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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知道为什么你对他那么避之不及。”他说。

我足足愣了至少十秒钟。十秒钟后,我张了张嘴,试图说点什么,可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

池郑云先说话:“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我猜你不想提起,没必要说。”

我当然不想提起,可是怎么全世界都知道?

“边西川告诉你的?”我问。

他说:“嗯。”

边西川是不是有病啊,满世界到处说?他想干什么?他告诉杨复我勉强算他是想通过杨复和我修复关系(虽然这心理我不能理解!),他告诉池郑云是为了什么?因为他是个大嘴巴吗?

我忍不住端起桌上的葡萄芋圆冻冻奶茶猛灌了一口压惊。

喝太急,差点冰死我。但是真好喝。但是此时此刻我没心情品味。

“见个面说吧。”池郑云提议道。

我正要拒绝,他说:“我在你公司楼下。很早就来了,想和你见一面,告诉你一些事。如果你听完还是要和我决裂,我没办法阻止你。我只是希望你能知道得多一点。”

“可是,你的所谓有秘密像钓鱼。高中的时候,你跟我说有秘密,就是你抽烟喝酒和做饭。”我迟疑着说。

池郑云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抱歉抱歉……哈哈哈哈,黎川,你……真的很可爱。”

我不排斥被人夸可爱,但并不想在这个年纪这个时刻被他夸可爱。这听起来像是“黎川你像个傻子”的委婉说法。

我明明就是很认真地在指出他的问题并委婉地进行指责,一点也不好笑。

“这次是真的秘密。不亚于杨复告诉你这件事的另一个秘密。”他停了下,说,“或许,不止一个。”

“那你在电话里说吧。”我说。

倒不是怕见了面会怎么样,池郑云不是杨复,虽然有时候会令场面尴尬,但至少不是令场面变成限制级画面。只是我刚到办公室,懒得出门。好累。可能是肾虚。

现在杨复很少出去应酬,下了班就拉我约会,约完会回去就上床,安全套的消耗频率特别高,就好像我家没电没网娱乐项目只有这一个似的。

有时候我俩一起经过家附近某家药店,杨复顺路进去买,我都坐车里或走远点儿等。但就算是这样,我依旧能感受到尴尬。

人是有脑补能力的,我脑补中店员之间肯定会议论:这人可真那啥那啥,一星期至少来一次,一次至少十二颗装。(杨复不是大众脸,别人肯定记得他)

我让杨复网购,他不,他就是要去药店买,不知道从哪儿听的(也许是瞎编骗我的),非说网购和实体是两条生产线,线上的材质差容易破,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去医院丢人的是我。

我说现在已经很丢人了。他说这可没有那丢人。

我说以前用我网购的没破过,怎么现在就突然开始破了?

他信誓旦旦地说破过一次,怕我恼羞,就没说,只偷偷找全残骸拼了下,能拼出来完整的他就放心扔了。但没完全放心,旁敲侧击地向我打听有没有事儿,打听了三天我都说没事儿他才彻底放心。

要命的是,我一回忆,依稀记得好像是真发生过这事儿。那是我读大学的时候了。当时我完全没多想。

“……”

他到底背着我搞过多少事?!

我真是要疯。

我只好说那你轮着去家附近的其他药店买吧,别盯着一家买。

这样至少能给店员造成一种低频率的错觉。

但杨复还是拒绝。他说他在这家药店冲了五千块钱,是钻石卡会员,打八折还享双倍积分。

他就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勤俭节约在乎打八折有双倍积分了?

他说他一直都在该花的地方花该省的地方省。

我是不想翻旧账的,但一时嘴快,问他以前跑出去喝花酒也属于该花的地方花是吧?(说完我觉得这句话简直浑然天成。可不就是该“花”的地方“花”吗?)

杨复已经进化了,他现在听我这么说都不心虚了,甚至他更有理有据理直气壮,说之所以他现在提高频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向我表忠心并且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真的全给了我,不像外面那些渣男,回家给老婆交公粮特别勉强,听说谁谁谁谁谁还得靠吃药,谁谁谁谁谁吃药吃出岔子连夜去了医院差点儿没救过来。

我:“……”

他土死我算了。

到底什么时候他能跟年轻时髦点的总裁社交而不是那些四五六十岁的老总?我感觉这个环境对他的影响很大。

他特不屑又自豪地说那些满嘴中英文夹杂装逼的二十来岁的富二代还在用老爸的钱花天酒地呢哪比得过他白手起家当富一代直接跟那群傻雕的爹打交道。

倒也有道理。

总之,杨复坚持保住了他每周至少一次去那家药店刷钻石会员卡买十二颗装安全套的权利。偶尔我会怀疑他是看上了人家店员。

“黎川,你还在听吗?”

我回过神来,说了句抱歉,然后说:“如果你不介意,就上来我办公室说吧。”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不介意,我担心杨复介意。”

“不会。我已经和他开诚布公了。”

我试图给池郑云潜移默化地灌输我和杨复感情很好的概念。

现在想来,之前池郑云一直觉得自己有希望,估计杨复要负百分之二十的责任。估计池郑云和唐骏铭一样怀疑杨复早晚要踹了我迎接新欢,所以池郑云才一直等着捡漏。

池郑云停了几秒,语气有点复杂地缓缓说:“希望如此吧。”

好像有点阴阳怪气,又好像没有。

不像杨复,阴阳的时候生怕别人听不出来。

“那我上来找你。”池郑云说。

“嗯。”

结束通话,我给杨复发了条消息说等下池郑云来我办公室跟我谈一谈,先告诉他,别等下他自以为捉到奸了。

希望杨复能从中向我学习到一些什么。

但他只回了我一个问号。

然后他打过来,问:“你想干嘛?造反啊?”

“和他说清楚。”我说,“我完全可以不告诉你,或者和他约在外面,你不会知道。但我既然这么坦荡地告诉了你,就代表我对你没有猜嫌,如果你还要疑神疑鬼,那就是你的问题。”

“……行。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他说,“我信你,你就跟他说清楚吧。”他像是在自我安慰,“说清楚也好,省得以后还拉拉扯扯拖泥带水的。”

我警惕地说:“你别下来很神经地待在外面盯梢。本来别人只以为我和他谈公事,这下子肯定要乱想了。”

“我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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