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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不言不语,低头望着清单下面的一串文字,那里罗列着战绩光环和技能,这些一样被明码标价。

他不像对方有退路,赌局非生即死,只有成为先手才能把生存几率提高到最多。

行长深谙如何给人施加心理压力:“如果赌局不立马开盘,筹码被冻结,你迟早死在我前头。”

后一番话残酷又现实:“因为和一群人比起来,你本身拥有的就不多。”

入游戏太晚,温时没有攒够什么积分,每一个能拿来赌的都是保命底牌。

正如他先前所想,没有金钱天平的制衡,行长也会迫不及待地加入这场赌局,面对财富的考验,行长根本不会输。

温时抿了抿嘴,没有搭理他的说辞,继续算双方间的差额,被标价的都是他最常用的几个技能。

他从中取出变身体,手头有五万积分,温时拿出四万,而后还在挑选。

同一时间大脑飞速思考着其他退路,这一切的源头是为了拯救主持人,对方寄来的一支【笔杆子】都有大用,想来身上有不少财富。或许可以通过直播尝试联系到主持人,临时从他那里借一些东西做担保。

游戏还兼任邮递员的身份,只要付个运费,让对方托运一下,这场赌局就还有余地。

另一端的玩家们只是冷漠看着温时做无谓的挣扎,为首的行长笑得一脸和气。

头顶破碎的吊灯闪烁着半明半暗的光芒,将双方彻底割裂开,所有人的面孔在光芒下显得魔幻而兴奋。

温时叹了口气,一味把希望放在主持人身上很渺茫,他准备先完成这一轮的筹码搁置,即将放下筹码时,耳畔突然传来一阵叮铃哐当的脆响。

他的手在半空中一顿,只见一堆筹码从天而降,尽皆落入自己面前的托盘内。所有的筹码竟然全是五币值,重要道具开价是十币起步,通常这种币值只能靠积分兑换获取。

落下的筹码总共有一百枚,相当于对方拿出了整整一百万积分。

谁这么豪横?

温时整个人怔住。

历南站在不远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清单。

行长面上的笑容陡然凝固。

过了两秒,他微微眯起双目:“历会长什么时候有助人为乐的精神了?”

似乎对助人为乐的说法觉得无奈,历南微微摇头,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冷静:“你大概忘了,我的副会长技能是什么。”

场上的气氛急转直下,不少人的神经瞬间因为这一句话高度紧绷着。

一诫副会长齐琦的技能是【占卜】,这一点温时也是知道的,当初下孤本前,历南就是带着齐琦来二诫,告知卜算的结果从而说服虞星洲。

其他人担心的正是这一点。

齐琦应该不在这个副本里,但不排除历南是刻意下这个本,不然为什么他会这么凑巧来到一个低级本?高级玩家基本不可能下这种C+本,《怖事会》因为具有波动上升的空间,所以是例外,但这件事依旧显得过于巧合。

莫非下本前齐琦占卜出了什么?历南一直在等这场赌局出现。

可这种解释又很牵强,再强大的【占卜】技能,应该也做不到卜算和金钱天平有关的事情。

不管真相如何,历南下注后,整件事的不确定性增高,其他玩家再没有敢轻易跟注的。

旺财银行的行长面色不变,手上的玉扳指却几乎要被他捏碎。

叮。

电梯门忽然再度开启,小花随意绑着马尾走出轿厢:“大晚上的,耽误我睡美容觉。”

她瞥了眼天平:“都在玩什么呢?我也来试试手气。”

温时没有碰过手机,只有可能是历南叫她来的。

行长常年浮动在眼底的狡黠被戾气取代,小花这个疯女人,如果要加入赌局,绝对是不管不顾的。

他迅速从各种方面分析历南下注的原因。

综合考虑,不排除历南是心血来潮要进行高风险的投资,专门提到齐琦的技能,也仅仅是虚张声势,好让裴温韦成为先手,加大赢面。

然而虚拟世界都知道这位会长做事的风格很稳,一百万积分可不是个小数字,历南绝不会胡乱下注。回顾他的下本事迹,自始至终都稳得一批。

直到这一刻,行长才发现一直以来自诩掌握各种玩家数据,关键时候反而会让他举棋不定。

压根没将行长的挣扎放在眼里,历南手中又多出一枚足足五十币值的筹码,筹码在指缝间轻巧翻转着,他淡声问:“跟注吗?”

脑海中大量数据爆发,行长甚至开始考虑用技能测算裴温韦的存活率。

顾虑到涉及赌局,技能反噬的代价他不一定能承受起,最终还是没有敢这么做。

此刻局势逆转,站在天平的两端的人状态变了,行长面部肌肉微微抽搐着,而猫耳荷官站在他对面,垂眸似乎在思考别的事情。

小花刚刚兑换完筹码,红唇勾起的微笑更是神秘莫测,也不知道是在算计什么。

“跟吗?”历南又问了一遍。

行长死死盯着他手中的筹码,一滴冷汗竟然顺着鬓角流下。

第154章 怖事会

两方先后下去了大量筹码,可无论是行长还是温时,潜意识里都觉得这点筹码根本喂不饱天平。

行长微沉着一张脸,换了种方式询问梅老板:“需要满足什么条件,才能知道量变的标准?”

单是小花出手他倒并不畏惧,行长有七成把握说服跟来的玩家投资。然而历南大额下注后,基本不可能再有玩家跟风冒险,连本行员工都开始斟酌迟疑。

如果已经达到质变,他会果断放弃先手,反正质变状态下,大家胜率五五开。

梅老板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盯着红袍上的刺绣看。

她已经用态度表明,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不会说明质变的数值。

小花在行长下决定前扔了几个筹码,脸上带着奇妙的笑容:“虽然我还不太了解规则,但退一步说,哪怕输了你也只是损失先前扔下的筹码。那点金额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为什么不及时止损呢?”

行长冷冷道:“我不做输家。”

一直没有说话的温时终于结束沉思状态抬起头,恐怕不做输家是小,他怀疑债务关系下,行长一旦大输一次,神器会立即易主。

这个结论是否成立,只要看对方跟不跟注就行。

半分钟过去,就在梅老板要催促时,筹码像是雪花一样地落下,行长选择跟注。单拼财富积累,十大公会也比不上旺财银行。

下注的诀窍在于用气势压倒别人,行长加了一倍的筹码,成功让小花皱了下眉头。

他原话不动还给历南:“历会长,还跟吗?”

历南没有行长这种咄咄逼人的锋芒,安静站在一边,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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