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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温柔呵护,很快将小花猫收拾干净了。
“我来擦。”赵云平看着,伸手拿出自己的帕子来、
啪的一声,赵骏拍开他的手:“毛手毛脚的,别用脏兮兮的帕子碰他。”
“怎么就脏兮兮了。”赵云平不服气,结果一看,帕子上还有他刚吃完的点心渣渣,只得讪讪的收了手。
赵骏瞧见这儿子就头疼:“去你娘那边待着去。”
赵云平耷拉着脑袋,被赶了出去。
等他走远了,赵云衢才开口问:“爹,此事真的到此为止了吗?”
赵骏没直接回答,只是问:“衢儿怎么看?”
“圣上已命三司草草结案,雷声大雨点小。”赵云衢才刚十岁,却已经知道朝堂的事情。
赵骏点了点头。
“可是暗地里,儿子总觉得很是不安。”
赵骏反问道:“依你娘所言,珠玉郡主见到小七后宛若慈母,想必往后不会再害他,衢儿因何不安。”
赵云安咬住手指,想起疯郡主那诡异的歌谣,心底也很是不得劲。
赵云衢眉头微动:“可是要害小七的,真的是郡主吗?”
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赵云衢打量着父亲的神色,揣测着他的心思。
赵云安瞪着一双红肿的大眼睛看,想看看伯父的回答。
谁知半晌,赵骏长叹一口气,亲手将赵云安抱起来。
自嘲道:“先帝不喜永昌伯府,若不是你祖母下嫁,恐怕爵位都不能保住。”
“今上倒是仁慈宽容,可惜他宠信禄亲王,朝堂上除了王首辅一脉,再无人能与他抗衡。”
“伯府犹如小舟,颠沛无依。”
赵云安躺在他怀里,听得耳朵都竖起来,才知道好好的伯府,居然是花架子。
赵云衢不解道:“可儿子听说,禄亲王体弱多病,为人贤能,与人为善。”
赵骏却反问道:“真正的善人,可会容忍膝下独女行凶?”
赵云衢愣住了。
赵骏看着孩子,陷入了回忆:“如今珠玉郡主的恶名,京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她才几岁?”
“年幼时候虽然骄纵一些,可也是懂礼数的宗室郡主。”
往深处一想,珠玉郡主身上处处带着突兀。
赵云衢忽问:“爹,儿子有一事不明。”
“都说郡主痴恋二叔,非君不嫁,可当年一个未娶一个未嫁,门户也算登对,郡主既然得宠,大可以求了太后和圣人的旨意,二叔就算不情愿,难不成还能抗旨不尊?”
“为何要闹到如此境地?”
赵骏眼底闪过冷意:“是啊,为何要闹到如此境地。”
“爹……”
赵骏收回寒意:“此事已了,衢儿只需记得好好读书,将来入仕才有一争之力。”
“孩儿定会竭尽所能。”
赵云安吐了个泡泡,拿不定大伯父到底知不知情,但瞧他的样子,就算不知情,恐怕也是心中有数的。
隔了一日,禄亲王的赔礼加倍的送上门来。
好几大车的东西,沉甸甸的大箱子,几乎快压塌了永昌伯府的门槛儿。
金氏一听就骂:“什么劳什子赔礼,我不稀罕,快快让人扔出去。”
白嬷嬷的脚刚刚能走路,听见这话拦住道:“夫人,不可。”
“这是禄亲王与禄亲王妃送上门的赔礼,不收不成。”
金氏搂着孩子,骂道:“差点伤了我儿子,心底没半点悔意,只想做样子给外头看。”
白嬷嬷劝道:“王侯世家,历来如此。”
“幸而七少爷安然无恙,夫人不如收下这些赔礼,就当是给咱七少爷攒私房钱。”
金氏心底知道,东西已经进了永昌伯府,她不要,也是不可能退回去的。
但她心底就是不甘:“嬷嬷,难道出生高贵就能为所欲为吗?”
白嬷嬷知道她的心结,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咱们家七少爷何尝不是出生高贵,等他长大成人,读书认字,到时候为官当宰,再无人敢轻视。”
金氏很快回过神来:“你说得对,拿到手的东西才是真的。”
一个个大箱子最终还是抬进了椒兰院。
赵云安睁大眼睛看着,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沉,将家丁的肩头都压弯了。
第19章 藏宝
禄亲王府的人虽疯,出手倒是大方。
之前珠玉公主带过来的十个大箱子依旧在,禄亲王夫妇又添了一些,如今一块儿抬进来,将椒兰院都摆的满满当当。
金氏瞧了,非但不高兴,反倒是觉得心烦。
她伸手抱起赵云安,冷眼瞧着那一个大红木箱子,嗤笑了一句:“瞧瞧,这是要用钱塞住我的嘴。”
赵云安往院子里看了眼,心底也不那么高兴,谁让这些是他的买命钱。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他要好好看看,禄亲王道歉的诚意够不够。
丫鬟打开一个个大箱子,一时间椒兰院里珠光宝气,衬托的禄亲王府财大气粗。
就连金氏和白嬷嬷,都是见惯了朱门锦绣的,此刻瞧了也是震惊。
金氏忍不住蹙眉:“送这般贵重的东西,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
白嬷嬷上前,取出一个锦盒来,打开一瞧,竟是一根已经成型的人参。
赔礼的大箱子实在不虚,既有真金足银,元宝堆成的沉甸甸。
也有东珠珊瑚、宝石碧玉水晶碗,最贵重的,是一尊羊脂白玉的玉如意。
“这怕是宫廷御用的东西,也只有禄亲王府敢拿出来送人。”
金氏皱眉道:“这难道不逾越吗?”
白嬷嬷摇头道:“圣人不知道,自然是逾越,圣人知道的,便算不得。”
金氏虽不懂朝廷大事,但也明白过来。
赵云安仰着头去看,也没看出来那玉如意有什么特别,不过是寻常器具,最多更加精美一些。
白嬷嬷见他伸着脖子看,还以为他喜欢,笑着说:“七少爷若是喜欢,就拿出来摆着。”
“左右禄亲王府当寻常的东西送过来,咱们就当寻常的东西使唤。”
赵云安可不想瞧见这东西,挥手拍开。
金氏也道:“放起来吧,等将来……”
白嬷嬷将东西放回去,又说:“二夫人,咱七少爷虽然年幼,东西倒是不少,不如趁着今日腾出一间房来,给七少爷当库房使。”
“也好。”金氏一听这话,倒是来了几分性质。
“安儿瞧瞧,小小的人儿,倒是有了一屋子好东西,以后不愁没钱花了。”
白嬷嬷笑道:“七少爷是永昌伯府的嫡出少爷,这辈子都不会缺钱花。”
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吓一跳,光是老太太给的,刘氏那边送的,永昌伯差人补贴的,再加上禄亲王府的两次赔礼,竟是收拾出两个账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