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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让西里斯命令它停下,这才避免了她的豚鼠笼子被丢进一锅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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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注释:
Toujours Pur意为“永远纯洁”。和马尔福家的Sanctimonia Vincet Semper“纯正永胜”差不多,都是刻在家徽上的铭文,凸显纯血身份。马尔福家是拉丁文,布莱克家是法文。
挂毯
克利切“主人当然可以命令克利切停下。虽然主人很久之前就离开了家,跟麻瓜和渣滓混在一起,伤透了女主人的心。”
克利切密布褶皱的脸上露出憎恶的神情,呸地朝地下吐了一口浓痰,差点吐到了萨曼莎的鞋尖上——它对此明显非常遗憾。
它用所有人都听得清的声音假装小声地咕哝着:
克利切“多么耻辱,克利切现在的主人居然成了这个被逐出家门的败类…”
西里斯?布莱克“现在你见到我们家的疯子小精灵了。”
西里斯一绺凌乱的黑头发被汗水粘住,混合着灰尘,有些狼狈地粘在他的额头前方。
他又伸手指向了帷幔后:
西里斯?布莱克“还有我妈妈——也就是你奶奶,沃尔布加?布莱克。”
萨曼莎“我奶奶?!”
萨曼莎实在无法把画框里那个疯狂嘶吼着、简直要从画布里冲出来的老女人跟“奶奶”这个词结合到一起。
她脑子里关于温暖棉花糖可可和厚实圣诞毛衣的所有美好幻想全都在一瞬间碎成了渣渣。
而克利切显然比她更加震惊:
克利切“血统叛徒主人在说疯话,他带回来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孩……”
西里斯?布莱克“她是雷古勒斯的女儿,你这个白痴。难道你们就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西里斯重重一脚踢在克利切的背上:
西里斯?布莱克“现在闭上你的臭嘴,跟我们说说之前房子里都发生了什么——这个地方简直被你弄成了蜘蛛窝……”
克利切“闯进来的女孩是……是……噢,雷古勒斯小主人,克利切必须去看看挂毯……必须去……”
克利切像是没听见西里斯的话,突然大哭起来,疯疯癫癫连滚带爬地跑了。
萨曼莎“挂毯……”
萨曼莎不由得紧张起来,她看向西里斯:
萨曼莎“是不是你们说过的那个家谱……”
莱姆斯?卢平“我们也去看看吧。”
卢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即使没有西里斯引路,他们也很容易知道那挂毯的位置。
因为克利切发出的嚎哭声比最能叫的牛蛙还要响亮十倍。
挂毯上的图案很像一棵巨大的树,树上的枝杈蔓延,横七竖八地蜿蜒着。
但大多数已经褪色变淡了,很多枝杈已经走到了尽头,再也没有了后续。
唯一剩下的几枝都在克利切柴棒似的干枯胳膊旁边,萨曼莎很快看到了雷古勒斯布莱克的头像,他旁边有个漆黑色的大洞,还没完全被烧掉的痕迹上隐约能看出西里斯名字的开头几个字母。
而在雷古勒斯的头像下方,还有另一个被烧焦的痕迹——这一处被烫掉的更彻底,只能从头发的样式隐约看出是个金发女孩。
西里斯?布莱克“看来这就是你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俩待遇一致。哈哈。”
西里斯试图没话找话地安慰萨曼莎,可显然没有奏效。
萨曼莎径直走上前去,伸手碰了碰她原本所在的位置:
萨曼莎“为什么他们把我烫掉了?就因为我出身不明?”
她看向雷古勒斯头像的侧面,那里果然没有菲娅的痕迹。
克利切
“因为雷古勒斯少爷从来没有结婚,所以请原谅克利切……小姐,但是克利切必须问一问,小姐的母亲是谁?是不是出身高贵的纯血统?”
克利切浑浊的眼珠紧紧盯着萨曼莎,带着浓浓的戒备。
萨曼莎“……我的母亲是菲娅?罗齐尔。”
罗齐尔的姓氏给了她一些底气,但是她为此感到深深的不适。
傍晚在站台上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仿佛一整面挂毯上的布莱克先祖都在对她和她的母亲指指点点,让她的愤怒和耻辱一同在胸膛中重新开始发酵。
如果她母亲真的是一个混血或麻瓜呢?她不仅会被布莱克除名,甚至得不到一个家养小精灵的尊重。
克利切“哦……天呐,克利切就知道!克利切就知道!雷古勒斯少爷的女儿一定是尊贵的纯血小姐!”
克利切的鼻涕和眼泪同时喷涌出来,一起在皱巴巴的脸颊和扁塌的肉鼻子下面流淌。
它抽噎着几乎说不出话,只能在地上不断地翻滚,不时用脑袋去撞击墙壁,或者故意去狠狠掰自己的手指头:
克利切“克利切攻击雷古勒斯少爷的女儿,攻击小主人!坏克利切!坏克利切——”
西里斯?布莱克“停下,你这个烦人的老东西!”
西里斯不耐烦地命令道:
西里斯?布莱克“他们就因为搞不清萨曼莎母亲的身份,就把萨曼莎从挂毯上烫掉了?”
克利切“噢!萨曼莎,多么美丽的名字,配得上克利切美丽的小姐。可惜,如果是雷古勒斯少爷来取名,一定会用星座来命名……”
克利切絮絮叨叨地说:
克利切“罗齐尔,是罗齐尔!女主人……听到了吗……雷古勒斯少爷不是在外面不小心留下了血统不洁的孽种,也没有被低贱的女人勾引……”
萨曼莎“你怎么敢这样说我母亲!”
克利切“是女主人这样以为的!不,不是!克利切不是故意要说萨曼莎小姐母亲的坏话!”
克利切吓得语无伦次,眼看着又要去惩罚自己,结果被卢平用束缚咒直接捆了个严严实实。
萨曼莎“所以是你的女主人这样猜测我母亲的?”
萨曼莎语调冰冷。
克利切“这不能怪女主人,萨曼莎小姐的母亲没有留名字。而且雷古勒斯少爷的死讯对女主人打击太大了……”
克利切开始抽噎:
克利切“最后的几年女主人几乎神志不清……”
西里斯?布莱克“显而易见。”
西里斯嫌恶地环视四周,看着这栋肮脏破败的房子:
西里斯?布莱克“她一定是疯了——就像她挂在墙上那副样子。当然,我没看出那跟我离家之前有什么不同……”
克利切“不许这样说女主人!你这个渣滓,家族的叛徒,被除名的败类——”
克利切声嘶力竭地大叫。
西里斯?布莱克“安静!”
西里斯随口命令,克利切一下子就没了声音——但他在地上不停地挣扎,发起了剧烈但绝对无声的大脾气。
萨曼莎“看来互相介绍的环节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