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9
您和叔叔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小唯的,和以前一样,不会有任何差池。这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也不需要感谢。”
两个大人都欣慰点点头,但是看他的眼神还是带着满满的感激的。
秦歆给女儿夹了点菜,又和她说:“在这待了整整一年,肯定也腻了,回去后可以和泊徽多出去玩了。不要着急工作,妈妈和爸爸都养得起你,你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了,多和泊徽出去玩。”
金唯深深看着妈妈。
她感觉出,妈妈说那么多,都是一个目的,劝她不要和司泊徽继续分开着,她在劝她和他在一起,她怕自己还在耿耿于怀梅晚沁的事。
金唯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她只知道,她现在还做不到去和司泊徽在一起,那个女人死了也不行。
她的死确实让她有种释怀感,让她对过去十年孤单,对十六岁那几年的辛苦释怀了,知道命运总不会偏颇,梅晚沁并没有好的下场,她年纪轻轻就遭受这样的事情,生命最可贵,而她却没有了,很突然。
而金益渊也没有多好,他们如今,什么都没有,一个人不在,一个也没了钱,落魄如年轻的时候。
她不需要时常想起来就很恨他们,恨之入骨,因为那个人已经付出该有的代价了。
但是司泊徽和她,那种血缘关系还是存在,永远存在……她没办法一时之间就去和他在一起,正如当初分手也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没有得到报应。
她没有想要去报复谁,只是想远离她。和她有关系的人,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厌恶,她一想到司泊徽和她有血缘关系,那种难受就像心口有刀在刺,就无法坦然地继续和他在一起……
金唯看了他一眼。
司泊徽回眸瞧她,状似不懂她眼神的模样,又兀自给她夹菜,“吃这个。”
“我有。”她妈妈虽然嘴上和他一通打报告说她不按时吃饭,但是还是给她熬了喜欢的粥等她起来吃。
鳗鱼粥煮得粉碎,香气扑鼻,司泊徽还老给她夹菜,她这一顿饭抵得过过去两天了。
漫不经心喝完了粥的三分之二,另外的她怂恿司泊徽喝了,“鳗鱼营养特别好,爸爸总给我煮。”
“我知道,这东西补血,补虚,适合你这样生病的人,所以你可以吃,我不用。”司泊徽看她很喜欢,接过勺子甚至想自己喂她。
金唯在父母面前才不好意思让他喂,她继续让他喝:“你身子也不好啊。”
“……”
一句话让秦歆和董树清都秒抬头。
两人从对面看着这个,未来,未未未来可能的,女婿,眼里充满了茫然。
司泊徽轻咳了下,更加茫然地看金唯:“我身体,怎么不好了?”
金唯眼里都是闪闪的纯粹:“你飞了几十次新加坡啊,你肯定很累,没休息好,虚弱,疲惫……”
“没没。”司泊徽连忙摸上她的脑袋,打住,笑着说,“我好得很,我是来看你,你就是精神剂,不是去非洲开荒。”
董树清笑出了声。
秦歆也无奈一笑,低头继续吃饭。
司泊徽把粥喂到她嘴边:“你放心,我这体格,飞一百年都不累。”
金唯吃一口粥,含糊说:“可我吃不下了,你也补补嘛。”
“……”
司泊徽无奈,自己喝了口:“补了补了。”
两个大人被他们俩逗到,但是真的觉得司泊徽来这一趟,胜过他们俩半个月的嘴皮功夫。
两人怎么劝她吃都没用,她不是不想吃,是真的吃不下,但是司泊徽一来,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做什么都有兴致。
吃完饭董树清把妻子喊上楼,说要商量点工作,让他们两个出门去散步,因为金唯特别喜欢吃完饭去溜达。
司泊徽也知道她这个习惯了,所以没有推辞就带着她出去了。
沿着繁华长街走向司泊徽这一年来一直下榻的酒店,走着走着,金唯在一颗灯柱下停了下来,因为司泊徽伸手牵她。
她忘记上次和他十指紧扣是什么时候了,但是总归是很久很久了。
她僵硬地把手抽出来一点点。司泊徽一秒就松开了。
但是他松开了,金唯又忽然走不下去了。
司泊徽也停下来,背着街上的人流面向她,四方无事地问:“怎么了?”
金唯眼神有些躲闪,望着来来往往的人,又低了低头,“…司泊徽。”
“嗯?”
想了想,她低柔的嗓音慢悠悠说了一句:“其实,其实好像不应该喊你来带我的。”
“怎么又这么说呢?刚刚饭桌上我已经说了,我不是专门来带你的,我是来看你的。就算是我专门来带你的,我也很兴奋,超级兴奋。”
“所以,所以我说,不应该让你来带我的,因为…”
司泊徽伸手摸她的脑袋,人靠近一些,把她困在路灯与他的怀抱之间:“你是不是觉得,我专门来带你回去,但是回去后,你还是没和我在一起,你觉得……对不起我的兴奋了。”
金唯一下子呼吸都屏住了,没想过他全知道,知道她心里的顾虑和猜想。
司泊徽望着她低垂的眼皮,那上面长睫轻颤,像一只蝴蝶:“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小唯,只要见面,见面就好。”
“可是……”怎么可能心里真的只要见面就好呢,“对不起。”
“怎么又变成你跟我说对不起了呢?这一切不都是我的原因吗?都是我造成的。”
“不是…”金唯低下头,看着地上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影子,“我从来没觉得,这个事情和你有关,我只是无法接受,你们有这层关系,但不是你的原因。”
“终归是我。”
金唯眼眶被一层热气弥漫,已经消失许久的委屈情绪忽然像涨潮,被一句终归是我弄得,觉得久违的难受又弥漫到心头了。
她是真的觉得和他没关系,但是他也真真切切知道就是他的关系,这说不清也解释不明白的牵扯,让两个人都痛苦。
“那如果,以后一直这样呢?”她忽然抬头,“你去和别人在一起行不行?”
司泊徽怔怔看着她,看着看着,忽而笑一笑,“不能,我们明明说好了,我不想再试一次度日如年的感觉,也不可能看着你那样,掉入漩涡中,无法自救,就这么颓废下去,抑郁下去。”
“可是……”
“没有可是了,小唯,”司泊徽轻轻揉着她的小脸,满腔温柔道,“当年在览大礼堂见的那一面,在览中见的那一面,就注定了以后的所有了,没有可是了,放下这十年比以后的只见面,要痛苦千万别,你知道的。”
金唯定定看了他许久,在他柔软如水又似乎从在一起开始就一直坚定对她的琥珀色眸光里,看到了无法反驳的声音,所以最后无奈地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