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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记蹬腿;但她因为身体重心往前又失去了支撑力,收脚时候堪堪不稳地落在了江川尧门厅。
更不幸的是,她的脚上拖鞋飞得更远,直接飞进江川尧的家里了。
就是人站在外面,但她的云朵拖鞋已经飞进去“做客”了。
白芒:……
要命。
她怎么变得如此幼稚。
居然做出了这种奇奇怪怪的行为,连拖鞋都变得不受控制……如果她把这个事告诉大萌,每天沉溺在网文里的大萌估计会猜测她是不是进入了攻略男神系统里,这种行为只有在攻略里出现吧。
真是要命!
原地消失吧。
白芒收回腿,大脑里把这两年接触到的最负面的案件都想完了,面色还没能恢复上班时的严肃高冷。
大概……飞甩出一只拖鞋的她,形象实在受损太大了。
白芒抬起头,他跟她近在咫尺,完全平静又诧异地立在她面前,然后他低头看了眼她穿着黑色船袜的脚,出声问她:“白检察官,这是你跟新邻居打招呼的方式么?”
白芒冷静地扫向屋内,不尴尬地开口:“麻烦江专员把我的拖鞋捡一下。”
算了!
让一个没有关系的人捡她拖鞋十分不妥当。
“还是……你让我自己进去捡一下吧。”白芒又换了一个“请求”。
江川尧已经折回身,然后弯腰在地面捡回了她的拖鞋,然后他蹲在她面前,完全以
“卑躬屈膝”的姿态,不仅将她拖鞋拿在手里,还给她穿上。
白芒翘在空中的脚,终于得以落地。
然后……
她要说点什么解释一下。
江川尧眼底冒出一丝笑,她在他面前出了这样的糗,他眼睛里笑意只是纯粹的愉快,没有任何嘲弄。
如果有,她下一秒的反应是暴走,而不是陷入一种更奇怪的情绪里。
手机滴滴响起。
白芒连忙看了眼手机,又是陈薇薇发来的两条消息。
第一条:“上面那个角度是不是很像江川尧?”
第二条消息又是一张照片。
前面照片里男人只露半张脸,这张露出完整的脸,不管发型和眉眼都跟江川尧不一样。
江川尧是典型的长眉乌眼,眼睛是宽阔的内双,就算独独看一个人眼里只有半分专注半分深情。但是照片里的男人,淡眉,却长有一双熠熠生辉的桃花眼,完全给人就是花心烂情的既视感。
白芒第一次很想问候陈薇薇的祖宗。
陈薇薇又发来两字:“如果你想要代餐,我给你介绍。”
代餐个鬼啊。
正餐就在她面前……
“楼下新开了一家打边炉,我想找个人陪我一起去尝一尝,有时间吗?”白芒以一种“壮烈”的口吻发出邀请。
请江川尧吃个饭,总比因为误会他去泡吧感到愤怒选择踢了他家门好……
“没空就算了。”白芒紧跟着添了一句。
“有。”江川尧轻漫地答应,他身上穿着深色系居家服,显然已经吃过了晚饭。只是一切都渐入佳境,他乐意奉陪。
“等我五分钟,我换个衣服。”
江川尧走回屋里。
白芒也转身回到自己屋里,她的家里设计,入门就有一个洗手台。她立在洗手台看镜子了的自己,觉得有些人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
她表面上冷淡严肃还被院里认为是高山雪莲,结果面对江川尧,她也只抵挡了一个月……
走进衣帽间,里面还挂着那件卡其色情侣风衣。
白芒伸手,取下了卡其色风衣旁边另一件米色长衫,脱掉运动外套,套上休闲长衫,然后将头发高高扎成万字头。
开衫里面是一件运动背心,低胸露腰。
在部队伙食丰富每天多啃两个大馒头,她个子长了两公分,已经突破一米七了。脖颈修长,略显空荡佩戴了一根锁骨链,脱掉手腕上的运动手环,也换成一个白玉镯子。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昔日清冷少女的样子。
没有了清冷,不如性感一点。
白芒捯饬自己很快,不到五分钟就走出了房屋。江川尧比她还快一点,她出来,他已经站在外面长廊等她。
他立在夜色笼罩的长廊一隅,背对着她,仿佛劈开了黯淡夜空和熠熠生辉的灯火,身影略略落落寡合,转过来看她的面容又是坚定而温和。
“走吧。”
江川尧颔首,走在她旁边。
七年了,她和他都没有相伴走路,此时走在一起,真有一种时光未归的错觉。
-
新开的打边炉前面还很热闹,现在已经空荡下来,只剩下两桌。
老板认出了她,给她安排在楼上的桌位。
两人上楼,白芒拿到菜单就嗖嗖用铅笔在菜品上打好勾,像以前那样,然后江川尧形式地过眼一遍。
老板下楼。
两人头顶悬挂一盏莹莹发亮的小灯,一片光线倾泻彼此头顶,如同将她和他圈在一隅光芒里。
白芒看了眼江川尧的手背,发现他手背上的那道伤痕已经不在了,只留下十分清浅的隐约痕迹。她前面还因为那只伤疤相似的手,对他感到愤怒……
白芒对自己有点好笑,其实她对江川尧的记忆也好,情感也好,一直停留在七年前。
这样一想,她面对他就很轻松了,甚至只有感激之情。
感激那年他义无反顾地跳入海里……
大脑过于理智,感情就没办法对冲,她对他的埋怨和不甘始终也没有对冲对他当年的感激,以及要托付终身的感情。
江川尧见她目光落在自己手背,收了下手,解释说:“因为留在京大犯罪心理研究室工作,身体部位不能有明显疤痕,就在医院处理掉了。”
白芒点头:“噢。”
江川尧问她:“当检察官感觉怎么样?”
白芒反问:“你呢,没有当成检察官感觉怎么样?”
江川尧望着她一笑:“我现在的工作也时常跟检察院警察厅打交道,不是特别一线,但是犯罪学就是需要接触各类犯人。”
白芒:“为什么又做了这一行?”
江川尧语气很淡,用最平静的口气讲述他经历的七年:“我跟他去了京市,因为身份敏感,读书深造是我当时最好的选择。我读研专业选了心理学,本来只是学个业余,后来读博修了犯罪心理。带我的邹教授也是宁市人,就是邹瑞泽的堂叔,他留我在京大的犯罪心理研究中心,然后推荐我回宁市的检察院担任研究调研专员。”
“所以,我不是什么专家,我在这行资历很浅。”江川尧不是谦虚,而是没必要给自己这个领域增加光环。
“你会一直从事这行吗?”白芒又问。
“不会。”江川尧说得明确,“我和他谈好条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