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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或许是施了干燥咒,看上去蓬松又柔软,还有股苹果香味。
外面的天色更阴沉了,大雨像海浪一样哗哗地泼在玻璃上,偶尔还有闪电伴着沉闷的雷声远远滚过。
天地间好像只剩下她和这张床是温暖又美好的。甚至像是泛着一层发亮的柔光,充满了吸引力。
德拉科强迫自己冷静地放下了东西,把那些墨水瓶、羽毛笔、书、棋盘……都分别摆好,然后努力淡定地拿着写字板问她:
德拉科“你想先写哪一科?我帮你把羊皮纸夹上。”
萨曼莎“天文学?反正那些星图上全是我家那些先祖的名字。”
萨曼莎拍拍身边的空位置:
萨曼莎“你也上来吧,这房子里又没有壁炉,一下雨好像就变冷了。”
德拉科“……这样……合适吗?”
德拉科艰难地吸了一口气。
萨曼莎“不就是坐在一起写作业吗?反正我们都一起睡了两晚上了。”
萨曼莎小声咕哝着,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萨曼莎“要不你搬一把椅……”
她话刚说了半句,德拉科就已经坐到了床上,也竖起枕头靠在了她旁边。
德拉科“……那就先写天文学吧。”
他一本正经地翻开一本书,根本没发现那封皮上写的是《毒菌大全》。
——
大雨一下就是一整天,直到傍晚都没有任何减弱的迹象。大风呼啸着卷过整座小岛,把雨点像弹珠一样砸向窗户。
小屋里的时间仿佛凝滞了。无论是上午还是下午,天色都是一样的阴沉,如同半夜。
幸亏德拉科前一天图方便抓了好几只海鸥回来,今天才勉强把萨曼莎的信送出去。
他们点亮了所有能点的灯,一起描画星图、聊天、下巫师棋,就连午饭和晚饭都是在床上吃的。
萨曼莎的肚子还是一阵一阵间隔地发疼——或许是黑魔法产生的负面作用在隐隐延续。一旦疼起来,即使她蜷起身体也不见减弱。
德拉科再不敢在她身上尝试什么魔咒,只能继续用手隔着一层睡裙帮她取暖。
岛(21)
两个人一起缩在被子里,不知不觉又到了该睡觉的时候。
德拉科“……要不然我再给你讲个故事?”
看着萨曼莎开始打哈欠,德拉科纠结了好半天,才终于想出这么一句话。
萨曼莎“那我要是再听着故事睡着,会不会又把你的胳膊抱住不放?”
萨曼莎的眼睛眨了眨,德拉科忽然一阵心虚。
萨曼莎“……不用讲故事,你帮我捂着肚子就行了。反正屋里也没什么其他可以取暖的东西……”
萨曼莎说着,放倒了枕头,自己躺了下去。
德拉科的胳膊只得跟着她移动,连带着他自己也侧躺在了床上。被子里的温度好像陡然升高了许多,德拉科艰难地开口问:
德拉科“你是想让我留下?”
萨曼莎“我是想让肚子能舒服点儿。”
萨曼莎把头缩进被子里。
萨曼莎“再说又不会发生什么。已经一起睡两次了,也不差第三次……”
德拉科“……你把我当壁炉用?!”
萨曼莎“你不愿意?”
德拉科没回答,但他顺势把另一条胳膊从她脖子下面伸过去,将她整个儿圈进了自己怀里。
萨曼莎“——就这几天啊,等那个结束了你就回自己房间去睡。”
萨曼莎缩在他胸口闷声闷气地补充道,呼出的气让德拉科发痒。
德拉科“……好吧。”
德拉科含混不清地嘟囔着。
他一边惊喜于自己可以继续陪她睡好几天,一边又开始在心里算日子……
那个一般是多少天来着?
他拼命回忆自己在去年夏天世界杯之前看过的那些书,上个暑假里他可是学了很多东西——不止魔咒、经商和魔法部的事,还学了很多……知识。
好像通常是……五天?那今天算第二天还是第三天?
或许他还能再在这里睡两三天……德拉科揽紧她,闻着她头发上的苹果香味闭上了眼,感觉萨曼莎的呼吸也开始慢慢变得绵长轻缓起来。
德拉科“做个好梦,萨萨。”
他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没多久便和她一起沉入了舒服的、全然放松的深睡。
——
持续了一天一夜的风暴在凌晨离开了这片海域,阳光开始渐渐洒向小岛,一寸寸地给湿漉漉的森林和沙滩烘干。
几丝金芒透过白色纱幔浅浅地照进了卧室,两个整夜依偎在一起的人几乎同时醒来,再一次互道了早安。
德拉科“睡得好吗?”
德拉科的声音还带着点清早刚起来的沙哑。
萨曼莎“嗯……”
萨曼莎舒服地伸了伸懒腰,顺手拨弄着德拉科的眼睫毛。
德拉科“怎么了?”
德拉科捉住了她的手,自己搓了搓眼睛,有些发窘——他还以为是自己眼睛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萨曼莎“你的睫毛在阳光底下是金色的……”
她觉得好玩,继续抬头去看,感觉他脸上的每个地方都很有意思。
德拉科“你的也是。”
他同样看着她的眉眼,感觉胸口被气球般膨胀的幸福撑得发胀。
或许将来结婚后也会是这样的……
他们每天早上都能一起醒来,每天都是彼此睁眼后第一个能看到的人……
萨曼莎“……我们今天做什么?”
德拉科的眼神看得萨曼莎面颊发热,她把头埋进被子里转移了话题。
岛
德拉科“你想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德拉科想都没想就说出了这句话,然后才发现这话完全没给自己留下任何余地。
如果萨曼莎想把这座岛炸了呢?
他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滑稽的念头。但紧接着他就发现自己已经在思考炸岛要用什么魔咒了。
萨曼莎“我看我们得开始一起敷面膜了。”
萨曼莎说着,把手臂内侧放在德拉科面颊旁边比了比。
萨曼莎“不然开学之后肯定会有人发现我们俩一起晒黑了。”
德拉科“……我也要敷?”
德拉科转头看向她摆在柜子上的几个罐子,上面还贴着R&B的标签。
萨曼莎“当然。”
萨曼莎笑弯了眼睛。
——
往年的地中海飓风通常发生在九、十月份。所以刚一听到昨天那场反常风暴的消息,警惕的卢平和西里斯立刻就派多比赶快到岛上查看情况。
多比捧着一大堆吃的用的和换洗衣服,伴随着啪地一声爆响出现在小屋的一层,警惕地环顾四周——万幸,它发现四周一切如常,没有任何混乱和打斗的迹象。
萨曼莎“……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