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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实不配侯爷花费这么多心思。民女再次恳求侯爷高抬贵手,放过民女。”

谢浔听着裴玄霜哀婉的求饶声,宛若在听一个笑话。

“本侯有心抬举你,你却视作刁难?”他凉凉地道,“没有人不喜欢荣华富贵,你之所以如此倔强,不过是还没体会到权势的好处罢了。”

裴玄霜面色不改:“这只是侯爷自己的想法罢了,无法涵盖天下人。”

谢浔冷笑一声,坐直了些,眼神中现出几分不耐烦:“本侯跟你说这些废话干什么?”便将一张绯红庚帖放在了酒案上,“选个日子吧。“

裴玄霜盯着那张写有‘富贵喜期’四个大字的庚帖眉头一跳:“这是什么?”

“这是本侯请人依照你我二人的生辰八字选定的几个吉日。”谢浔洋洋自得地道,“虽然是纳妾,但本侯体谅你孤苦无依,又颇合老夫人的心意,愿意抬举你一回,许聘礼,开正门,让你风风光光的入府。”

裴玄霜看着谢浔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她的神智早已在谢浔拿出合婚庚帖的瞬间轰成了碎片!

“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做妾了?”她一拍酒案站了起来,肩膀因过分激动而轻颤着,“谢侯爷,我想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我不会给你做妾,请侯爷不要强人所难。”

谢浔掀眸瞧着勃然大怒的裴玄霜,心头腾起一团烈火:“本侯看在你救过老夫人的份上,对你多有尊重,也愿意纵容你几分。可你若将这份纵容当作嚣张的资本,便是大错特错了。”

他的话说得不徐不疾,似乎还带着些好言相劝的善意,可那双幽寂深邃的眸子里却翻滚着腾腾杀机,周身散发出来的凛凛寒意更是叫裴玄霜避之不及。

裴玄霜被他盯得遍体生寒,踉跄后退一步后拔腿就跑。

雪白的衣裙拂面而过,然而谢浔只是淡定地坐着,一动不动。

裴玄霜不管不顾地跑到门前,一把拉开了包厢的大门,然而等待着她的是十几名黑甲侍卫,以及他们手中的银白长刀。

走?呵呵,她插翅难逃。

“让开。”怀揣着一丝侥幸,裴玄霜小声开口,“让我出去。”

侍卫们面无表情地围着裴玄霜,像是一道密不透风的墙。

扶着门框的手颤了一下,裴玄霜红了眼睛,绝望地合上房门,转头去看那方寸不乱的男人。

谢浔举起酒盏,仰起头,痛快地一饮而尽,继而摔了酒盏,起身走向了裴玄霜。

裴玄霜盯着那道越来越近的高大身影,呼吸渐渐凌乱。

谢浔沉着一张脸微笑着,明明可以瞬间逼至裴玄霜面前,却偏偏缓步而行,将步子迈的又轻又慢。这个过程耗尽了他的所有耐心,是以,当他走到裴玄霜身前时,立即伸出了手,将她按在了怀里。

猝不及防的肢体冲撞惊得裴玄霜失声大叫,她奋力挣扎怒喊,却依旧被谢浔攥住了手腕,箍紧了身子,天旋地转地倒在了地上。

谢浔双膝跪地,跨|坐在她身上,双手如铁,紧紧地钳制着她放置于头顶的手臂。他目光平静,呼吸都没乱一瞬,笑容中的讥讽和戏谑令裴玄霜觉得自己毫无用处,不过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羊羔而已。

“不愿给本侯做妾?裴玄霜,你可知忤逆本侯的后果?”谢浔腾出一手掐住裴玄霜的脖子,冷了眸色,阴鸷狠厉地道,“本侯倒要看看,待你成了本侯的人,还会不会这般硬气!”

说罢,五指松开移至裴玄霜的领口,一把撕碎了裴玄霜的衣裳。

裴玄霜带着哭腔大喊一声,疯了似的拼命摇头,不断扭动着身体,试图阻止谢浔的动作,然而她挣扎的越狠,谢浔撕扯衣服的力道便越重,仿佛要将她的皮一并扒下来。

“谢浔!!”裴玄霜近乎崩溃,眼尾猩红地道,“你强抢民女!滥用职|权!你会遭到报应的!”

“报应?”谢浔盯着肖想已久的美人儿,笑得勾魂摄魄,“本侯不怕报应,你想怎么骂,就怎么骂。”

他猛地直起身,开始去解领间的盘扣。裴玄霜全程浑身颤栗地盯着谢浔的动作,脸色苍白,目光涣散,似已认了命一般。

谢浔望着身下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哭的梨花带雨的裴玄霜,再也控制不住周身熊熊燃烧起的欲|火。

他俯身而下,勾起那小巧精致的下巴,不过浅浅一尝,却觉有杀气袭来,倏地起身抬手,于电光火石之间攥住了一只冰凉的素手。

纤长指尖之中,赫然藏着一根锋利的银针!

谢浔怛然失色!

若非他尚存着三分清明,若非他反应敏捷,这根银针只怕已经埋进了他的太阳穴中!

谢浔一把夺下银针,难以置信地瞪着裴玄霜道:“你想杀我?”

“是。”裴玄霜坦荡而无所畏惧地道,“你该死。”

谢浔一怔,沸腾燃烧着的欲|火顷刻之间熄灭,转而换成不可遏制的滔天怒意。

“你想死?”他用力将裴玄霜拽了起来,“说,你是不是想死?”

裴玄霜红着一双眼瞪着谢浔。

谢浔气得浑身都在发颤,有那么一个瞬间真想将裴玄霜丢出窗去,让她淹死在冰冷的河水中。

可他又觉得那样太便宜了她!

僵持间,蓝枫在外面扣了扣门。

“主子,奴才有要事禀告。”

“何事?!”谢浔暴喝。

蓝枫道:“云州那边,传来了好消息。”

谢浔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微顿片刻后将裴玄霜推到在地上,合衣起身。

“你给本侯等着,这笔账,本侯慢慢找你算。”他剜了裴玄霜一眼,大步流星走向房门,一脚踹开了门板,“把人给我看起来!非本侯的命令,任何人不许靠近!”

012 掳劫

大理寺狱内,压抑阴冷,暗无天日。

一坦胸露乳,肌肉虬扎的狱卒跨|坐在一张长凳上,一边不断地往磨刀石上喷水,一边奋力打磨着手中的月形挎刀。那挎刀厚约一寸,长过一尺,即便被打磨的银光闪闪,依旧掩饰不住刀身上的血腥之气。

长凳前的十字刑架上,吊着一身姿修长的男人。他浑身是血,皮开肉绽,长发乱七八糟地散在脸前,湿泞团扎,散发着古怪刺鼻的味道。

距离男子不过半丈远的地方,谢浔敛眸而坐,笑意阑珊:“本侯今日心情不佳,懒得和你浪费时间,你若肯吐出本侯想要的东西,本侯就让你死的痛快点。你若不知好歹,本侯只能赏你些苦头尝尝。”

男子口中吐出些血水,微微抬起头,盯着谢浔道:“少说废话……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便是。”

谢浔冷笑地摇了下头,他似乎有些乏了,眼神里满是疲惫与不耐,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扣敲着,散发出危险的讯号。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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