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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破掉的草帽,身上还插着两根树枝。

蒋小伟已经“蹬蹬”跑进了院子,有人在问:“叫你买的东西呢?”

温辞正要往里进,迎面忽地飞来一只雪球,“啪嗒”砸在脸上,碎雪掉进衣领里,冰得有些吓人。

“我操!”杜康大叫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温辞睁开眼,他人已经冲到了跟前,她拿手抹着脸上的水珠,“没事,这是小伟的东西,你帮我接一下。”

杜康刚接过,脑袋就挨了卫泯一下:“哎靠,你下手再重点,这一袋子油盐就摔了。”

“闯祸了还有理了?”卫泯看向温辞:“怎么样?疼吗?”

“我没事,也不疼。”

“你怎么这个点过来了?”卫泯让开些,“先进来,我拿毛巾给你擦擦。”

“我……”温辞看向还杵在一旁的杜康,他挠着脸:“啊,你去你去,不用管我。”

她也装糊涂没再说什么,跟着卫泯进了屋,从书包里翻出一个纸袋递了过去。

他也刚好递了毛巾过来,两个人的手在半空中撞在一起。

“这什么?”卫泯率先问道。

“新年礼物。”温辞攥紧纸袋,发出一声轻响,“你送了我手串,礼尚往来我也要送你一件东西,本来打算放假前给你的,但那天你没来。”

“哦,杜康跟我说了你找我。”卫泯有几分犹豫:“我送你东西,没想过要你还什么。”

“我知道,但我就是想送你东西。”温辞又往前递了递:“这个理由可以吗?”

卫泯接是接了,只是垂着眸,探究似的看看礼物又看着她,笑着问:“那为什么想要送我礼物?”

“……”温辞挠着脸,“你一定要问得这么清楚吗?”

卫泯挑眉,没再问,把毛巾递给她:“干净的。”

“谢谢。”

他捏了捏纸袋说:“我现在能拆开看看吗?”

“当然可以。”温辞看他动手,忽然想起什么:“我刚刚来的路上碰见杜一斌了。”

拆纸袋的动静停了下来,卫泯眉眼一凛:“他找你麻烦了?”

“没有,可能没认出我。”温辞顺着问了句:“你是因为帮小伟解围,才跟他结怨的吗?”

“不全是,以前就有矛盾。”

“那上次那事,你们是怎么解决的?”温辞记得当时警察来过学校几次,可后来因为没有目击证人,便不了了之了。

她跟卫泯的八卦,也因为江主任和郑益海的“□□”,很快销声匿迹。

“就那么解决了。”卫泯说得含糊不清,像在掩饰什么,低头将纸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条黑色的围脖。

温辞在一旁打破砂锅问到底:“就……怎么解决了?”

这次轮到他露出些无奈的样子:“你也一定要问得这么清楚吗?”

温辞猜到了可能不会是什么正面的解决方式,抿了抿嘴,“好吧,那我不问了。”

她拿着毛巾:“那个围脖,你要试试吗?”

“要……试吗?”卫泯冬天很少用到这些,能穿一件羽绒服都已经是常云英左一句右一句念叨的。

温辞也懵了下,但很快说道:“可以……试试长度?”

“行。”他拆开外面的透明包装袋,围脖的质感很软,一点也不扎手,围在颈间,那一片都暖呼呼的,“谢谢。”

“不客气。”温辞看他就是往颈间随便一绕,“这个你可以这么围,会舒服点。”

她原先是隔空给他示意,后来发现怎么都不对,索性直接上手了,他下意识配合着低头。

“就这样,学会了吗?”温辞抬起头,才发现两人挨得很近,视线不知不觉落到他像鸦羽一般漂亮的睫毛上,眼也不眨地看着他。

“看什么?”卫泯声音很轻,像是怕吓到她。

可温辞心虚,心跳还是陡然一颤,很突兀地往后退了一步:“……我先回学校了。”

刚一转身,书包又被一扯。

她认命般回过头。

“吃不吃烤红薯?”卫泯摘下她刚系好的围脖,妥帖收好放在一旁,“应该快好了。”

温辞不想吃什么烤红薯,可也不敢就这么走了,跟有什么似的,慢吞吞跟在他后边:“常奶奶呢?”

“遛弯去了。”卫泯走到院子一角,温辞先前只注意到那儿冒着烟,没太细看。

“这是什么?”她走过去问了一句。

“烧水的。”卫泯又往中间那个小孔丢了一些碎柴进去,“就像一个被掏空的圆柱,从中间烧柴加热。”

温辞点点头,在一旁蹲了会,看到顶端的盖子被咕噜的热水顶开,卫泯直接将整个壶拎起,底下还有没烧尽的柴和表皮泛焦的红薯。

卫泯走开之前叮嘱了句:“别用手碰。”

“我又不是小孩子。”

“但我怕学霸好奇啊。”

“……”

卫泯从屋里找了几张旧报纸,用火钳挑开木柴把红薯夹了出来,弄干表面的焦灰,拿报纸包着掰开递了过去:“小心烫。”

红薯金灿灿的,冒着热气和香气。

“谢谢。”温辞小心咬了一口,红薯的焦香味充斥在舌尖,口感绵密甜润,一点也不噎人。

“怎么样?”

“好吃。”

那边杜康带着蒋小伟冲了过来:“好啊,你们两个吃独食!小伟等下红薯丸子别分给他们了。”

蒋小伟:“都给你吗?你想得美。”

杜康:“我操?你这小孩。”

温辞捧着红薯笑了,一转头撞见卫泯含笑的眼眸,抿着唇故作淡定地挪开了视线。

杜康还在“教育”蒋小伟,叽叽喳喳的,冬日积雪的院子,缭绕着动人的烟火气。

冬天天黑的早,从院子出来时,巷子里已经亮起了几盏灯。

三人头一回同行,一直快到学校门口,卫泯忽然扯了下杜康,两人走到了她后边。

温辞察觉出他们的意图,本想说没有这个必要,但一想到江主任和郑益海的态度,也怕给他们惹麻烦,回过头快速说了句:“我先走了。”

卫泯和杜康站在街边,一阵冷风砸过来,杜康缩着脖子说:“到底是谁见不得人啊?还要这样躲躲藏藏的。”

卫泯看着他,一脸真诚:“你。”

“……”杜康发自肺腑地骂道:“你给老子滚!”

他低低笑了起来,等红灯跳转,率先走下石阶。

狂风呼啸而过,裹挟着少年潇洒的背影一路往前。

整个冬天,安城的风和雪就像是没有停过,八中临近期末,教学楼安静得站在楼底都能听见楼上厕所的冲水声。

温辞忙着复习,没再去过安江巷,倒是经常在五楼碰见卫泯,和之前一样,有人的时候他们从来不会打招呼。

要不是杜康知内情,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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