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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地思考怎样改进,最后在刚刚做的那一个乳-酪点心上搁了一个酒渍樱桃。
“送过去吧。”
他这样道。
经理看过了刚刚青年思索,脸色不太好地焦躁踱步的过程,此时愣了愣问道:“您是说这样就可以了是吗?”
自己刚刚差点以为这位的重度强迫症又犯了要重做一遍。
“嗯。”青年撇了头,点下道。
经理立时低头用餐盒一丝不苟慎之又慎地原样装盘摆放。他不敢让侍应生来,生怕这单一个不小心毁了,倒是这位一个心情不好,歇业一两个月都有可能。
放进餐盒的过程,他余光扫了眼,觉得那稍显颜色寡淡单调的点心放了个艳-红的樱桃在上面,确实就仿佛最后一块拼合了似的。
放好了,见青年头都未回,经理行了个礼将餐盒取走,快步往长廊走。
……
等在客厅的少年收到从门廊送来那个打包得严严实实的高级餐盒,坐在沙发上的黑发兄长抬了下蓝眸。
“什么东西?”
少年眼眨巴眨巴,把餐盒上层拿出来,“新的点心!”
黑发的兄长薄唇动了动,似乎想说家中有糕点师,外面的食物安全性无保障,但最后没开口。
少年见兄长没说话,抓紧拿着小保温包往楼上一溜小跑了,因为如果下一层的小瓶子被兄长看见,点心多半会一起被收走。
楼梯传来响动,长兄正在下楼,年轻男人看到幼弟这么往上跑,虽然唤了一声“尤赛亚”怕他跑摔着,也没阻拦,只是担心地往上回看了一眼。
埃尔默虽然觉得幼弟这么急匆匆有些奇怪,但此时视线被长兄挡住,便也侧开了视线。
金发的年轻男人走下台阶,往客厅的方向走,只是转道往厨房去。
“尤赛亚喜欢吃点心,我们可以考虑多雇佣几个会做不同星系甜点的糕点师。”
埃尔默便偏移了注意力,叫了管家。
“平平安安”将保温包渡进房间的少年没有兄长管着,就直接将点心盒子放在了床上,左右床被单会被机器小助手每天拿去换洗。
碧绿清透的眼眸看到下层依次对应摆放着的四个小点心大小的甜酒瓶,就更亮了。
一双嫩-白的小腿晃着,一口甜酒一口小点心,顿时觉得魔生值得。
少年吃得嘴唇上沾了乳酪,粉色的舌-头伸出来舌忝了舌忝,便继续心满意足地吃下一口,不过几分钟,一个巴掌大的小瓶子已然见底了。
而半个小时后,床上散落了四个小甜酒瓶,精致的点心盒子也干干净净,然后是一只醉呼呼趴伏着的少年。
楼下。
停舰台上不约而同地停了三架印着皇室纹章的舰艇。
从舰舱门走下,深褐色发的青年此时面色有些紧绷的尴尬。
他转了转头,道:“皇兄,皇弟,这么巧?”
黑发的俊美男人瞥了他一眼,“来德伦家商谈一些军部和议会的事,怎么?”
卡缪恩嘴角僵硬地扯了扯,笑得有些勉强,“没啊,就是问问,我也是……来商谈一些事。”
浅褐色发的少年扬眸看他片刻又不在意地转开,“我来找尤赛亚聊之后的A星系比赛。”
这句话落下,旁边的男人和青年都偏过头来看他,但他毫不在意,直接向门廊走去。
埃尔默·德伦在门前看到三位皇室成员前后走入,仅基本礼貌地寒暄客套了几句,便不再开口。
“阁下,我来找尤赛亚聊之后的A星系比赛的事。”浅褐色发的三皇子道。
正在侧厅接议会的一个重要电话,并抱歉地向那边告暂停的阿尔奇·德伦听到这边的动静,微笑着指了指楼上,“尤赛亚的话,他在自己房间里,殿下可以上楼去找他。今天半天没动静了,可能是在模拟器里?”
埃尔默·德伦闻言抬了抬眼,不过想到少年周末多半也是在打游戏,便默许了。
“呃……其实我也需要见尤赛亚。”卡缪恩颇有些尴尬地咳了一下,短短点了头之后就和诺艾·戈尔丁一起往上走。
埃尔默冰蓝色的瞳孔冷冷地扫视过来,就连继续接电话的阿尔奇也蹙了眉。
卡缪恩知道自己在毁约事件后原本在这里就不受欢迎,更别提是找那个小少爷,道:“我只和他提一件事就离开。”
德里克同样在往上走,曛金色的瞳孔看不出情绪,“议事前想提前拜访一下小先生。”
金发的年轻兄长疑惑,不过他现在本就在和议会临时连线没抽出空,闻言虽有些惊讶但也未作他想,一边礼貌地抱歉后回复了通话。
埃尔默往上望了一眼,视线冷漠,但也重新回到光脑上的星际周报。
间断地敲了三下门,这是往常到训练室队员们的习惯。
诺艾·戈尔丁便觉得自己已表明了身份,按下门把手推门而入。
空气中有甜蜜的点心和丝缕酒精的气味。
少年朝着另一侧躺在床-上,碧眸似乎半睁不睁,远看不清晰。
“尤赛亚,之后的比赛……”诺艾往床的方向走。
“尤赛亚,你对约瑟尔这段时间的欺-凌行为——”从另一个方向径直走过去,深褐色发的青年眉宇间染上了些愤懑怒意。
他在开学式到过一次星际首都大学后,便有很长一段时间未再去过,哪知就收到了尤赛亚·德伦在校期间一直欺-凌他欣赏的青年的报告。
他知道自己的毁约行为确实不当,在当时对皇室与公爵府都造成了一定影响,但他不认为他因此应该容忍这个任性刁蛮的幺少爷去在约瑟尔身上发丨泄那乖张脾气。
“欺-凌?”诺艾挑了挑眉,“谁告诉你的消息,你的……那个新欢是这样跟你说的?”
“约瑟尔才不会做出告状这样下等的行为,只是我——”卡缪恩急急辩解道。
“我建议你自己回去问一下你的新欢‘事实’,再来找尤赛亚‘追责’。”
诺艾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神情嘲讽而讥诮,“你或许不知道他在学校的处境,尤赛亚可还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可怜了点儿。”
“况且,你如今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个房间诘问其主人,尤赛亚是你的‘前婚约者’,换句话说,实际上现在你们没有一点关系。我以为你比我多学了几年的皇室礼仪。”
卡缪恩对皇兄和皇弟都只是表面过得去的交情,哪里见过这个心思只在机甲和大赛上的皇弟这样全然的冷嗤。那张少年气的面孔此时带着讽刺和挖苦,说出的话语却像是一条小蛇,毒-液致命。
卡缪恩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有一句能找出词句反驳,而且诺艾表情如此笃定,难道真是他收到的报告错了?
“我之后当然会去问,但——”
“嗯……”床丨上传来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