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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嗝,黑色开始涌动,五颜六色的微光闪过能量球表面,像是在寻找能让源码失效的“进阶版异波”。

终于,能量球的光亮停止了!

“祂”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只要将这一段新的异波通过发射塔发射出去,那么基于简化版源码的人类小型装置将瞬间失效!整个安全区都将被新的异波笼罩,那些蜷缩在安全区里的人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秩序值狂跌!

恶种手下来报:“已经可以重新发射了。请您将参数赐予我们,我们将立即调适发射塔。”

“祂”正打算大手一挥,忽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胸腔中炸开,顺着整具身体的神经蔓延到末梢,让祂发出一声闷哼!

“陆夺麟。”祂捂住胸口,恶狠狠道,“你在干什么?”

胸口那团精神体在刚才似乎变得更亮了一些,有力地敲动识海。

“祂”没有去管陆夺麟,想要立刻修改波动,就在此时,一股恐怖的巨力顺着肘关节,强行压住了手臂,让这只手臂怎么都提不起来!

“怎么回事,这具身体,为什么不听话了?”祂顿时看向精神体,“是你!你竟然能开始抢夺控制权了?!”

陆夺麟的精神体承担着祂的压力,在痛苦中微颤,但是声音在精神之海中毫不畏缩:“是,那又怎样?”

刚才院长又训导了很多高级恶种,虽然没有升级,但是与这具身体的联系又加强了,这让陆夺麟也有更高的主动权,甚至可以尝试争夺肢体的控制权了。

“祂”脸色阴晴不定。

宿主精神体和身体是强相关的,精神体一旦被抹杀,身体就会开始腐烂。这也是“祂”虽然夺舍,但一直留着陆夺麟精神体的原因。

一抬手,陆夺麟的精神体就故意压着他,让他动弹不了;一动用能量,陆夺麟的精神体就跟祂作对,让祂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

一众恶种就看到,这位威严的王忽然开始和抽风似的,身体一抽一抽的,像是自己在和自己打架。

“快点去修……你闭嘴!”

“不要干扰我……这具身体本来就是我的,这算什么干扰。”

“你放手!我就不放!”

众:“……”

“陆夺麟,停下来,”祂咬牙,“我现在不修改波动,你也不要来找事。我们休战。你根本坚持不了很长时间,何必呢?”

“今天先不修改,”身体对手下们说,“明日再议。”

恶种手下们一头雾水地离开了。

陆夺麟累得气喘吁吁,精神体像狂风中的火苗飘摇不定。毕竟符卿仍是A3,对身体的操控里有限,刚才这短短的交锋就让陆夺麟累得不轻。

他警惕地注意着身体的行动,确定身体没有修改发射塔的波动,这才安静下来。

等陆夺麟的精神体没了动静,祂眼神晦暗,一股被压抑的愤怒与欲望不由得攀上眉梢。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这具身体和另一个人类保持着强相关联系。要是放任下去,等另一个人类成长起来,那么祂将完全落于下风,失去掌控权。

需要尽快杀了他。

“祂”看向远处实验区的方向,眉头紧蹙。

尤文到底在干什么。

-

三楼的某个阴暗的角落,尤文猛一抽搐,捂着脑子,大喘气,强行切断了和植物恶种的联系。

“这就是训导吗?太危险了。”

他刚才和那些被污染的植物恶种联机。植物恶种们被训导,他也会间接被影响。那种上位者的压迫、莫名的心跳加速、甚至是眷恋就像是能浸死人的毒药,让他浑身发冷发颤。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虽然话这么说,但是那种不舒服间的微妙依恋却绕在脑袋上方,挥之不去。尤文猛地摇头,像是要摆脱这种不对劲的感觉。

他恶狠狠地发誓:“我要杀了你。”

就在此时,他一激灵,精神世界中忽然降临了一道阴恻恻、还带着愤怒的声音,顿时将刚才复杂而微妙的感觉一扫而空。

“尤文,你怎么还没有动手,反而让他异能更加强了?”

尤文后背顿时发冷:“我,我只要再拖一会儿,他就……”

“速战速决!”那道声音带着罕见的焦急,“我要的不是他疯堕,而是他死!”

尤文恍然:“是!”

忽然,一股黑气在他面前聚集。尤文惊恐地抬手遮挡,等黑气平静,一放手,差点吓得一哆嗦!

“您,您怎么……化了个分身来?”

“你动作太慢了,我不放心。”祂语气阴沉,“那个人类,必须死。”

-

符卿慢慢走入三楼深处。最里面的那几间房间没有窗,走廊上同样没有光源。他打开手电筒,小心地拨开四周蔫哒哒的杂草,推开门。

忽然,他抬起的脚停在半空,没有落下。保持着这个姿势,他慢慢抬起了手电筒,瞳孔微缩——

这个房间里,放着很多临时搭建的简易床。

密密麻麻的床并排,上面躺着密密麻麻的“人”。

森森白骨,穿着相同的白色制服,每一颗头骨的正中央都有黑黢黢的弹孔。

然而,整座房间里还填满了很多植物。它们缠着,绕着,像是寄生在人体上的菟丝花,填满骨骼之间的缝隙,头发丝粗细的经络攀着肋骨,亲昵得浑然一体。

在植物的操纵下,这些白骨,都坐了起来。

此时,都看向符卿,黑色的眼眶间开出了绚烂的花。

第147章 新人类公约

穿入白骨腹腔的藤蔓仿佛筋骨, 当它们动起来,白骨也开始发出咔咔声,一折一顿动作连滞地爬了起来。

符卿往后退了两步, 出了房间, 视线却黏在这些白骨上。单薄的嘴唇发白, 没有一丝血色,微颤, 却发不出声音。

白骨穿的制服早就被风化了,稍微一动就像酥皮一样飞散开来,然而即便如此, 符卿也能认出这制服的模样。

他从幼年睁眼开始, 就被穿着这样制服的大人们环绕, 而在长大后, 他也一度穿上这样的制服每天去实验室上班。

白骨们伸出手,颤巍巍、只有视觉冲击、毫无实际威胁地朝他而来。符卿轻易地将它们的手甩掉,再往后退了两步。

忽然, 他听到一个小金属片跌落地面的声音。

视线瞥了过去,他看到刚才这一甩手,挥掉了白骨衣服上的名牌。单这一眼, 他就看到了名牌上生锈的名字——夏春华。

记忆如流水回溯,汹涌而来。

夕阳如血, 夜幕已然降临。姜教授和符卿两人并排在桌案前整理好档案,打算下班。姜教授随意地转头:“一所的夏春华教授约了我晚饭后打羽毛球,你要去吗?”

“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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