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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幡然让他跟着自己,顺便学习点经验。
罗盘七很不幸成为他第一个反面教材。
午饭时聂言将众人聚在一起:“根据目前掌握的状况,受害者都是住客,酒店内部员工没有出现类似的问题。前几名受害者分别是存在婚外情的丈夫,在酒店内开直播骗人的网红,边打电话给恋爱对象边偷偷嫖|娼找刺激的商人……他们有个共同点。”
“谎言。”考官反应得很快。
聂言点头:“没错,所有的受害者,都在酒店里说过谎。”
随即他看向昨天的三名选手:“说说吧,你们都开了什么性质恶劣的‘玩笑’?”
这三人在众目睽睽下,低着头流冷汗。
聂言瞥了眼白辞:“顺便一说,这位考生天生不招好人喜欢。”
其他选手小声讨论起来,这世上有的人天生体质特殊,譬如纯阴之体,纯阳之体等,白辞这种纯招恶人喜欢的算什么,万恶之源体吗?
一旁林云起安慰了白辞一句:“别听他胡说,这只是概率问题,会有好人爱你的。”
“我知道,”白辞望着他,又说:“谢谢你。”
这话接的……
林云起勉强笑了下:“不客气。”
三名选手不敢再瞒下去,如实说道:“我看酒店前台的小姑娘长挺漂亮的,但直接追求显得有些轻浮,成功率不大。”
罗盘七诡异地和林云起起了较量的心思,走过来问:“你猜他想到了什么‘庄重’的好办法?”
林云起:“先让一名同伴送给那姑娘一张桃花符,说她最近有桃花,之后安排另一个朋友猥琐登场,他自己再关键时候出现产生对比,使得佳人倾心不已。”
接下来选手说的和林云起预料的如出一辙。
罗盘七一脸震惊。
“之前灵感测试要求画符,”林云起,“这两天肯定有工作人员帮忙搬比赛用的符纸,送一张练习画的符,理由比较有信服力。”
白辞昨天和林云起普及过符箓品种,他回忆了一下说:“……桃花符比较吸引小姑娘,送出去容易被收下。”
罗盘七很瞧不上这类人:“想必类似的事,他们从前没少做。”
积累的足够多,小恶也能酿大恶,会被白辞吸引不奇怪。
好在这三人还没到真正骗财骗色的地步,否则绝不仅仅是写告白信这么简单。
知道了异物可能害人的原因,聂言让选手以到酒店后有没有说谎为条件,分成两队。
林云起这个打假的人,参赛目的不单纯,自觉主动站到了谎言之队,没多久,白辞也站了过来。
林云起好奇:“你也说谎了?”
“……”太多了。
白辞面色不变:“我不好确定。”
林云起表示能理解,人在生活中会无意识说一些谎言,有时候连自己都注意不到。
聂言和林幡然对视一眼,后者走到没说过谎的选手面前,询问有没有想要退赛的。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走出来了几人,他们不怕危险,但特殊小组至今没有找到危险的源头,这就让人有些忐忑。
林幡然也并未进行责备,转过头对刀疤脸说:“樊铭,你把他们送到市里。”
刀疤脸:“做不到。”
言下之意,就是他也说谎了。
林幡然看向孔考官,后者忍住幽怨看白辞的念头,问:“帮人圆谎,算不算说谎?”
林幡然:“……退下吧。”
孔考官回到原位。
最后是由罗盘七去送人。
至于剩下说过谎的,送走反而可能会害了他们,当务之急是查明异物的品种。他们至今没想明白,这个隐藏的异物是怎么经受得住林云起的诱惑。
“打扰一下,”林云起认真问,“我想问这个比赛还进行吗?”
他还有报告要写。
聂言自然明白林云起在想什么,暗自有些头疼,别人想着保命,林云起还在想着如何打假。
林幡然:“当然进行,现在就是第二个环节。”
林云起站起身:“那就好。”
他一改之前的慵懒模样,站起身拍了拍手:“各位选手们,云起算命,逆转你人生!如果你在人生的路上遭遇了迷茫,随意可以到楼下大厅找我,一次一百,我在那里摆摊等你们。”
林云起走得潇洒,留下一地沉默。
“他是疯了吗?”
说话的是孙笛扬,在林云起说出要替人算命后,有选手好奇想去看看。孙笛扬无一例外告诉了他们林云起的真实面目——
“他是想来写个打假报告夺人眼球的。”
“这个骗子,根本不相信鬼神一说。”
孙笛扬表现的越激烈,旁人兴趣反而越大,不信鬼却能通过筛选赛,这才是真的见了鬼。
一个下午,林云起那里被围的水泄不通。
“下个月我就二十五岁了,几次考核特殊小组失败,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机会这不就来了。过生日,许个愿望,保准灵验。”
罗盘七这时已经回来了,恰好看到这一幕,一脸复杂道:“饿死鬼听了都要流泪。”
“算一算这次比赛谁第一?”
“当然是我。”
林云起简直是不过脑子地回答,选手也就是图一乐呵,当然,他们也看出了对方在打什么算盘。
这是想用自身作饵,引异物出来。
期间孙笛扬也在暗中推波助澜,这家伙一开始是因为愤慨,后来却逢人便说,摆明了是要落实林云起说谎的事实。
不远处。
林幡然蹙眉:“白辞对林云起很不一样,我担心孙笛扬的行为会触怒到他。”
聂言:“自找的。”
林幡然也很看不上这个学员,孙笛扬算盘打得极好,想要把异物的目光转移到林云起身上,这样他这个第一天就因为说谎陷入危险的人,反而可能置身事外。
林幡然摇了摇头,问:“白辞和林云起,到底是什么关系?”
“想不通。”聂言没有掩饰眉宇间的困惑。
按理,白辞就算对一个人有好感,也不必这么大张旗鼓。
自始至终,谁都不避讳。
林幡然:“那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聂言:“鬼知道。”
林幡然可以确定的是,聂言最近脾气变得暴躁了。
前方林云起不亦乐乎开展副业。
换位思考一下,林幡然觉得如果自己的城市也出了这么个会算命的无神论者,她估计也会暴躁起来。
一个下午讲的口干舌燥,无事发生,林云起暂时收摊,准备回房间冲个澡,再去餐厅吃晚餐。
十四层加上他只入住了三名选手,此刻楼梯间更是格外的安静。
地面没有地毯,每一次的脚步声都格外清楚,两边墙距不宽,窄道似乎把空气重新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