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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念。但摄神取念通常只能看到零散的记忆片段，吐真剂才是更有效的审问手段——它能让人最快地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而且她还有私心。

她也想知道布雷斯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后面又有什么企图。

她依稀有印象，除了大脑封闭术，自己也曾经学过一种和头脑相关的黑魔法，或许可以刺探记忆。问题是，关于那咒语更详细的一切她都遗忘得干干净净。

它是怎么得来的？副作用是什么？她对谁用过？甚至怎么施咒……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大脑封闭术不需要念咒语就能直接施展，更像是一种本能、一种对头脑的锻炼，而不是挥动魔杖使出的魔法。

即便她不记得学会大脑封闭术的过程也不耽误使用。

可这些被遗忘的咒语是真真切切地被从她脑中清空了，她实在毫无头绪。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是在指挥我做事？”

斯内普黑洞洞的眼睛盯住了她。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已经把人控制住了才来告诉我……叫我去是假，要吐真剂才是真吧。”

萨曼莎“我是在请求您。”

萨曼莎深吸了一口气：

萨曼莎“冒充小德里克的人就是布雷斯?扎比尼。”

她顿了一下：

萨曼莎“所以我请求您，我想知道他混进学校到底有什么目的……他现在还想对我做什么……”

萨曼莎“您警告过我不要自作聪明——所以我来了。我把一切告诉您，只请求您在审问他的时候让我旁听。”

西弗勒斯?斯内普“姿态倒是放得足够低，”

斯内普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西弗勒斯?斯内普“——可你至今没告诉我你把人关在哪。”

萨曼莎的手指下意识地捏紧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如果我不按你所设想的那样，给你提供吐真剂，再让你旁听审问——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他的下落？”

萨曼莎“我当然不会那样做，也没机会那样做。我哪有本事和您谈条件呢？”

小算盘被揭穿，她立刻摆出最服从的态度：

萨曼莎“无论您怎么决定，我都会告诉您人关在哪里。我只希望您能解救斯莱特林的学生，那个真正的小德里克。然后妥善处置布雷斯。”

萨曼莎给出了自己最大的让步，并且把“解救斯莱特林学生”的高帽子放在了前头。

令她万分庆幸的是，斯内普转身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

西弗勒斯?斯内普“带路。”

他简短地命令道。

萨曼莎转过身，无声地吐出了一口气。但她仍然全身紧绷着——斯内普就在她身后，光是这一点就能让她的背僵硬得像石头。

他们无声地走出地窖，爬上一层层台阶，在无比寂静的城堡里没发出一丁点响动。

审问

斯内普一定是在某个时候给他们的鞋底施了咒——而且连出声念咒都不需要。

她什么时候才能像斯内普一样强大？

萨曼莎抿紧嘴唇一步步低头往前走。

到了斯内普这样的层次，除了伏地魔和邓布利多，这世上谁还能对他施什么遗忘咒？

她不禁又想起自己关于斯内普的零散记忆：

上学年她出手“安排”了扎卡赖斯和乌姆里奇之后，斯内普曾经对她做了几句简短的警告。

她只记得他说让她今后安分一点……可她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对付那两个人？

乌姆里奇还算有理由，扎卡赖斯又是怎么排进了她的黑名单里？

没等她想出什么线索，有求必应屋便到了。她只能暂且把精力再次放到布雷斯身上。

早些时候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她击昏，此刻正和屋中的椅子捆在一起。

复方汤剂的时效已经到了，他变回了原本的样子——深色皮肤、颧骨微耸、一对有些狭长的眼睛正紧闭着。

高大健壮的身体把小德里克的那身衣服撑得绷了起来，衬衫扣子都掉了几颗。

西弗勒斯?斯内普“如果我刚好没有吐真剂的库存，你又打算怎么做？”

看着萨曼莎合拢了有求必应屋的门，斯内普忽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萨曼莎“……斯拉格霍恩教授在他的第一堂课上给我们展示了三种高级魔药——迷情剂、福灵剂和吐真剂。”

萨曼莎低头站在房间的角落：

萨曼莎“如果您有需要，我想斯拉格霍恩教授应该乐意通融一下……”

西弗勒斯?斯内普“哈。”

斯内普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他走到布雷斯面前略微查看了一眼：

西弗勒斯?斯内普“昏迷咒？”

萨曼莎点点头。

斯内普不再多说，直接掰开布雷斯的嘴巴，往里面倒了三滴药水。

西弗勒斯?斯内普“快快复苏！”

他的魔杖指向布雷斯的胸口，布雷斯睁开了眼睛，目光无神，全身松弛。

西弗勒斯?斯内普“能听见吗？”

斯内普冷声问。

布雷斯的眼皮颤动了几下，低声应道：

布雷斯?扎比尼“听得见。”

西弗勒斯?斯内普“那么告诉我，是不是你一直在假扮小德里克，真正的小德里克又在哪儿？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混进霍格沃茨的？”

斯内普注视着他。布雷斯深深吸了口气，用一种不带感情的平板语调讲了起来：

布雷斯?扎比尼“是——斯莱特林的那个小德里克就是我假扮的。真正的小德里克被我关在扎比尼家的地牢，由我家的家养小精灵看守着，就连我妈妈也不知道。”

布雷斯?扎比尼“1995年秋天，九月一号，那天我就用幻身咒跟着开学的学生们混进了霍格沃茨……”

布雷斯?扎比尼“我本来担心学校会有魔法防护，或者大门会有感应，但什么都没发生。可能是因为我曾经是这里的学生，年龄也不到毕业的时候，所以学校对我并不排斥……”

布雷斯?扎比尼“……当时我已经准备好了复方汤剂，只是还没选中目标。我必须要找个斯莱特林的新生……”

——

小注释：

复方汤剂应该是可以提前熬制好，等要喝的时候加头发就行——参见“七个波特”那一章，穆迪就是准备好了药剂，带领大家直接去德思礼家跟哈利要头发。

这种药剂毕竟需要好几个月来准备，保质期应该也不会很短。不然小巴蒂那年恐怕光熬药就过劳死了。

审问（3）

西弗勒斯?斯内普“为什么选了小德里克？”

斯内普继续问。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从什么时候彻底替换了他，他又是怎么被你弄出学校的？”

布雷斯?扎比尼“那天晚上我混进学校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