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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着。一分钟后,他再次睁开眼睛。
“图别社长死掉了,是吧。”一开口,就是重磅级消息。
接待员大骇,惊恐地看向他:“请这位先生不要胡乱猜测,我们社长现在很好!”
“明明事情就摆在面前,却不愿意承认接受,真是奇怪的人。”乱步撇撇嘴,不再辩驳。
他将视线放在一旁的花坛,目不转睛,此刻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太宰治立刻察觉到他的异常,随口和接待员打着官腔,将对方打发走。
他看向乱步,问道:“那边的花坛有什么问题吗?”
“杀害图别社长的凶器,就藏在花坛里,”乱步兴奋道,“很神奇的手法,简直就像变魔术一样!”
说着,他又补充道:“不过再离奇的手法,也逃不过侦探的眼睛!真相就埋在那捧土里面!”
话虽这么说,但是三人没有人打算动手将花坛里的凶器刨出来。
五太两人对图别社长这一大人物是怎么死的毫不关心,五条悟甚至故作崇拜地看向乱步,夸赞道:
“乱步,你真的好厉害,居然能一分钟就知道这么多东西!简直就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是当然咯,”乱步把头仰得高高的,毫不掩饰得意神色,“这世界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没有我看不穿的真相!”
太宰治毫不留情地戳穿对方的牛皮,“可是乱步,你不知道怎么坐电车。”
他又扭头,幽怨地看向五条悟:“五条君,你刚刚这么夸乱步,不会是想把他也招进高专吧,你有我还不够,还要再找,真是个花心的男人。”
一口大锅扣下来,明知道对方只是开玩笑,五条悟还是认真回答道:“我可没有这个打算哦,就算乱步真来高专,那也只能当学生,而不能成为老师。”
即使江户川乱步已经26岁,但对方在他看来,完全就是一个有能力,但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完全没有长大的小孩子嘛!
“我可不想当老师的,真麻烦,我可不想教蠢钝的笨蛋学生!更不想当学生,一想到要和那些只谈感情不讲逻辑的家伙成为同学,简直就算一种灾难!”
乱步有些生气,讨厌五条悟说的话,于是决定对太宰治的揭短予以反击。
他强行辩解道,“不会坐电车又怎么样,我已经拥有世界上最厉害的能力了,只要能明白万事万物的逻辑道理,怎么乘坐电车这些无聊的问题,也就不需要在意了。”
“说起来,倒是太宰你,之前明明很冷静理智,是个为了生存很会伪装的家伙,现在还被一些没必要的东西绊住,变得犹豫寡断,在我看来简直太愚蠢了!”乱步大声指指点点。
“说话还真是不留情面啊,”太宰治不甚在意地挠挠头,“没有被绊住哦,我有自己的计划。”
乱步嘲笑道:“你最好有!”
太宰治:“……”
“来了这么久,还没干正事,”五条悟突然插话道,“图别社长没了,现在该怎么做呢——”
“当然是回去咯!”太宰治伸了伸懒腰,慢悠悠道,“才怪,如果这样事情怎么发展得下去呢,当然是潜进去,看看图别社长死成什么样子,要是死法奇妙,我还能借鉴一下。”
说着,他看向五条悟,“如果五条君认为是图别社长伤害得惠,我们也不介意你在他脸上吐口水。”
“这样也太不体面了,”五条悟沉吟道,“有点浪费我的口水,还是提着图别社长的头,拿来当马桶好了。”
“喂喂,你们就不想知道真相吗?这样让我很没有成就感!”乱步嘴上抱怨着,面上也是一脸「让我说嘛」的神情。
“不,真的对他怎么死掉的不感兴趣,”太宰治说,“刚才说潜进去是开玩笑,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对,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图别少爷吧,还是折腾他更有意思些。”五条悟附和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乱步双手插兜,疲累道,“委托完成,报酬也拿到了,我要吃一顿好的奖励自己,就去上次甜品店吧!”
“乱步你的委托内容是什么?”太宰治顺口问道。
“这是私密内容,就算太宰你和我是同事,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哦。”乱步狡黠一笑。
太宰治无言,从兜里掏出几颗进口巧克力,在手掌上摊开,下一秒乱步就毫不客气地全部拿走了。
他迅速地将金色包装纸拆开,将巧克力扔进嘴里,声音略微含糊道:“其实也没什么,图别社长就是让我找一个小瓶子。”
“具体什么样的瓶子?”
“他没来得及说,就被别人叫走了。”
“这样啊……”
“那先去医院吧。”
*
已是暮色,夕阳在山。郊区被一片森林围着,人烟稀少,中和协医院坐落在这里,倒是得了清净,利于病人休养。
昏黄的光线下,树影被拉得老长,透过干裂的地缝延伸出来,仿佛张牙舞爪的怪物,要将过路的一切生物拖入阴影之中。
图别今诚躺在医院里,看着窗外凄凉的景色,一阵烦躁与愤怒。
那两个杂碎,要不是他们,自己也不会躺在这里!
他愤恨地锤动着医护床,却不小心牵动到腹部的伤口,疼得脸色发白,眼泪花也跟着冒出来。
可恶,都怪那两个杂碎,一定要让父亲加派人手弄死,最好先斩骨,把头砍下来,然后再碎尸!把尸体冲下水道里,让谁也找不到!
他阴暗地想着,脑内脑补出五太两人各种各样的死法,浑然不知危险已经迫近。
松下霜推门进来,看着坐在床头发呆的图别今诚,开口叫道:“图别少爷,有件事情要知会您一声。”
图别今诚被对方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一跳,不禁大声怒骂道:“吵什么啊,松下你是不是想死!”
他又骂骂咧咧两句,骂得有些累,刚想停下来喝口水,又突然猛得一停顿,上下打量松下霜两眼……总觉得这人今天不太对劲?
“松下,你今天怎么没穿制服?”
他心底很是纳闷:松下霜作为一个不穿制服就疑似会死,恨不得天天把白灰西装焊在身上的人,今天居然破天荒地只穿了一件黑色便服。
平时总是梳着的油腻大背头,今天也全部放下来,任由过长的刘海散下来贴着,遮住他的右眼,也遮住了他的真实神情。
好奇怪,这一切都显得太不正常了!
松下霜没理会他的问题,自顾自地通知消息:“图别少爷,图别社长他在今上午十一点遇刺,因为抢救不及时,已经在今下午去世了。”
听到「图别会长遇刺」「去世」几个词,图别今诚脑子嗡嗡响,仿佛要炸开了。
眼前的世界变成一片黑白,心底一片冰凉,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