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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宣布下课，让所有人远离了那间光线昏暗，气味诡异的教室。

这次德拉科明智地命令克拉布和高尔最后出来，总算是没让大家耽搁了午饭。

西奥多?诺特“看来传闻并不是毫无根据。特里劳妮每年都靠耸人听闻的预言来博人眼球。”

西奥多和达芙妮说。他们俩每人都选了四门课，比德拉科和萨曼莎还忙。

西奥多?诺特“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你和你妹妹都不会早逝的。”

达芙妮?格林格拉斯“是啊，占卜是魔法界最不严密的一个分支，毫无逻辑可言。”

达芙妮勉强一笑，但脸色还是不太好看。她妹妹从小就体弱。

西奥多?诺特“想想下午的古代魔文吧，希望这一门能有些用处。”

西奥多转移了话题。

他们一块儿走到礼堂，在长桌边上落座。萨曼莎刚给自己倒了一杯南瓜汁，杰玛就从侧面拍了一下她的肩。

杰玛?弗利“今晚七点半，到地窖办公室去一趟。斯内普教授说要找你单独谈谈。”

萨曼莎“单独谈谈？”

萨曼莎心里咯噔了一下。

德拉科“教授为什么找她？”

德拉科也问。

德拉科“她又没犯错，刚刚开学，她什么都没做过……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杰玛?弗利“我不知道，教授没说——记得别迟到。”

杰玛摇摇头，走了。

萨曼莎“没想到，特里劳妮倒是还真蒙对了一次。坏消息说来就来。”

萨曼莎好想写个乌鸦嘴的字条黏在这位教授背上，再用个永久粘贴咒。

可是德拉科半晌没吭声。

他低头用叉子戳着盘里的一块鱼肉，皱着眉，心事重重。

等到下午的古代魔文课也结束时，德拉科甚至比萨曼莎还要紧张，差点儿弄坏了教授发下来的字符板。

萨曼莎“你没事吧？”

萨曼莎问。

那些细碎的小木块掉了一地，萨曼莎想蹲下帮他捡，却被拉住了。

德拉科“你先去吃饭吧，没人会想饿着肚子去跟教授谈话的。”

德拉科说。

他看着萨曼莎离开的方向，毫不意外地听见身后传来布雷斯的声音——现在这声音在他心里跟哈利?波特的声音一样讨厌。

难题

布雷斯?扎比尼“怎么，德拉科，一到了这种真正需要脑子的课就手足无措了？”

布雷斯看着他和萨曼莎一起坐的课桌：

布雷斯?扎比尼“还是你被其他事情牵扯了太多精力，连这点儿东西都拿不住？”

德拉科“如果你的脑袋没有被前天晚上的天花板砸出窟窿，就应该记得我的成绩一直强过你。”

德拉科没空和他多说：

德拉科“你知不知道斯内普教授让萨曼莎今晚单独去找他谈话？”

布雷斯?扎比尼“单独谈话？”

布雷斯的嘲弄之色不见了。

德拉科“最好不是因为寝室里的事——如果让我知道是你泄露出去……”

布雷斯?扎比尼“我当然不可能说出去。”

布雷斯打开了德拉科指向他的手。

德拉科“西奥多不会说，克拉布和高尔不敢说……”

德拉科皱紧了眉。

德拉科“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牵扯了她，教授找她单独谈话是为了什么？”

布雷斯?扎比尼“你总不会以为自己能永远瞒着所有人吧。”

布雷斯说。

布雷斯?扎比尼“就算这次没被发现，就凭你们两个现在的样子，谁看不出你心里在想什么。难道学校里除了我都是瞎子？”

德拉科“那又怎么样？难道这所学校禁止学生之间……谈恋爱吗？”

德拉科脸上一热，但依然扬着下巴。

他知道他们现在还远远不是那种关系，不过说出那个词还是让他心跳加快了一下。

布雷斯?扎比尼“我可不是说学校里。”

布雷斯笑了。

布雷斯?扎比尼“你最担心的人其实不是教授，是你爸妈吧。”

德拉科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了个干净。

布雷斯?扎比尼“就算教授知道了什么，顶多就是给她一些学校里的惩罚，我们都可以帮她分担。但是如果你爸妈知道了你的心思，他们又会怎么说呢？”

布雷斯看着德拉科哑口无言的样子，笑容更深了：

布雷斯?扎比尼“别幼稚了德拉科，你都不敢跟你爸妈说你喜欢她，还想在学校里跟她出双入对？”

布雷斯?扎比尼“又或者，你是想和她一直不公开，甚至假装不认识，一直等到你爸妈老死的那天？”

德拉科“马尔福家的事情不用你管！”

德拉科强撑着，继续瞪着布雷斯：

德拉科“你再敢对我父母不敬——”

布雷斯?扎比尼“那就聊聊萨曼莎。”

布雷斯无所谓地说：

布雷斯?扎比尼“你猜，她每次看到你，会不会想起你的父母，想起在马尔福家的那些日子？你真以为她愿意和你在一起，重新和马尔福家扯上关系吗？”

布雷斯?扎比尼“还是说，你以为萨曼莎能忍受这种躲躲藏藏的关系，陪你耗在见不得光的地下恋情里？你觉得她就那么没有自尊？”

德拉科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布雷斯?扎比尼“何必为难自己呢，德拉科。”

布雷斯盯着他：

布雷斯?扎比尼“趁现在一切都没开始，你还有机会换条路，别让大家都难受。只要你愿意换个姑娘，所有问题就都解决了。”

德拉科“换个姑娘？”

德拉科忽然怒气上涌：

德拉科“你以为她在我心里是什么？是一件衣服还是一道菜，能说换就换？你根本不明白——”

布雷斯?扎比尼“我不明白？”

布雷斯冷笑：

布雷斯?扎比尼“我明白的比你早整整六年。”

短暂的沉默。他们周围一片寂静。

就连走廊里都没了声音，所有人此刻都在礼堂吃晚餐。

布雷斯?扎比尼“看来我们又和前天晚上一样陷入了僵局啊。”

布雷斯缓缓开口。

布雷斯?扎比尼“你就是不愿意放弃——”

德拉科“我会说的。”

德拉科忽然道。

布雷斯?扎比尼“你说什么？”

布雷斯问。

德拉科“我说——”

德拉科重新和他对视，这次他的眼神坚决多了：

德拉科“我会和我爸妈说这件事的。至于后续，就不用你来操心了。”

他转身朝教室门外走去。

布雷斯?扎比尼“哦？那萨曼莎呢？”

布雷斯讥讽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布雷斯?扎比尼“你就这么笃定地觉得萨曼莎会愿意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