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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或是名正言顺的目的,所以这类事情的真实性有待考究。
“心性差一些的皇帝,估计都能见天的让人收集这类消息,然后还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了。毕竟和皇位比起来,普通百姓的命就真的不值什么钱。尤其还是这种有‘瑕疵’的。”
“……”这话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我以前不太懂事,想法很片面。总以为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牺牲少数人利益的事情是值得做的。就像一辆失控的马车奔跑在一个岔路口,左边是一个小孩,右边是三个小孩。马车必须选择一条路时,我小时候会觉得应该选择左边,但现在我却不那么认为了。”春纤朝黛玉耸耸肩,“但我想当皇帝的一定会选择伤亡最小的方法将所有不确定因素扼杀在摇篮里。杀几个出生异象的婴儿总比过个二三十年派兵平乱损失小。”
说到这里,春纤不由想到现代的一切,当即又感叹了一声: “唉,朕的天下没了。”
“暴君,你的天下早没了。呸,差点叫你绕进去。作死啦,什么都敢说。”叫人听到,几个脑袋够砍的。
还有,你什么时候有过天下了?臭不要脸的。
还敢称‘朕’,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不过,想到自家老子的伤…黛玉突然特别特别的想自称‘哀家’,然后学着二舅舅来一场棍棒教子。
当今,你丫个不孝子孙。
╭(╯ε╰)╮
流言这种东西经过艺术加工,那原来的神密色彩都被无限量的放大了好几倍。
而消息传得四九城最孤陋寡闻的宅人都听了一耳朵时,春纤已经登上了去江南的船。
宝玉因为神奇的衔玉落草以及那些加工出来的东西,被老到不想死的当今传进了宫里。
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着没人想死,当今也不例外。
秦始皇求长生,当今也想求。但他和秦始皇不一样的是他更清醒。
但清醒归清醒,他还是抱了几分侥幸心理。想要蹭蹭宝玉的仙气。
宝玉成了某位皇子的伴读,进宫陪读了。不过宝玉一进宫就被人带到了当今身边当吉祥物了。
于是数日后,听说这个消息时,春纤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维帽。
当今…绿了吧?
再想到一后宫的娇嫩美人儿,春纤咽了咽口水,拉了拉脑中那根随马奔腾的缰绳。
环肥燕瘦,左拥右抱,不用醒掌天下权,就能醉卧美人膝……
糟,要完,她好想也有些心动。
对了,除此之外,春纤还担心一件事。
那就是宝玉的蠢禄论。
这要是在当今面前来上这么一段,当今非得懵到姥姥家不可。
这特么什么玩意?
╮(╯╰)╭
宝玉是不是如鱼得水这事,还得看当今。不过能在入宫多年后再见自己的胞弟,如今的贾女史元春妹子当真是喜出望外。
“原来都这么大了,快叫我看看。”元春上前一把宝玉的手跟品鉴古董珍玩一般上上下下的打量宝玉,越看越觉得骄傲,满意,“竟长得这么好了。我离家时,你才一点点大,如今都到我肩膀了。”
“大姐姐~”
“宝玉~”
宝玉早就记不得元春模样,但听其言语,知道面前的女子就是自己嫡亲胞姐,心里就倍感亲切。
也算是久别重逢了,贾家这对亲姐弟虽然没有抱头痛哭,也是激动难忍。这次是元春,心中感慨万千。
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元春是贾母的第一个孙女。嫡出,生日又好。她上面还有贾珠这个嫡出哥哥在,她出生时是男是女都不会有太多期待。老太太又偏心她老子,对她自是偏爱。她娘王夫人又是荣国府的管家太太,大权在握。
府里上上下下哪个不捧着她?
于是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姑娘,花一般的年纪就被送到宫里当女史,是个人心里都会有落差了。
女史不过是好听的叫法,实际上不过是高一等的宫女。就像在荣国府,紫鹃和春纤这类大丫头都不用干粗活,日常还能随意支使小丫头侍候一样。看着体面,实际上生死荣辱都在主子的一念之间。
一个不好,提脚发卖,发配边角,乱棒打死都是有的。
从被人侍候的主子变成侍候人的奴才,元春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叫自己放平心态。
进宫前,元春一直以为自己身份挺高贵的。荣国府嫡出的大小姐,荣国公的嫡长孙女。可进了这皇宫元春才知道自己的身份真没高到哪里去。
她被府里上上下下捧得飘飘然,进宫当女史时还满腹委屈不甘。可她除了嫡出这一点还能拿来说事外,她连府里那个庶出的堂妹都比不得。
如今的荣国府早就不是她祖父的了。她大伯才是荣国府的继承人。
大伯是一等将军。而她老子只是恩封的五品员外郎。一等将军的庶女和五品员外郎家的嫡女...元春每每想到自己在家那些年看堂妹时那种骄傲自得又略带怜悯的眼神就觉得脸疼。
啪啪啪打肿的那种。
进了宫,开了眼界,元春不得不承认这所谓的嫡庶之分,并不能真正定义一个人。光以嫡庶论出身,偏颇太多。
旁的不提,平民百姓家的孩子又有哪个不是嫡出的呢?
唉~
“老太太可好?老爷太太都好?”摸着宝玉的头,元春温柔的询问家中诸人诸事。
宝玉早就打量完自己穿着宫中女史服饰的胞姐,这会儿正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元春这间不算大的卧室。
元春能进宫,是贾母走了关系的。不然也不会连着抱琴都弄了进来。如今主仆俩就住在这间屋子里。
屋子不上,从格局上来看,更像碧纱窗一些。
里间没有窗户,一张架子床,一张小巧的罗汉榻,再加上一些妆笼,看起来很是狭窄憋闷。好在里外间是用多宝格架隔出来的,透光性不错。
多宝格里间是卧室,外间挨着多宝格的地方,还放置了一张琴案。那琴案上摆着一张盖了琴布的七弦琴。透过琴布,只能看出形状,却看不出琴如何。
外间正对着门的地方是一张雕花圆桌,靠窗处放了一张大书案,书案后面靠墙而立的则是一个木质一般的书架。
此时姐弟俩个坐在雕花圆桌前,抱琴上了茶水,便退到一旁安静的站着。
抱琴跟着元春进宫多年,也想家想的紧。此时听元春姐弟话家常,听得特别入神。
宝玉一边打量元春的屋子一边回答元春的问题,最后又走到多宝格处看了一会儿格子上摆放的小玩意。
“前儿得了一艘用金丝银线编的镂空小帆船。两个巴掌那么大,又精致,又小巧,帆桅都有,那帆竟然是用玉雕琢而成的,就跟真的似的,难为他们是怎么做出来的。原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