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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红着脸悄悄照手机,咬的可真狠,龇牙咧嘴的对江离的背影做表情。

可怜的低下头,好明显啊。

他从小书包里面翻出未拆封的口罩,犹豫许久,欲盖弥彰的带在脸上。

江离再度合上了眼,可爱的小狗,时隔几年,眼睛依旧透着干净,就算被亲了也是毫无攻击性。

除了能气人这一点,就是傻乎乎的小朋友,人间不可多得的可爱。

–_娇caramel堂_

纪司青站在山庄的顶层阳台,目送车辆远去,跳下台子,划开手机问道:“来了吗?”

临南开着车停在山庄不远处的路口,言简意赅道:“往右看,看到就出来吧。”

纪司青淡淡应了一声,拿着手机下楼,临走时还记得往鞋柜上放一张卡片,他路过前台,温和说道:“我出去逛逛,午饭不用送了。”

侍者看到这张脸的时候愣了一下,又快速点头,记下这个要求,只是感觉这个青年,比起跟在老板朋友身边的时候,冷淡太多了。

纪司青穿着早上的一身,拉开车门,在副驾驶上坐下来。

“确定要去吗?”临南犹豫一下,再度问他。

纪司青点头,眸子里充满了倔强的气息。

“……”临南微微叹气,只感觉心疼的紧,他打转方向盘离开山庄,前往海边。

看似简单的决定,对于纪司青而言,难太多了。

临南对于当年真正发生什么一无所知,只知道他的朋友在高二意外休学,一个人回到A市住回儿时的小房子,比现在的纪司青,完全不像一个有生气的人。

临南陪他看诊,听着阿姨的嘱托逼他吃药,守着他慢慢恢复正常,忘记开始时念念不忘的人,这个人是纪司青在燕市唯一的朋友,他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纪司青的口袋里装着一把黎云和放的糖果,他撕开一个草莓味的放在嘴里,舌尖触及的甜,他安静的坐在车里,看着越来越近的距离,轻声呢喃:“成言,我回来看你了。”

距离越来越近,心脏紧紧地,越来越闷。

纪司青脸色惨白,眼底红彤彤的,脆弱到随时离开的样子,让人放心不下来。

临南固执的扶着纪司青下车,陪着他爬上海边的礁石,一步步走到能看到当年海葬出发的地点,他们两个租了一条船,坐在海风里绕着,纪司青仿佛想起来了当年的样子。

纪司青从小就很懂事,那年成言意外去世,他抱着无人要的骨灰盒,把存下来的钱全部拿给成言的奶奶,求她满足成言最后一个心愿,申请海葬。

成言喜欢大海,不愿拘在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里,老人家一直对女儿未婚生的孩子没有感情,大冬天的,他求了很多天,帮老人来回跑腿,终于成功了。

纪司青伸手触碰着海水,临南担忧的拉着衣角,他手上湿漉漉的,仿佛看到那些年的他们。

纪司青想,为什么他能够被成言感动,这些亲人反而不会呢,是不是做朋友比做亲人简单太多了。

那天下午,他疯一样赶到成言打工的后巷,只看到他浑身冰凉的躺在地上,血染了整个校服,杀人者肇事逃逸,至今未果。

他留给自己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呢。

哦,是告诉自己十七岁生日快乐。

可是成言,你走以后,我再也没有过生日。

第三十七章 你找到我了呀

纪司青曾经用很长的时间,让自己消化这个结果。成言死了,死在有着无限可能的十七岁,死在冰冷的街道上,死在亲人的抛弃里。

从此以后,纪司青再也没有这样的一个朋友,不顾他的孤僻和冷淡,执着的拥抱他。

纪司青的目光太冷,仿佛整个人失去了真实性,就连心口的疼也被忽略掉了,整个人悄无声息的崩溃着,他却只感觉这种过程让他熟悉。

纪司青回望着这片海域,好像看到了曾经的少年人,轻描淡写的尸检结果,一个活生生的人生消亡。

面对荒唐的人世间,他眼里透着几分冷漠和讥讽,唇边无声呢喃:“成言,我再也不会忘记你了。”

以后,我会每年来祭拜你,告诉你我过得多好。

直到有一天,我也会在这里长眠。

成言,我还是好喜欢黎云和,哪怕是做他的情人,也想贪图这份偏爱。

平静的海面,蓝的彻底,十年的时间,又无声无息的承载多少呢。

他转过头,放下腿靠坐在船里,乌黑的眸子停留在临南的手上,眉眼弯弯,他突然笑的很开心,像儿时一样,摸了摸临南的头,温声说:“临南,我没事的。”

临南眼眶红红的,闷声抓着他的衣服不松手。

船又饶了一圈,他始终安静的让人心口发慌,没有正常人的生气。

临南想,还不如让他好好哭一场,无声的悲伤最伤人心神。

临南扶着纪司青下船,纪司青看起来状况很好,甚至比来的时候好很多,临南终于松了一口气。

纪司青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手心一直攥着一颗水果糖,乌眸沉静乖顺,临南插上钥匙,扭头问:“去山庄还是回市里吗?”

纪司青:“山庄。”手心的糖时时刻刻提醒着他,黎云和还在等着他回去。

他真的好喜欢黎云和,喜欢到第一次想要逃跑,自私到关于他们的过往,一句话都不想再听到。

纪司青掏出手机,打开朋友圈,手指真实的停到页面上,上面是林慕拍摄的照片,黎云和正背着身垂钓,配字[假日垂钓],整个图片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纪司青弯了弯眼,顺手点赞,转头对临南说:“我不回去了,送我回市里吧。”

“好。”临南点头,全部听纪司青的安排,今天休假,本来就把时间全部留给他了。

副驾驶的窗户一直开着,纪司青趴在风口边,举起手机拍下山庄的原照,他全部奉还,点开朋友圈发送,只字不留。

有什么呢,他在乎黎云和,不意味着在乎黎云和身边这些人的小动作,这些暗搓搓的展示,对他的心境起不到任何改变,既不能劝他前进,又不能阻他前来。

纪司青的感情,越过山川河流,经过人生长河,没有人能够轻易让他改变。

纪司青伸着胳膊靠在窗边,渐渐沉睡过去,结果就是下车的时候发现他发烧了,整个人晕乎乎的,脸都烧红了,白色的开衫能挡多少风,海风加山风,情有可原的病源。

这次发烧来的突如其来,临南初到燕市,直接开车把他送到最近的医院里,小小的个子半扛着纪司青,在护士的帮助下,完成一系列艰难的行为。

最后临南坐在床前,看着脸比被子白的脸叹息,青紫色的血管滴入点滴,生病也是好事情。

他总要有一种方式把情绪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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