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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地提醒你好好上课?

他们的语气很温柔,就算是提醒你也是打着互相帮助的旗号,他们的好意你心领了,但你没有改变学习态度的打算。

烹饪,插花,各种技艺,家庭教育……就算是文化课也只有语文和心理教育,你学习这些毫无用处。倒是在出神时,你花费了许多精力复盘以前在工作上遇到的各种问题,竟让你发现了比之当时更好的解决方案。

什么是需要的?什么又是不需要的?

你突然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你在外界生活了二十五年,来到这里还不到一个月,你的心态和身份认同都属于Beta,因此你理所当然地觉得他们学得知识在外界毫无用处,说得更过分一些,这些技艺在你眼中就如同鸡肋,它们能让本就完美出众的人锦上添花,却并不能使这些过分柔弱的孩子在外界生存。

……可他们,并没有独自在外界生存的必要啊?

不只他们,连你也是。

也许你现在,才是学了许多毫无用处的知识的那个人。

这个认知就如同一盆冷水,令人瑟瑟发抖地浇灭了你被看护院温馨的氛围逐渐捂热的心脏,于是接下来有许多天,你没有再去上课。

阿诺德对你这样的怠惰很不满,他好不容易才培养了你偶尔出去转转的习惯,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而且你不去上课对他而言也很麻烦,一大堆人来明里暗里问你的情况怎么样,搞得他就算把他们骂哭,下一次还是会战战兢兢地来烦他。

别人来纠缠他,阿诺德就来纠缠你,你毫无心力和他计较,睡了两天,你便被阿诺德强硬地再次带到教室,这次是清河的心理教育课。

然而今天,清河没到。

阿诺德在课堂上不耐烦地等了一会儿,便随后捞了个Omega问是怎么回事,Omega看看他,又怯怯地看了你一眼。

“听说……清河老师是因为妻子受伤,才突然决定回去的。”

“哈?那死鬼A不是都打算和清河离婚了,”阿诺德听了这件事,脸瞬间黑得能滴出墨,啧了一声嗤道,“脏A,既然更喜欢Beta让Beta和她结婚,照顾她去,清河也是个傻子。”

“你还知不知道别的事?快说。”

阿诺德一连串的粗鄙之语,还有那种恐怖的命令语气让Omega快晕了,慌忙道歉:“呜,对不起,我也不清楚!”

“……”

你没将注意力放在他们的谈话上。

直到一节课过去了十分钟,Omega本来安静的教室开始有小小声的窃窃私语出现,按理说老师不来的情况下,这应该变成了节自习课,这群过分乖巧的孩子看起来是不用老师看管也能遵守纪律的类型。

然而他们确实开始低声交流,谈话,甚至有几个人凑到一团,纠结地商量着什么。那细微的嗡嗡声并不令人烦躁,反而小心翼翼得令人疼惜。

直到有几位Omega红着脸来到身前,顶阿诺德死鱼眼的注视,他们手握手,鼓足勇气请求你道:“小鹊……姐姐。”

你微微恍神,将注意力从窗外收了回来,用疑问的神情示意他们有什么话要说。

“这节课可以您来上吗?清河老师不在,您又是从外面来的,一定比我们懂得多很多。”

“所以……”

那孩子似乎觉得这样的要求有些麻烦人,他咬着唇,像是说不下去了。

你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被拜托了什么,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我不太懂你们学的课程,对不起,没办法帮助你们了。”

“不是,不是的,”有人替他回答道,声音焦急又带着期盼,“小鹊姐姐讲什么都好,我们想听小鹊姐姐讲课,也想听你讲外面的事。”

你微怔了一下。

说实话,前几天你并不是没有发现这群孩子对你过度的关注,但那时你总觉得是他们好奇心作祟,就像是幼儿园来了个新的小朋友一样,他们会感到好奇,也会有结交的想法,但只要你摆出冷淡的态度,他们便渐渐地不会再找上来了。

然而他们并没有放弃,为什么?

听到那句“想听你讲外面的事”时,你心中隐约有了个答案。

等你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你已经起身,来到了讲台上,在他们热切柔软的目光下陷入沉思。

……要讲些什么?

是说你那些辛苦得根本不像是人能做下来的工作,还是严峻残忍的社会环境,亦或者是Alpha的高傲残忍,他们享受优越社会地位下被迫要付出的代价?

他们一定不会喜欢这种事,看护院得知你与他们讲这些“糟粕”,想必也会来谴责你。

如果有机会,你愿意让他们见见蓝天,但不是现在。

……

于是思忖良久,你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个一元二次方程。

接下来的事在你的记忆里很模糊,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做了些什么,但等到这节课结束,你缓过神环视了一眼四周,看到台下如出一辙的眩晕而又茫然的眼神时,你就知道你搞砸了。

这是这些Omega第一次接触数学,就算你要教,也应该从最基础的加减乘除开始教,而不是从一元二次方程讲到拉格朗日。

你应该循序渐进才对,但如果时间倒流,你估计还是会重复一遍刚刚的历程——你根本没有教授课程的经历,对你而言,只要看书,知识便会自主地进到脑子里,你不用多想就能理解很多东西,因此在上学时,你时常会为他人在一道题上纠结不已而感到困惑。

……为什么不明白,这是很难的东西吗?

你无法理解这种在你来看简单过头的事,但看到这些孩子们茫然的神情后,你也不免感到有些茫然,直到你脚步轻飘飘地走下讲台都没从这种状态里脱身。

“你讲的什么啊?”

阿诺德挠挠头发,皱眉低声过来问你,虽然他平时喜欢搞点稀奇古怪的发明,但数学还真是第一次接触。

“你也不明白吗?”

你顿了一下,真诚而疑惑地发问,阿诺德看你的眼神像是看鬼一样。

你好像被讨厌了。

明明那群孩子之前那么亲近你,虽然你说不上他们只是单纯的想来和你交朋友,还是从你身上隐隐窥到了外界那个缤纷多彩的宽大天地,总之在你讲过那节数学课后,之前追在你身后跑的Omega们都消失了。

你有些挫败,但也没那么感到意外。

你知道Omega温和而胆小的性格,之前你没和他们表现出太多的不同,他们会对你抱有新奇感;但想必你讲过那次课之后,你的“异常”便明明白白地显露出来,以数学作为导火线,他们明白过来你身上尽是他们困惑又无法理解的东西,于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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