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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挤出些许,使得结合处看上去美妙不已。

傅归抱着纪清,动作轻柔地吻他微张开的双唇,刚高潮过的纪清毫无反抗之力,情欲熏过的身子又热又软,任由傅归怎么吻都乖乖受着,像个刚经人事的孩子似的。

二人在狼藉一片的床上缠绵了半天,傅归才将自己的性器抽出来,他摸摸纪清湿软而含满精液的穴口,低声哄着不让他入睡,而后把人抱到浴室仔细清理。

清理出来,傅归用浴巾裹着纪清抱到客厅沙发上,自己则动作利索地收拾着床铺,再回去抱纪清的时候,人已经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傅归把他安置到床上,想再去收拾一下自己那些湿透的衣物,孰料纪清突然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手,哼着又软又低的鼻音:“别走……”

不甚清晰的两个字,瞬间就把傅归俘获了,他轻轻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上床,把纪清揽在怀中。

纪清舒服地窝在他怀里,一张小脸被烘得红扑扑的,傅归抚着他颈上的项圈,心里的柔情蜜意几乎要溢出来。

“……”纪清含糊地说着什么,傅归没听清,于是低下头轻问,“怎么了?”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纪清闭着眼低喃,“你之前说第一次第一次的……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傅归吻了吻他的额头,默不作声地将人搂紧在怀中,直到听见纪清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才轻声道:“回来了,就别再离开了……你再离开我一次,连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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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回忆)

邢墨这几天的状态十分混乱。

体内的异动明明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了,可自打从天牢里脱身,他就常常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变成另一个“邢墨”的傀儡。

他到现在也忘不了与纪清的那一战,那个恶魔一样的“邢墨”在见到纪清之后突然开始暴动,甚至比近几年的暴动加起来还要剧烈。

这些天战事趋于平缓,邢墨终于清闲了一天,他想为那天的山洞事件去给纪清道歉,可不经意间瞥一眼镜子,血眸的邢墨正在其中眼神可怖地盯着他:“你最好离纪清远一点。”

邢墨在镜子外淡淡地看着对方,语气发冷:“现在掌控身体的人是我。你伤害他,我去替你道歉,由不得你说什么。”

镜子里的邢墨危险地眯了眯眼:“想做好人?我告诉你,你做不来这个好人,你向他博取好感,我就再强奸他一次。想想看,前一天你还把他操得哭叫,第二天就没事人一样去道歉,你觉得以纪清的性子,他会原谅你?”

镜子外的邢墨脸色转冷:“他救了你,你就这么对他?”

“他救我?”血眸的邢墨睁大眼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骤然顶在镜子上,恶狠狠地盯着镜子外的邢墨,“是他把我送入天牢,让我在暗无天日的牢里度过那么多年!你凭什么说是他救了我?你凭什么!”

“如果不是他及时把你送进天牢,你早就走火入魔了,子庚亲王也将永远死在那一天。”邢墨淡淡道,“那么多年,每次谈起纪清你都是满脸恨意,可为什么那天你嗅到纪清的信息素后,就算不要命也要夺回身体的掌控权……就为了跟纪清在山洞里温存?”

镜子里的邢墨深深地喘息着,犹如要吃人一样死盯着外面的邢墨:“别想高高在上地教训我!你以为自己就是圣人了?痴心妄想!真不错,看上去温和无害负责后勤事务的子庚亲王,说到底也不过一台杀人如麻的机器!”

“你喜欢纪清对不对?”邢墨用平静的话朝他抛出一颗重磅炸弹,“那段时间我虽然被你压制,但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全都清清楚楚地记着。短短十几天的邂逅,纪清或许早忘了你这个人,可你却把他整个人都烙印在心里……说实话,你虽然双手沾满鲜血,但至少心脏还是温热的。”

“放屁!”镜子里的邢墨骤然歇斯底里地怒吼起来,他疯了似地重击镜子,“我恨他!我说了我恨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那十几天的温情都是假的!他只是为了要把我关起来!他背叛我!他背叛我!!”

镜外的邢墨慢慢整理着自己的衣物,最后一次在镜子前确认自己的形象后,朝镜中的疯子淡淡道:“随你怎么说。不过,希望你不要来影响我的情感与判断。”

语罢,他步调沉稳地踱出门去。

……

纪清房门半掩,邢墨一推就开,客厅已然狼藉一片,到处都扔着不堪入目的衣物,厨房里还传出倪深委婉的劝声。

“大人,您最好不要把茄子塞进去……不,其他的也不行……”

邢墨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纪清赤身裸体地坐在案台上,满面潮红地握着茄子,厨房里弥漫的全是他身上浓郁的发情气息。

倪深登时朝邢墨微一欠身:“子庚亲王。”

邢墨点点头,对倪深轻摆了下手,倪深会意地敛了敛厨房里的危险刀具,快步走了出去。

纪清抱着茄子,失焦的目光投在邢墨身上,忽而小声哀求道:“帮帮我。”

邢墨没动,他的眼底交杂起了黑红两色,像在努力压抑什么似的。

纪清又可怜巴巴地叫他:“帮帮我……”

站在厨房门口的男人终于朝他走去,纪清马上丢掉茄子,试图去握邢墨的手臂,邢墨稍稍扶了他一下,接着被纪清抓住手按在自己腿间。

温凉的手贴上自己的性器,纪清舒服得轻颤了下,邢墨是个不多话的人,纪清也爽得不想言语,二人竟这么达成了共识,一个帮另一个抒解起了欲望。

阳光暖洋洋的,照得纪清也暖洋洋的,他一开始还能直坐在那里用邢墨的手帮自己撸动,可情欲渐浓,他连腰都软了,于是便靠在邢墨肩头窸窣耸动,邢墨稍稍将他一搂,默不作声地为纪清发泄欲望。

没有大开大合,没有激情四射,甚至连多余的呻吟也没有,快感如同溪流入海一样来得绵密漫长,纪清窝在邢墨身上激动得发颤,射了一股又一股。

昨夜刚与傅归澎湃过,今天的欲望来得快去得也快,单是发泄一通就舒服了许多,纪清低低喘息着,将额头顶在邢墨肩膀歇息。

脑袋好像突然清明了些许,连对周围事物的感知也清晰起来,纪清似乎终于戳破了发情期那层薄雾,勒令神智与理性回归。

但他依旧一动不动地靠在邢墨肩头,表面上还是那样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实际上却在小心而谨慎地盘算着如何趁机利用发情期逃出生天。

纪清谨慎,邢墨又何尝不谨慎。在周围信息素衰减的一瞬间邢墨就感知到了,这种衰退能代表对方情欲渐消,也能代表发情期已过,邢墨不知道纪清属于哪一种。因此,纪清不动,他也不动,二人在心底你来我往地互相揣摩,谁都想为对方设下圈套,可谁又都猜不透谁。

最终还是纪清佯装疲惫地打了个哈欠,轻声说着:“饿。”

邢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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