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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
焦扬连连点头。
何荔嘉背过身,重重甩上门。
白芒放了行李包,外卖小哥电话打来,她提前点的冷饮到了,让她到大堂拿。她带上房卡。
电梯间,遇上还站着不动的焦扬。
电梯怎么还没上来。
焦扬叫她名字:“白芒……”
这个语气,白芒就知道焦扬特意等她说话。
也是,她也来澜大读书,焦扬也是澜大学生,何荔嘉是理工,焦扬心里有顾虑也正常。何况,他给的一万块分手费,她没有收。
“你放心吧,我会装作不认识你。”白芒心情不赖,面对焦扬也平静而温和。
夏日的燥热即将过去,世间万物都会多了一份冷静。
“我无所谓。”焦扬表态。
白芒:“噢,我也是啊。”
焦扬瞧她:“……我知道。看得出来。”
白芒弯弯嘴,按了往下的按钮。焦扬跟着进来,站在她后面。
电梯往下,焦扬再次开口:“白芒,还是要恭喜你高分考入澜大……对了,你那段视频我网上看了,讲得很好。”
白芒并不是很想跟前男友多说话,尤其对方还这样尬聊,她歪过头,点点头。
“你读什么专业?”
白芒:“澜培实验班。”
焦扬:“噢。”
澜培实验班是澜大新生计划里最牛逼的一个班,一个班五十人,只招今年这届新生最优秀的前一百名的学生。
删选各科得分基础和综合素质,最后不一定高考最高分的学生才能进。
当然这个也看自己意愿,也有进了不读的。
白芒能进澜培实验班,焦扬并不意外,只不过进了澜培实验班,能接触的学习资源更多,课程压力更大。
每年都有不少人从澜培实验班自动退出来,其中大部分还是女生。
前两年,就有一人从澜培实验班退出来,转入法学院,主攻刑法专业。
“这次你们新生致辞大会,姜书记会亲自过来。”焦扬又对她说。
姜书记?还是江书记?白芒眨眨眼,不是很感兴趣。
焦扬以为他不知道姜书记是谁,轻轻跟她说了大名:“姜啸信……这也是我爸听人说的,所以我们提早过来听他的演讲,本来比你们晚三天开学。”
“噢……”白芒又是眨下眼,敷衍道,“那你好好听啊,加油。”
电梯停在一楼,白芒阔步走出电梯间。
姜啸信……
拿冷饮外卖,白芒又一次听到姜啸信这个名字,从坐在沙发上提出来。
“这次澜大又成立了芯片科创中心,是姜书记亲自敲定的项目,他真是对澜大感情很深。”
“澜大是他母校?”
“好像是……”
白芒坐在大堂沙发喝冰饮,吸了吸里面的西米,咬了一下吸管,关上了手机搜索到的百科信息。
级别越大,网上信息越少。
她对着饮料拍了下照片,发给白蕙。
白蕙给她回了一张更招人恨的照片,她在吃火辣辣的九宫格火锅!
白芒像是卖乖的小朋友,声音轻软地输入语音:“妈妈,我好想你,妈妈,我爱你,妈妈……”
放下手机,不远处一个笨蛋帅哥,目光瞧着她直乐。
他也正在打电话,好像也是跟家里人打电话,眼睛却一个劲地瞧着她。
“放心吧,我都那么大的人了,您能不能别老管着我,ok!我不是那种没断奶的巨婴,我成年了!我不就是出门上个大学,又不是出去扫黑除恶,你担心什么呢……别念念叨叨了!周围的环境很安全,除了有个妈宝女,没其他人了……”
白芒听到这段话,瞧了瞧周围——
除了她,没其他人了。
她对着笨蛋帅哥指了指自己,她?妈宝?巨婴?
笨蛋帅哥挂上电话,站起来走向她,他似乎对自己挺有自信的,他在她面前坐下来,打着直球:“美女,加个微信?”
加微信啊。
白芒看着对方自信样儿,露出一丢丢害怕的神色,摇头说:“妈妈说,不能随便乱加男人的微信。”
帅气的面容裂了裂。
白芒再次拿起手机,又给白蕙发了一条耍赖要糖的微信:“妈妈……我一个人上大学真的好害怕……呜呜!”
她的语音微信,白蕙听都不会听,她可以随便发,任意发。
-
白芒回酒店房间。
她酒店房间,是北朝向。一千多一晚的房间,空间也不过如此,窗户都没办法推开,压抑得很。
往北围绕一片,里面有几幢两三楼层高的普通样式的房子。
类似别墅,又比别墅普通,造型大气又古朴。
这个房子白芒之前住“浪漫满屋”旅馆的时候,骑着共享电瓶车逛到过,是澜大不对开放的招待所。
大多时候,这一片都是幽静而清冷。
此时,里面院子的停车场停了好几辆黑色轿车,大多是国产车。外面立着好几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有的笔挺,有的躬身,身形不一,气质却类似。
就是林直林笙父亲林春生那种感觉。
天还亮着,远处却冒出了第一颗星,直到澜市这座浩大的城市,渐渐地变深,又慢慢变亮。
招待所,通亮着一幢楼。
白芒关上窗帘。
-
澜大的招待所,江川尧来过一次,今天是第二次。姜啸信要召见他,江鹤鸣忙不迭找到他,将他送过来。
他对面,是澜大的书记,院系院长,以及新成立芯片研发中心的主任。
会客厅真皮老式沙发围成半圈,姜啸信就坐在中间,他今年五十一,头发已经全白,面部却很有光彩,身材保持也好,坐在他们中间,处之泰然。
官话好话巧话,听了也说了,姜啸信往后一靠,伸手摸索怀里。
旁边秘书立马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包烟,抖烟出来,递上。
姜啸信摆手拒绝了,面容和煦又威严,跟众人解释:“戒了两天,烟都不在身上,习惯还在。人都这样。”
“别管我,你们抽。”姜啸信把一包老牌子烟丢在茶几上,“别我不抽,你们也不抽了。别为了陪忍着。有烟瘾憋着,不好受啊。”
姜啸信熬到这个位置,基本他说什么话,都有人自然而流畅地接他的话,形而不露的漂亮话,不会刻意溜须拍马,又像是春雨润物细无声。
姜啸信听这些话的样子,一双下至的眼睛眯着,不是享受,而是打量。
江川尧靠在沙发,比起这帮随时调整说话语气,措辞的人,他不需要多说一个字。只是正事聊完了,私下话题还是围绕他。
“阿尧……是我弟的孩子,家里的独子。”姜啸信很少在公共场合介绍他。姜啸信的家庭信息不公开,一个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