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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完全没想到韩骐居然和《盛年》里的徐晟南是一个人演的,差别太大了。”

顾亦悠也道:“真的演得太好了,看得我又紧张又难受。”

傅星徽客气道:“过奖了。”

“制作方拍的也好,”薛寒眼里明显有几分羡慕,“彦胜当年真是大手笔,虽说是为了赚钱,但都是请的一流的拍摄和音乐制作人,宣发也舍得花钱,据说谍战部分还请了好几个专攻这方面的老编剧。”

这样的制作班底,的确对许多演员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彦胜有钱啊,”路朔说:“听说当年彦胜被查的时候,那账目简直是吓死人。”

“他们为什么被查?”顾亦悠疑惑道。

“明面上说是洗钱做假账,”路朔压低声音道:“也有传言说涉黑,但具体也没有相关的消息,后来也没说那帮人都怎么判了。”

大财团的事,显然是他们这帮明星们也不甚了解的,加上涉及的点有些敏感,大家也没再继续就着这个问题聊。

安静了一会儿,薛寒岔开话题问傅星徽道:“据说电影结局那段回忆是因为你演得好,导演临时决定加的?”

傅星徽解释道:“是高阮姐做主加的。”

他的声音很轻,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发紧,放映厅里音响效果很好,其他人显然都没有听出来,唯有纪朗就坐在傅星徽身边,对他的所有细微的变化都十分敏感。

他不动声色地把目光挪到了傅星徽的身上。

傅星徽靠着黑暗与抱枕的遮挡,掩去了神色,可纪朗还是一眼就发现了他略显苍白的脸色。

“哥,”他伸手去勾傅星徽的胳膊,却触到了他冰凉的指尖,“我不舒服,想出去走走,你陪我行吗?”

傅星徽愣了一下,闻言偏头靠近了纪朗,“你说什么?”

纪朗才发觉他好像有些走神。

“陪我出去走走,我喝醉了,有点儿闷。”纪朗在他耳边又重复了一遍,许是口中气息温热,傅星徽搓了搓耳朵,眼里的温度恢复了几分,他点点头,和纪朗一起站起身。

“你们刚进来就不看了吗?”顾亦悠疑惑道,“这部正好快结束了,我们可以挑下一部。”

“不看了,”纪朗没等傅星徽说话,径直接过话头,“我胸口闷,哥说陪我去透透气,你们先玩吧。”

他回屋换了外出的衣服,和纪朗并肩出门,外头有工作人员跟上来,纪朗隔空拦了一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摇头道:“这会儿别拍行吗?”

他说完便带着傅星徽往外走,没走几步,就看见了外边儿停着的一辆出租车,摄像大哥在后边还想拍,纪朗直接拉开出租车门和傅星徽一起坐了进去。

“刚换衣服前我叫的车,”纪朗没等傅星徽问,自己先解释道:“你想去哪儿?”

傅星徽看着车窗外,“都行。”

“这附近有条河,我之前发现的,风景不错,也不算远。”他转头跟司机报了位置,又在黑暗中笼过傅星徽的手,缓缓地揉搓着。

傅星徽想把手抽回来,却被纪朗按住,后者什么也没说,只是执拗地替他暖着冰凉的双手。

到了河边,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还带着几分极淡的腥,柔软的风吹起傅星徽额前的碎发,从河堤能远远能看见明亮的灯塔,映在眼里,却触不可及。

“我没事,纪朗。”傅星徽安抚地拍了拍纪朗的手。

“嗯。”纪朗笑了笑,松开他的手,两人沿着河岸往前走,这一处格外僻静偏远,人迹罕至,又是夜晚,没有人潮涌动,也没有镁光灯追随。

夜风清凉,偶尔有三两虫鸣,月色正好,谁也没有出声。

这样走了一个小时,傅星徽的身上终于暖和起来,从脚底升起热意,连带着体内那点儿因为情绪带来的寒气也淡了。

纪朗从头到尾都没追问过他,体贴得让人动容。

傅星徽沉默了一会儿,自己坦白道:“拍《游鸟》的时候在片场和人有些矛盾,看到这部电影总会想起来。”

“你还会和人有矛盾吗?”

傅星徽的脾气是出奇的好,除了在影视剧或者电影里的表演需要外,纪朗从来没见他跟任何人生过气,就连大声说话或者不耐烦的语气都没有过。

“遇见的人多了总会有的。”

“和高阮姐有关吗?”

傅星徽摇了摇头,“高阮姐是我的恩人。”

当初是高阮给了他拍《游鸟》的机会,领着他重新推开了娱乐圈的大门。

“那高阮姐也是我的恩人。”

“关你什么事?”傅星徽笑着问:“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你以前亲口答应过可以放一张全家福的关系。”

听他提起旧事,傅星徽笑着反驳道:“我可没答应过,是你强买强卖。”

“嗯……那就算我强买强卖吧,”纪朗跟着他笑了笑,半晌,忽然低头道:“你知道吗,很多《游鸟》的影迷都说你和高阮姐很般配。”

傅星徽愣了下,原本想说一个爱情片演员如果做不到和他的搭档看起来般配,那是他演技的失职,对标到舞台上,那就是值得观众愤然离场喝倒彩的重大事故。

可没想到纪朗紧接着说:“可我不这么觉得。”

“嗯?”傅星徽有些意外。

纪朗缓缓吐出一口气道:“我只是觉得般配的是戏里的角色,不应该是你和高阮姐。”

傅星徽没听出纪朗话里的醋意,只是想到了《盛年》上映的时候,也有很多人说他和纪朗很般配。

于是他自然而然地将纪朗的话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他并不喜欢粉丝嗑戏外的CP,应当也包括他们的CP。

其实纪朗这样的想法才应该是正确的,到了荧幕之外,人和戏本来就应该分开,被某个角色局限住,对演员来说不算好事。

时钊和徐晟南只是纪朗和傅星徽短暂套上的画皮,不可能陪他们走一辈子。

傅星徽没有搭腔,纪朗也没再说话。

两人走到一处堤坝的时候,纪朗指着水泥砌成的楼梯对傅星徽道:“下去看看吗?”

这处大概是平时早晨给大爷大妈钓鱼准备的,这会儿并没有上锁,顺着楼梯走下去,就能碰到河水。

傅星徽很轻地“嗯”了一声。

他跟在纪朗身后,沿着楼梯一步一步走下去,纪朗蹲在岸边看水,月亮在水面洒出波光粼粼的锦缎,他站在一边,裹了裹风衣,纪朗就站起来,往楼梯后面走。

“怎么了?”

傅星徽跟过去,却见纪朗在楼梯的遮蔽下打开双手。

“这儿不容易被看见,抱一下吧哥。”

他没来得及反应,那双手就将他整个人牢牢地抱在怀里,纪朗把下巴靠在他的肩上,脸贴着他的侧脸。

傅星徽有些无所适从地蜷起手指,纪朗却把他抱得更紧,仿佛要揉进怀里似的。

“拥抱能促进多巴胺分泌,有了多巴胺,不好的情绪都会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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