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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眉:“……”

岑浪慢悠悠挂掉自己打给她的电话,捏着她的手机扬了扬,冷笑着问她:

“金牌搭档?”

时眉:“…备不备注的,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你说是吧岑律。”

岑浪没理她,起身端碗进了厨房。

时眉不理解,

不是,这也要生气?

难不成他给自己搞什么好备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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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港前滩中心CBD万里碧道,数十座新拜占庭式复古建筑群体一字排开。

气势恢宏华贵,灯晕震颤似星子涣散银河深处,颠倒绮丽长明的虚幻美,映彻穹宇,令人目眩神迷。

无人不晓,

这里有座最接近天际线的写字楼,

这里是壹浪的地盘。

雨夜,大雾涨起。

天地像被泼了墨般洇黑郁郁,边缘泛起湿霭的宝蓝色,雨珠鳞波,游逸碎落。

「壹浪集团」正厅前多级门台高矗斜落,暮色下,一行男女团队身着黑色西服正装,队列规整,撑举黑伞拾级而下。

为首男人身形挺拔如雾凇。衣冠奢昂,发型精致,笔直肩脊撑罩起长及小腿的黑色风衣,落拓而周正。

内搭同色高领薄线衣,柔软领边竖拢锋凌下颌,更显气度寡漠。

——是岑祚舟。

在他身后紧随十九人小组队。

男女对半,黑色皮鞋与高跟溅沓雨点,步调齐整,神色端肃,黑伞下众人同时迈落台阶的气场炸裂全开。

跟在岑祚舟右手旁的男性助理正在低声向他汇报事宜,男人只漠然听着,始终没什么情绪起伏。

直到手下说:

“岑先生,我们查到有人混入、并暗中监视少爷今晚的轰趴派对。”

岑祚舟倏然停下步伐,冷眸推开助理手中的黑伞,后方小队旋即跟随停驻,纷纷收起各自手中的伞柄。

雨势停了。

“今晚十二点整,少爷的派对在「环浪天合中心」A19座ONE77夜店举行。”

助理将伞递给身后人,拿出平板,手指飞快而熟稔地操作出派对现场的各大监控电子眼,示意给岑祚舟看:

“现场把控秩序的安检组同事传来消息称,在夜店斜对角11点钟方向的空中走廊,有三名男士在利用偷拍设备摄录少爷的行动轨迹。”

岑祚舟眼色未变,淡撩了眼平板上的监控画面,语调森冷地问道:

“查到是谁了么?”

男组长合扣上平板,回答:“是商会会长的人。”

“许昌良。”

岑祚舟懒挑眉尾,薄唇微翕,吐字淡漠地说出这个名字。

稍顿,他低头嗤笑了下,字音很淡,却浸透阴鸷冷恹的讥诮:

“看来是钱赚够了,想找死。”

在场人皆知,港厦商会会长许昌良,自成立商会以来,笼络港厦市大半富商名流,四处抢地、抢工程、抢资源。

为了拉拢「壹浪」这条大鱼,许昌良费尽心机讨好岑祚舟,送钱送地、送项目送女人,却到接连惨遭碰壁,到如今连岑祚舟本人的面儿都没能见上。

现在搞这一出,大抵是听闻壹浪太子爷回国,将算盘打到了岑浪身上,试图以此拿捏岑祚舟。

“岑浪身边谁跟着?”

岑祚舟稀微皱眉,开口问。

另一侧女性组长闻言,神情肃穆地回答:“是肴。”

肴就是那位“110”,

自时眉住进岑浪家,便跟着跑前跑后办事的年轻小助理。

“岑先生,需要为少爷的派对暗中增派警卫人手吗?”

“不用。”岑祚舟转身迈下台阶,

“我亲自去。”

29

星月褪色,午夜裹挟碎雨抖落沉浮。

放眼晃去,「环浪天合中心」正后方的奥体酒吧街到点开场,两侧长街沿道停满超跑豪车,纵向列队,各式各色宛若大型车展现场。

车上迈下俊男靓女。

三五结组成群,嬉笑玩闹,众人统一行进的目标地点——「ONE77」。

而「ONE77」内楼十余米高架台上,俨然是另外一种,不同于靡丽风月场的诡异气氛。

“找什么呢?”

岑浪拉住一直低头找东西的女人。

时眉打从进来没过多久便开了手机电筒,猫着腰在二楼四处逡巡,整个人在岑浪眼前走来晃去,半刻也不肯安分。

“岑浪,我的腿链不见了!”时眉还在低着头到处翻找,声音听上去有点不爽。

“腿链?”岑浪略皱起眉,在心里反复琢磨半天,仍觉得是个完全超出认知范围的新词儿,“那是什么?”

“就是我今天出门的时候,腿上戴的那条blingbling的白金链子啊。”

可能是找累了,时眉泄气一般坐去岑浪身旁,从手机相册里翻出照片拿给他看,“你看,就这个,是不是很好看?”

岑浪低眸一瞥,又瞟了眼她丰腻光洁的腿部肌肤,撇回视线后,稍稍在脑子里过了遍儿,想起来似乎晚间出门时,她腿上确实挂着条莓果坠饰的流苏链。

“很重要?”岑浪问她。

得到的回答,是女人可怜楚楚的声音:“很漂亮……”

岑浪:“……”

他偏眸凝向她,昏暗视域中映入她盈泛水汽的眸波,通透湿亮,眼尾长睫微垂,遮弥一小片奄奄失落的阴翳。

一副十足委屈兮兮的模样。

明知道她人精戏多,十有九成是装的,明知道找腿链这种东西听起来就非常无厘头,但还是……

“是不是找不到那个东西,你今晚就不能老实?”岑浪还是这样问她。

时眉还在用手机电筒四处晃照,边找边回答:“主要是贵好吗,五千三呢,那条腿链可是今晚我这身装扮的‘灵魂点缀’。”

“再说我为了谁?”时眉不满地抬头瞪他一眼,收起手机,向后仰靠坐在沙发上,没好气道,

“还不是为了演好你的‘未婚妻’,不打扮得漂亮点,待会儿怎么成功混进那帮名媛圈。”

听她歪理一堆,岑浪觉得好气又好笑,深知跟着女人吵嘴绝占不到便宜,他也懒得回怼,朝旁边助理打了个手势。

“让他们开灯。”岑浪淡声吩咐。

一向训练有素的干练助理也难免怔愣半秒,稍稍迟疑过后,鲜有地向岑浪再次确定:“少爷,客人即将入场,是现在需要开启场内最强光度的照明设备吗?”

岑浪半点不犹豫,“开。”

“等等等等。”肴应声离开前,时眉反倒忙出声阻拦,“不是说客人准备入场了吗,别耽误正事儿,算了,先不找了。”

肴停下脚步,望向岑浪。

岑浪朝肴挥挥手,掀眼看着时眉,低声哼笑:“找也是你,不找也是你。”

他单手搭着沙发椅背,缓慢凑近她一点,歪头眯眼,拖着腔调懒声戏谑:

“这么难伺候呢,我的…未婚妻?”

时眉当即瞳孔收缩,本能地后仰脖子,一脸惊恐地注视着他,正欲抿唇反驳,身前身后却在这时纷至沓来脚步声。

下一刻,顶棚吊射灯自四面八方打落下来,光柱旋转角度,聚焦在二楼方位。

时眉这才看清,是肴率领一行男男女女走上来,在得到岑浪点头后,人手一台金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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