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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摸了摸它的背提议道。

“我同意。”顾亦悠说。

“我也同意。”薛寒道。

“星徽哥觉得呢?”纪朗问傅星徽。

“好听。”

纪朗一本正经道:“那我也投‘吐司’一票。”

高阮看了看纪朗,又看了看傅星徽,对路朔道:“奇怪了,我也没吃什么,怎么就这么撑呢。”

*

吐司小宝贝睡在一楼,其他人的住处都安排在二楼。节目组在H市给大家准备的住处和A市的东篱客栈不一样,除了一楼的面包店及后厨区域安置了摄像头,楼上都是独立的单间。

纪朗来找傅星徽的时候,他正在洗衬衫带,这是他从练习生时期养成的习惯,贴身的衣物向来都是自己洗,不让别人经手。

两人隔着一扇门面面相觑,傅星徽的手还湿着,手里的黑色绑带缠着他冷白修长的手指,与细密绵白的泡沫对比鲜明。

纪朗的心漏了一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又冒起了苗头。

“你杵着儿干什么?”傅星徽见他既不进来也不说话,疑惑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手指伤口太疼了……想请你,”纪朗咽了口唾沫,本来挺好说出口的话,莫名在这会儿变得有些难以启齿,“帮我洗个头。”

“行,你等一下,”傅星徽往里面瞟了一眼道:“你先去我床上坐吧,我得把这个收拾完。”

纪朗这会儿满脑子都是那根带子绑在傅星徽腿上的样子,基本也没什么能力去思考他话里的含义,他下意识坐到傅星徽床上,都没能想起来傅星徽有点洁癖,以前就是因为不爱旁人坐他的床才挑了上铺。

过了没多久,傅星徽拿着那根黑色绑带和吹风出来,坐到他身边打开了吹风机。

傅星徽做事情的样子看起来总是很认真,无论是白天的跳舞,还是现在打理这些贴身的衣物,他低着头,目光一直注视着手里的衬衫带,没和他说话。

好在吹风机的声音够大,他们俩肩并肩坐着没开口也不怎么显得尴尬,呼呼的热风打在傅星徽手上,将那根衬衫带吹得不停晃动,反复绕上傅星徽的手指又松开。

不知道是不是噪声太吵闹的缘故,纪朗自己的心好像也跟着吹风机喧嚣起来,而身边傅星徽的存在感也显得有些太高了。

他刚想说点什么去挥散这种有些微妙的情绪,傅星徽忽然关掉了吹风机。

屋内骤然安静下来,静谧的房间里只有月色和他们两个交叠在一起的呼吸声,私密而惹人遐想。

半晌,纪朗忽然听见傅星徽把衬衫带和吹风机放在床头柜上,说了一句:“走吧。”

“去哪儿?”

“不是洗头吗?”

全然把这件事忘掉九霄云外的纪朗:“……”

“等会儿。”他抓着傅星徽的被子裹到身上。

傅星徽迟疑了片刻,关心道:“冷?”

纪朗摇摇头,傅星徽有些疑惑地偏头看着他,纪朗笑眯眯地把被子裹得更紧,从两边把手探出来笼在身前,“我演皇上呢。”

傅星徽:“?”

纪朗眼神有些飘忽,有点不太敢去看人,“你让我再演五分钟。”

五分钟之后,皇帝陛下最终还是被傅星徽从被子里提溜出来,推进了浴室。

傅星徽很心细,特意下去拿了新的一次性浴缸套罩在浴缸外面,水温也放得正好。

纪朗看了一眼浴缸,有些犹豫道:“直接站着用花洒不行吗?”

“你太高了,”傅星徽说,“我一直举着手会累。”

两人在敞亮的浴室里对视了半晌,纪朗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一件衣服没脱,拿着浴巾坐进了浴缸里。

傅星徽:“?”

温暖的热水覆盖上纪朗的身体,傅星徽特意把他受伤的手拿起来放到浴缸扶手上,“自己看好,别让手沾水了。”

柔软的白雾水汽氤氲而起,周围的视野都变得迷蒙。哗啦啦的暖流落在纪朗的头上,温和的手伴着花洒的水流轻轻揉搓着他的头发,纪朗的脸红得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水汽蒸的。

傅星徽看了一眼他浸在水里宽大的睡衣裤,和盖在身上的大浴巾,忽然忍不住笑起来,一边去挤洗发水,一边揶揄道:“噢,我们纪朗长大了。”

“哥……”

那会儿拍《盛年》的时候,也有场浴室的戏,不过当时是纪朗给他洗头。

十年前,逼仄的浴室里,两个少年挨得很近,年少的纪朗在导演的逼视下极不情愿地穿上内裤,半犯懒半耍赖道:“导演,洗澡还穿什么裤子啊?”

贾导才不惯他的懒脾气,指了指摄影机道:“你想让全国人民看你遛鸟也行。”

站在纪朗前面的傅星徽噗嗤一声笑出声,纪朗恼羞成怒地伸手挠他腰间:“你笑什么笑什么。”

他挠的越欢傅星徽就越止不住笑,腰侧向来是他的软肋,更何况这会儿还没了衣料的阻隔,愈发痒得厉害。

他一笑就弯腰,一弯腰就下意识往后顶,直到身后的位置慢慢有了实感,傅星徽才猛地反应过来,而比他更尴尬的那个人已经飞快地松了两只作怪的爪子,看着他的脸憋得通红。

那时电影里傅星徽饰演的“徐晟南”刚刚转学过来,背着书包路过操场的时候,被下着雨还非要打球的“时钊”一球正中脑门儿,沾了一脑袋的泥泞。

时钊见自己的球打中了人,吓坏了,又怕徐晟南把他翘课打球的事儿说出去,忙拉着徐晟南要去给他洗头,徐晟南百般推辞,奈何时钊过于热情,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忽悠到了澡堂。

两个年轻的男孩儿一前一后站在狭窄的单人浴室里,固定在头顶的花洒冲出热水,污水顺着徐晟南的脖颈流下,衬得少年的身体格外白皙干净,细密绵白的泡沫和湿润乌黑的发混合在一起,冒冒失失的大男孩才想起来:“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徐晟南。”站在前面的人说。

“哦。”

一时无话,终于还是时钊忍不住又道:“你为什么不问我叫什么?”

徐晟南:“……”

“那你叫什么?”

站在后面的人顿住手,“我叫时钊,时间的时,钊是金字旁带一个立刀。”

“时钊。”

“嗯?”

“你球打得挺好的。”

“啊……是吗?”骤然被夸的男孩有些不好意思,“你也挺好的。”

徐晟南在他眼前仰起头,热气挡住了他的眉眼,显得湿润而迷蒙。

“什么?”

时钊被眼前的一幕晃得有些失神,喃喃道:“挺好看的。”

“……”徐晟南用力闭紧眼睛,冷冷开口:“泡沫灌到我眼睛里了。”

“咔——”

贾导极满意地叫了停,纪朗也撤了手准备散,傅星徽闭着眼摩挲着一把抓住纪朗的手,咬牙切齿道:“纪朗,给我把头洗完。”

“就不给你洗,谁让你刚逗我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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