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

赫敏?格兰杰“对，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我只是一时被这件事震惊到了。”

萨曼莎“很难不被震惊。”

萨曼莎苦笑：

萨曼莎“我到现在还在心慌。”

萨曼莎“先不说哈利的未来，光是想到他身体里带着伏地魔的一片灵魂在我们身边走来走去……”

赫敏?格兰杰“幸好邓布利多教了他大脑封闭术。”

赫敏也有些后怕地说。

赫敏?格兰杰“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件事更不能传出去。他们现在都把哈利当初救世之星，可一旦知道真相，肯定会惧怕他，排斥他，甚至逼他去死……”

萨曼莎十分赞同这个观点。

通过前几年福吉和丽塔?斯基特在报纸上搞出的种种事端，她早对巫师界民众的愚蠢程度有了深刻认识。

萨曼莎“你觉得伏地魔到底是什么时候把哈利做成魂器的？”

她试图把赫敏的注意力转移到这些更细节、更注重逻辑的问题上，让赫敏更平静一些。

她也想趁此机会和自己身边最聪明的同龄人讨论一下。

赫敏?格兰杰“对于魂器的原理我了解不多，哈利跟我和罗恩说过一些大致的内容，是邓布利多给他上课的时候讲给他的。”

赫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说了出来：

赫敏?格兰杰“做魂器最关键的步骤是让灵魂分裂。而让灵魂分裂的方式就是杀人。”

碎魂（4）

赫敏?格兰杰“我不确定这种杀人的机会能不能储存，”

赫敏的手指在膝盖上收紧了。

赫敏?格兰杰“但我猜测，很可能要刚刚杀过人立刻做魂器才行。就像当年的桃金娘和那本日记。”

赫敏?格兰杰“还有，哈利的伤疤在他入学那天第一次见到奇洛时就疼过。所以他成为魂器只可能是在更早……”

萨曼莎“你是说，波特夫妇被杀害那天晚上？”

萨曼莎说出了残忍的真相，而赫敏的脸色确认了这个现实。

萨曼莎“可那天晚上伏地魔不是计划要去杀死哈利的吗？”

赫敏?格兰杰“虽然我不知道这一切具体是怎么发生的，但伏地魔很可能并不是有意要把哈利做成魂器。”

赫敏说：

赫敏?格兰杰“他或许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否则他早就会利用这一点了——哈利就相当于他在霍格沃茨的一双眼睛……他说不定还会试图控制他……”

萨曼莎忽然想起罗恩嘴角的饼干屑和韦斯莱夫人的话。

刚出炉的饼干最酥脆，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会掉下几块残渣……

那么，刚杀过人的灵魂是不是也最“酥脆”？

那个时候伏地魔应该已经做好了几件魂器，灵魂本来就不算完整。刚杀死波特夫妇，又被哈利出其不意地反弹了咒语……

说不定就在那一刻，他的一小块灵魂碎片意外地“掉”到了哈利的身上……

赫敏?格兰杰“……这也算是一种不幸中的万幸吧。”

赫敏仍在继续说着：

赫敏?格兰杰“现在伏地魔至少不会把哈利当做自己的备份。也不会觉得哈利和他有什么除了预言之外的联系。希望他永远也别发现这一点。”

萨曼莎“希望西里斯也永远别发现这一点。”

萨曼莎摇头叹息：

萨曼莎“今晚还有顿圣诞大餐，是不是？韦斯莱夫人那么高兴，韦斯莱先生也会下来吃饭……大家都觉得这个圣诞节好得不得了。”

赫敏?格兰杰“所以我们也要表现得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赫敏用力抿了一下嘴唇，勉强露出一个笑：

赫敏?格兰杰“你该拆礼物了。我给你送了个好东西。”

萨曼莎“你也去吧。”

萨曼莎也笑笑。

她送给赫敏一本《疗伤手册》，很实用，介绍了各种常见魔法疾病或伤害治疗方法。

但她暂时还没什么心情去拆自己的礼物——她最期待的那份不可能收到，其他的不过还是老花样。

而且，她刚才在赫敏面前不过是强作乐观。

她对哈利的未来其实没有多少信心。

邓布利多花费几年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找到办法？这场战争又要拖多久才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