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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贺年年见状问道:“你干什么去?”
蒋禹涵丢下两个字给她:“喝水。”
“你不是刚喝完吗?”
蒋禹涵不为所动:“又渴了。”
看他这反应,她还有什么不懂的?
贺年年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那喝完水就回来哦!”
蒋禹涵走去厨房,给自己灌了杯凉白开,身体里那团火才勉强被压住。
其实两人最亲密的事都差点做了,让她看一眼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那话被她那么没心没肺地说出来,就让他觉得心被猫抓了似的痒得难受。
他还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做出什么对她不负责任的事。
再回到房间,她正靠坐在床头不悦地打量着他。
他明知顾问:“怎么还不睡?”
她不答反问:“女朋友和普通朋友的区别在哪里?”
蒋禹涵:“……”
贺年年:“不就是多出这点特权吗?现在女朋友想行使自己的权力怎么了?再说刚才是谁摸我腿摸我月凶来着?”
他真的要疯了。
他抬眼看她:“你确定?”
此时他站着她坐着,他这么居高临下地问出这句话,贺年年忽然就有点心慌了。
但都到了这一刻了,哪有退缩的道理。
“这有什么不确定的?”她说。
蒋禹涵似乎还在犹豫:“我是怕……”
贺年年安抚他:“不用怕啊,怕什么?我就看看。”
蒋禹涵闻言走到床边坐下来,回头挑眉看着她:“我是怕看过之后你就真的无法收场了。”
贺年年微微一怔,转瞬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
其实文文也告诉过她,任何时候女孩子都要先保护好自己。
可是,好喜欢他怎么办?
算了,也不一定真就会发生什么。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就是没看过有点好奇,再说看一下怎么就难收场了?”
听到她说没看过,蒋禹涵神色稍缓,深吸一口气,重新在床上躺好。
这一次换贺年年不知所措了,他这是躺平了让她自己动手的意思吗?
她红着脸,有点不确定地看向他。
见他拍了拍自己的肩头,她又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那到底给不给她看啊?
但她还是乖顺地躺过去,脑袋沾到他的臂弯,心绪也跟着平复了下来。
他在她躺上去的那一刻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
两人离得近了,他的心跳声格外的清晰,隔着他的胸腔传递进她的耳朵里,那么急促,那么有力。
她忍不住偷偷抬眼打量他。原来,他并没有他表现出的那么淡定。
她环在他腰上的手忽然被他握住,过了片刻,缓缓下移……
他微红着脸,轻蹙眉头,眼帘半合,长而密的睫毛轻轻抖动着……
她印象中的他,大多时候是沉默的、内敛的、笃定的,这还是第一次,她觉得他是脆弱的。
似乎是捕捉到了她偷看他的目光,他气息咻咻地低下头来……来寻她的唇。
与此同时,他干燥温热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
他歪着头轻轻吸吮着她的唇瓣,有一下没一下的。
贺年年觉得时间好像过了很久,但她一点都没有觉得疲惫或者不耐烦。
相反的,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有点好奇、有点忐忑、有点兴奋,也有一种想要取悦他的渴望。
时间在他没有章法的亲吻中流逝,贺年年能从他呼吸的节奏中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
忽然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唯有不知是谁的心跳声,还是那么清晰而急促。
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好像要将她嵌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贺年年躺在床上忍不住抬起手来闻了闻。
明明洗了两遍手了,好像还是有那种味道。
说不上究竟是什么味道,不难闻,反而因为那是属于蒋禹涵的味道,让她甚至有点喜欢。
蒋禹涵洗好了澡回来了,他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但看得出脸还是很红。
她怀疑自己也是,于是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一只眼睛打量他。
对上她毫不遮掩的目光,他的反应是直接关了灯。
贺年年偷笑,但也没说什么,因为适应了黑暗后,她依旧可以借着月光观察他。
他规矩地仰躺着,闭着眼睛,一副打算要睡的模样。
可是片刻后,他还是无奈叹了口气:“能不能别看我了?”
贺年年:“你脸很红。”
蒋禹涵:“你看错了。”
“你很热吗?”
“还行。”蒋禹涵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就笑了,“不过帮我降温就不需要了。”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在蒋禹涵的帮助下,贺年年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件小事。
那是他们认识后,蒋禹涵第一次生病发烧。
她跑去他家看他,意外于一向无所不能的人也有那么脆弱的时候。那时候他也是红着脸,半睁着眼睛看站在床边的她,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当时的她忽然就有点慌了——因为电视剧里人快不行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个样,可她希望他快点好起来。
她也问他:“你很热吗?”
他只是闭上眼,什么也没说。
那天外面冰天雪地,贺年年正是刚从外面疯玩回来想起了这个两天未见的小伙伴,问起陆灵芝才知道他生病了,于是还没等冻僵的手脚缓过来,她就跑去看他了。
她觉得他很热,所以主动提出要帮忙。
她说:“毛毛我帮你降降温吧!”
说着直接无视了他无力地反抗,强行把冰冷的小手伸进了他的领口里……
贺年年没想到,那么久远的事他们竟然都还记得。
她忍不住笑了。
无论是二十年前的蒋禹涵,还是二十年后的蒋禹涵,都好可爱啊!
“以前真是难为你了。”
她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顺便贪婪闻他身上的味道。
他也很温柔地把她拥进怀里。
“以后请继续难为我吧。”
……
第二天贺年年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因为昨晚喝了酒,她头有点晕,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身边已经没了人。
摸了摸被子下床单的温度,还是温热的,看来蒋禹涵起来没多久。
贺年年缓了一会儿,不由得又想到昨晚发生的事,睡意立刻散去……
她昨晚究竟干了什么!
他现在肯定觉得她是个色女了!
她将脸埋在枕头里,懊恼地又是蹬腿又是捶床的。
过了好久,她才停下来,闻到枕头上他的味道,那种羞窘又被甜蜜所替代。
她在床上磨蹭了好半天才起床出去。
出了房间,她才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