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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来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有意出售,价格优惠,要他帮我联系买家,他答应了,等人来了,就把你卖掉。”

“好啊。”暗色光线里,许鸢垂下眼眸,“尽管把我卖掉。”

他们头顶,悬着一个个空玻璃瓶,穿堂风一过,玻璃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寂静而闲适。

谢斯止弯起唇角:“这样漂亮的女人,又有点不舍得了,该怎么办?”

服务员端来两碗菠萝饭和一扎啤酒。

谢斯止把饭推到许鸢面前,饭很清淡,合许鸢的口味。

谢斯止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边喝,边在这光线之下,安静地打量她。

啤酒还没有喝完,一个体态肥胖的男人进了店。

他一眼看到坐在角落里的谢斯止:“我就知道是你,只有你才会在喝香蕉啤酒的时候加双倍甘草。”

谢斯止站起来,和他拥抱:“好久不见。”

许鸢望着眼前的男人,觉得他很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男人也发现了她,盯了她一会儿,犹豫着说道:“这位,我记得是……”

“只是曾经。”谢斯止平静道,“曾经,是我的嫂子,现在,是我的女人。”

他介绍道:“许鸢,他是肯·哈勒姆,你们曾在谢氏庄园里见过,还记得吗?”

他一提醒,许鸢想起了这个人的身份。

多年之前,谢斯止被发派到N国,不久后,肯·哈勒姆曾漂洋过海来到庄园参加谢盈朝的宴会。

许鸢得知他是N国人后,在洗手间门口拦住他,偷偷拜托他,请他多关照谢斯止。

“您好。”虽然对谢斯止的某些话不满,但她还是礼貌地打了招呼。

哈勒姆笑笑:“你是一个令我印象深刻的女人。”

“你对美丽的女人都印象深刻吗?”

谢斯止语气淡淡的,但男人依然听出了不满。

他笑笑:“没有别的意思,多亏她,我才能在黑牢里找到你,交你这个朋友,很幸运。”

哈勒姆是商人,N国许多大型超市都是他的产业。

在谢氏开辟了N国市场之后,他自然也得到许多优惠与便利。

现如今,几乎垄断了整个国家的超市行业,是N国举足轻重的商人。

许鸢在旁听着,忽然问:“什么黑牢?”

哈勒姆:“你不知道?金斯莱家族的黑牢,内战那些年,被喻为N国最恐怖的地狱,当初他……”

“时间不多,说正事。”谢斯止指骨叩了叩桌子,打断他的话。

哈勒姆换上一副正经的表情:

“除去被绑走的人质外,厂区里有权限能弄到员工住宿与加班信息的,一共五人。”

“引外人进入厂区绑走人质,要么为了钱财,要么因为私怨,我私下请熟人查了,他们银行账户上都没有出现来历不明的巨款,也没有听说和谁结怨,就算和同事有私怨,也不必殃及所有人吧?”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谢斯止懒散地倚着,唇畔泛起阴冷的笑。

哈勒姆:“艾琳·金斯莱,外号黑色罂粟,手段比她父亲还要狠辣。”

“金斯莱家族卷土重来后,黑牢也在她手下重新建起,一个月内绑了上百人,上一个从黑牢里赎出来的人,手指被一根根剪了下来,身上的皮肤也被滚油烫了一遍,在医院治疗无效,已经死了。”

谢斯止问:“那女人背后,据说有一个从不露面的神秘人?”

“这个人的身份,目前还没人能查到。”哈勒姆担忧道,“谢,我很担心,如果他们的目的是你……”

谢斯止喝掉杯里的香蕉啤酒,加了双份的甘草的液体,微微发苦:“我有分寸。”

“时间差不多了。”他看了眼腕表。

许鸢面前那碗菠萝饭也吃完了。

他站起来:“我们该走了。”

……

回到下车点,刚好过去一个小时。

赤脚的小孩把车子擦干净,伊诺克又付了他们一笔洗车费。

“车停在这里如果没人照看,回来后,玻璃一定会被砸碎,城里小偷太多了。”伊诺克歉疚地说,“现在车子洗好了,两位,我可以继续充当你们今晚的向导。”

谢斯止神情带着几分倦怠:“不必了,城里没什么意思。”

伊诺克问:“你们逛了哪里?”

“只喝了一点啤酒,不习惯这里的食物口味,我记得厂区有专门的H国厨师?”

“没错。”伊诺克点头,“回去我就请人为你们准备晚餐。”

车子开回厂区,伊诺克去厨房联系厨师了。

谢斯止和许鸢回到房间。

黄昏逝去,夜幕降临。

建筑和厂房潜伏在黑夜的暗影里。

谢斯止站在窗边,看了很久的月亮。

他晚上喝了啤酒,有些微醺,眼眶四周的皮肤泛着一点红意。

许鸢从浴室出来,穿着纯白色的浴袍。

她头发湿漉漉,水珠一颗颗沿雪白的脖颈流入锁骨之下,浴袍遮不住的地方。

他靠在窗台上,歪头凝视她。

许鸢被他看得很不自然,拿起衣服要回浴室换上。

“明天我让哈勒姆送你回首都。”谢斯止忽然开口,“到了那里,谢铎会保证你的安全。”

“你呢?”

“我要留在这里处理一些事情。”

“是要做什么坏事吧?”

谢斯止笑了:“你说是就是。”

许鸢想了想,问他:“我们之间一个月的期限……”

“等我回到你身边,继续算起。”他淡淡道,“只是暂时让你回去,我可没说现在会放你离开。”

许鸢不说话了,她身上散发着沐浴乳甜甜的花香。

刚被热水浸泡过的皮肤白里透粉,水嫩嫩的,让人看着口干舌燥。

香味的因子游离在房间的角落,撞入他的嗅觉。

谢斯止落在她身上的眸光,一点点深了。

他缓步朝她走近,压低了声音:“有件事你要知道,现在门外,或许有人正在偷听。”

许鸢瞥了眼房门。

一个走神的空隙,他就来到了身边:“他说不定在想,为什么房里没有动静,他们真是夫妻吗?或许会因此而怀疑我的身份也不一定,如果被揭穿了,你和我,都会有危险。”

他声音低沉,带了点沙哑的蛊惑。

许鸢因为他的靠近很不自然,她后退一步:“你怎么知道门外有人?”

“忘了吗?”谢斯止将她堵在自己和雪白的墙壁之间,低头看她,“对N国,我比你熟。”

“分明是在骗人”

“你尽管打开门看看。”

许鸢没有开门,她抬起头,用黑白分明的眼珠凝视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叫出点声音吧,让门外的人听见,我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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