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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前全部弄好了。
花婆子负责如意楼的采买活计,平日也会负责教导那些刚买进楼的姑娘一些粗浅的规矩。所以不出门采买小姑娘的时候,都会早出晚归的去如意楼教导那些姑娘规矩。
知晓花婆子回来了,春纤先将东西都收好,这才唤了丫头进来侍候梳洗。
春纤梳洗时,今儿跟着春纤出去的粗使婆子便去汇报了一回春纤今天出去的事。
知道春纤出府了,花婆子洗脸的动作顿了顿,点头说了声知道了,便让那粗使婆子退下了。
“我的儿,这么毒的日头怎么还跑出去了?你自小身子骨就弱,以后可不许再胡闹了。”
“娘亲说的是,今儿还真是热。走了两条街,又累又热,回来倒在床上就睡到现在。”吃了一口凉拌笋片,春纤脸上没有丁点知道自己被下药,那下药之人就坐在自己对面的仇恨感,不但看不出一点异样,竟然还好心情的在饭桌上跟花婆子聊天,“买了西瓜回来,在井里泡了半天呢。”
“这些事情哪里需要你操心,想吃什么,只打发人出去买。”
“我知道,不过是在街上看见了。瞧着有人买,便凑趣买了两个回来。”
一时饭毕,厨娘按着春纤的吩咐,没用切过肉的菜刀切西瓜。而是换了一把新刀切了一盘西瓜端上来。
吃了两块西瓜,春纤便不吃了。
西瓜也算是寒物之一,如今正吃着药呢,又被人下了那种计划生育的药,西瓜这种东西解解馋就好了。
吃过西瓜,花婆子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跟春纤聊起了家常。
什么嫁人后的女人少有幸福的,什么嫁人后侍候公婆侍候夫君还要挨打受气,还有什么嫁人后若是不能生育就会被休弃,活得猪狗不如。
花婆子一边说,春纤一边点头附和。不过当听到猪狗不如这个词的时候,春纤点头的动作却是顿了顿。
猪的日子确实不容易,但狗的日子好像还不错......
被一顿洗na后,花婆子才放过春纤。等春纤回到房间,先是推开窗户看了一眼今夜的星空,发现再怎么好看的夜空没人跟你抢着给星星起名字好像也没那么好看了。
明后天消停两天,大后天再出门找镖局吧。
她其实是可以在药铺的时候直接问一问那坐堂郎中镖局的情况,可转念又担心那坐堂郎中猜到自己的心思,回头再被人问出来。
当然,一直被伤害遇坑爹事件的春纤其实更担心这位坐堂郎中再猜到她的心思后,联合镖局里的人再将她卖了。
就以她出门总遇‘贵人’的运气来说,这种好事还真说不准。
与其问半个熟人,还不如去问不相干的人。安全有保障的同时,也能叫人心安不是吗?
等到了镖局再多花些银子,请镖局的人连夜送她们出城前往金陵。不过她必须在约定的时间到来前,好好关照一回花婆子。
对了,还有那仨个丫头的卖身契。
不拿卖身契,那仨个丫头成了逃奴不说,她也没办法给她们仨弄新的身份去。
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春纤不愿意让不相干的人因她而受到波及,但那仨个丫头却未必会认为春纤是好意。
到了日子竟是死活不跟春纤走了,你说气人不气人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打听过行情, 如意楼买人大多都是花婆子自己去买,这样可以省下一笔人伢子的掮客费用。她当日从人伢子那里将你们买回来,按说应该是比她自己从乡下买人要贵上一成。起初若不是为了我, 她也不会买你们。如今我要离开,你们会不会被她转手卖进如意楼, 虽然,好吧,我也不能确定你们会不会被她卖到那些地方去,但这种可能性并不低, 不是吗?无论如何,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为你们的人生造成任何不可挽回的伤害。”
打从那日在郎中处得到了想要的诊断后,春纤便急于离开杭州。后来又从宅子里跑出去了三四回,这才确定了出行计划。
她花重金在镖局聘请了一批镖师送她们去金陵, 之后镖师会在金陵等她三五天,待她打听到荣国府的管事之人, 再许以重金将这仨个丫头挤进回京的队列,她就会请镖师们护送她进京城。
到了京城, 先不回林家, 也不回自己的宅子, 而是在林府附近租间小院暂时落脚。
她需要养病, 光是吃药就要吃上一阵子。每天煎药,估计也挺絮烦人。在伢行买个会厨事的粗使婆子,洗衣做饭煎药这些活就都有人干了。
春纤算计得很好,也费劲心思安排妥当。见能想到的都已经想到了,春纤便按着之前与镖局约定的时间,在晚饭后给花婆子的桂花糕里下了药。
桂花糕是春纤和厨娘学的,里面就只有一块糕是加了药粉一起蒸的。那块春纤做了特殊标记, 吃的时候亲自递给花婆子。
药,还是之前柳湘莲给她的迷药,那个可吹烟也可口服,就是这个量春纤掌握不好,怕下的少了,花婆子转眼就醒了,或是压根药不到她。又怕下多了,一股子药味傻子都闻出来了,于是才做成了桂花糕。
在春纤递桂花糕给花婆子后,春纤便打发了屋里侍候的丫头回房休息。花婆子以为春纤有什么话要跟她说,并没有阻拦。等人都退下去了,春纤才用‘咱娘俩开销大,入不敷出’为理由耗在花婆子房里等药效。
一块糕都吃完,春纤还殷勤的递了茶水给花婆子冲口中糕屑。
花婆子见春纤主动提起生计,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便抹了一把眼泪说起了她当初刚入如意楼时就被老鸨下了药,本是不能生孕的,不想多年后竟然就怀孕了。开始时并不知道是怀孕,只以为是发肥了身材走样了。一直到六个月了才知道这是坐胎了。
“……当时月份大,已然堕不了胎了,老鸨这才同意娘生下你。你一出生就被送了出去,每年娘出门的时候都能去看看你,那年你生病发烧,娘才知道当初那药竟然转到了你身上……”
“…哦。”瞧这故事编的,奥斯卡一定欠您一座小金人。春纤腹诽了一句后,看了一眼花婆子已经有些上药效的样子,坏心眼的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才继续应付花婆子,“生命由命,富贵天定,我懂的。”
哈欠是一种传染性极高的行为,春纤连打几个哈欠,看得花婆子也不受控制的打了好几个哈欠,然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脑子里一片浆糊,最后又在春纤闭上眼睛的暗示中,闭着眼睛昏睡过去了。
没错,当一个人困到极至的时候,如果旁边还有人闭着眼睛装睡,那催睡的效果绝对杠杠的。
只听扑通一声,花婆子就以脑点桌的昏睡过去了。春纤听到动静,这才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