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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去将紫鹃和雪雁叫来,然后就见鸳鸯披着外衣走了过了进来。
“也不知道哪来的锣声,怎么就吓着了?老太太觉浅,已经听说了,正打发人去请太医呢。”
那锣几乎就在宝玉耳边敲的,宝玉听到的声音,受到的惊吓自然最大。其次就是陪宝玉入睡袭人,剩下的黛玉和春纤...好吧,这是始作俑者,谁受惊吓也轮不到她俩。
除了她二人,就是睡在外间炕上的晴雯。
剩下的人又隔了一层,距离再远些的就没那么震撼了。声音传到贾母那里...其实已经减了三分强度了。
不过这寂静无声的夜里,再小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黛玉这招着实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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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看了一会儿宝玉,又进里间看了一会儿吓哭的黛玉。见黛玉一张小脸露在外面,一双眼睛红得跟只兔子似的趴在被窝里,不由心生怜惜。
同样是被吓到了,宝玉就跟众星捧月似的,而林姑娘这里却只有一个刚提上来的二等丫头陪着。
心下不由叹了口气,鸳鸯柔声笑道,“姑娘别怕,许是哪个上夜的婆子吃醉了酒。已经叫人去请太医了,一会儿喝碗安神汤,明儿一早起来就好了。”
“嗯,我不怕。”
黛玉大眼睛眨巴眨巴,声音奶声奶气,又乖又懂事。可这副样子看在鸳鸯眼里却觉得黛玉跟个小可怜没两样了。
哎呦,这小孩咋就这么懂事呢。
春纤翻了个白眼,觉得黛玉这是在恶意卖萌。
这妹纸...有进军演艺圈的潜力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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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来了,分别给宝玉和黛玉诊了一回脉,然后开了同一副安神汤便走了。
抓了药,又煎了汤,丫头们侍候宝黛玉二人服下后,这才各自散去。
春纤打了个哈欠,将碧纱橱留给事后过来的紫鹃和雪雁,便趁人不备带著作案工具溜之大吉了。
从谁那里拿铜响锣,什么时候敲锣,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什么时候将紫鹃叫过来,什么时候□□纤以回房休息的理由处理作案工作,这些都是黛玉一个人计划好了,由春纤帮着实施的。
听到这个计划的时候,春纤整个人都惊了。
那一刹那,春纤都想问问黛玉,你是重生了还是穿越了。
但不管怎么说吧,看到这样黑心包子馅的黛玉,春纤却觉得又爽又带感。
林胜男,你行哒。
回到房间,看着被黛玉用画画染料画成牡丹花的铜锣,心里再次佩服黛玉这小孩有一颗玲珑心思。
原本的铜锣就是金属面的,但黛玉拿到锣后,为了方便销赃,这位眼珠子转了转,就将铜锣两面都画了画。
一面是盛开的牡丹花,一面是枝叶繁绕的牡丹枝叶和花骨朵。
这么一画,如果来不及销赃,春纤完全可以将这面铜锣置于人前,而让人忽视它本身的用途。
回到自己房间,春纤反复的看了几眼这铜锣,本来是想要将它直接卖给交易平台的,但又担心之后还会用到它,便随手丢进了交易平台里暂存了。
宝玉是睡到一半被炒醒的,黛玉是怕一觉睡过头一直熬到这个时候都没闭眼的。别说黛玉这会儿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春纤的眼睛也不好受。
干干涩涩的,特别不舒服。
拿了过毛巾,用热水浸了,拧干放在眼睛处热敷了一会儿,感觉舒服了些,春纤才睡下不提。
翌日一早,整个荣国府的人都在议论昨夜的锣响。有人说就在他们耳边响起,有人说感觉就在屋子里敲的。还有人说,看到了一个黑影,一边飘一边敲,最后那黑影飘着飘着就看不见了......
消息越传越离谱,贾政听说了,还骂了几句子不语怪力乱言,然后在某些有心人的怂恿下,认为是宝玉为了逃避第二天新先生抽查学问故意闹出来的。
没错,宝玉又有了新的家庭教师,而宝玉为了这事还跟老太太撒了好半天的娇。
老太太那就是个溺爱宝玉没边的性子,一见宝玉这样,直接发话了,说眼瞧着就过年了,叫等过了年再让宝玉上学。
贾政听了没法,只与那新来的教书先生说好了年后开学的日子。这书先生也是初入京城,尚不知道荣国府和宝玉这里是个什么情况。还想着好好教导宝玉读书,虽年前不能进学,但他可以考较一回宝玉的读书进度,趁这段时间整理一套教案来。
贾政一听这话,也甚觉有理,便通知宝玉明儿一早就去新先生那报到。
然而谁又能想到前一天夜里就闹出了这么件事呢。
这巧合的,也怪不得贾政怀疑宝玉贼喊捉贼了。
赵姨娘不知道从哪打听到府里给宝玉新请的先生是个有大学问的,于是趁贾政去她那时,先在贾政耳边暗示宝玉有装病的前科,然后转头就提起贾环最近如何如何乖巧懂事,那先生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先让先生给环哥儿启个蒙啥的。
就算宝玉不要,丢了也不能给贾环,这是王夫人一惯的心理活动标准。赵姨娘的一番爱子心切,又直接叫王夫人将宝玉受惊这事的全部目光转移了到了赵姨娘身上。
这事八成就是这个贱人干的。
而真正的罪魁祸首,正和春纤两个你一口我一口的分着安神汤。
有祸一起闯,有药一起喝。
第四十九章
黛玉受了‘惊吓’, 和宝玉一块养了好些天。
她和春纤排排坐吃果子,没留下半点受惊后遗症,但宝玉却留下了个尿床的小毛病。
这种事情, 开始的时候宝玉自己臊的慌, 不许人往外说, 除了屋里侍候宝玉的丫头和住的太近的黛玉等人便没人知道了。
如果一次两次的, 这种事情也就瞒住了, 可架不住这种事情发生的频率太频繁呀。
宝玉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尿一回床,那垫着的褥子, 盖着的被子都需要拆洗更换。
于是没两天,整个荣庆堂便都知道宝玉尿床了。
这给宝玉臊的都不好意思出屋子了。
黛玉一边觉得宝玉这么大了还尿床, 嫌弃得不要不要的,一边又特别忐忑不安的问春纤,她们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
春纤摇头, 说服黛玉的同时也在努力说服自己。
她说宝玉的事不是她们的错。你看同样是受惊,同样是一张床,袭人不就啥事都没有嘛,但其实春纤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种事情也忒奇葩了吧。她怀疑自己穿越了一个假红楼。
这么想的同时, 春纤又想到再过个一两年宝玉还要和袭人学做人,就又有些接受不能。
今年还尿床的小屁孩, 你袭人到底是咋下得口的呀。
其实春纤见到宝玉房里的小姑娘在照顾一个尿床的小孩时, 不由想到她在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