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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以更平和的方式成为朋友。”
纪清笑了:“救我一命,就当我是朋友了?你不怕我趁你休息插你两刀。”
邢墨抬头看他,清澈的眸子无一分杂质:“你愿意与我说这些,不是也将我当成朋友了?”
纪清望着他精雕玉琢一样的面容,有些难以移开视线:“两国交战,我们却在这里交朋友,不合适吧。”
邢墨又不说话了,他稍稍往后倾身,仰望无垠的星夜,像是要在众多繁星里寻一个答案似的。
纪清又忍不住笑了下:“有人说过……你很漂亮吗?”
邢墨微微歪了下头,看向纪清:“你是第一个。”
……
摇筝的偷袭初见成效,兽军多数战死少数被俘,纪清更是下落不明,如此振奋人心的消息颇受摇筝人民喜爱,奔走相告互相通知纪清失踪了,传着传着,纪清就从失踪变成了战死。
“听说没有,兽军统领纪清在最后一战中牺牲了,尸体被丢入大山安眠。”
“我在军队的哥哥亲眼见到他被万箭穿心,据说死得可悲壮了,不过就算那样他还是站在那里,死了也没倒下。”
“天啊,真的吗?突然觉得纪清死了有点可惜……”
“我也觉得……咱都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呢,说不定还是个帅哥!为了国家安危牺牲自我性命,一想到这里我还有点感动……”
……
此时,被传战死的纪清正在昨晚新搭的架子上烤肉。
“子庚,你吃不吃鸡肉?”纪清朝身后的湖泊大叫。
邢墨在湖里洗完澡,披着那件脏兮兮的白衣走过来,指指地上刚摘不久的果子:“我吃那个。”
没一会儿,两人并排坐下来,一个吃肉,一个吃果子,纪清算算时间,边吃边说:“咱俩已经在山上待了两天了,你不急,我可得走了。”
邢墨淡淡的:“我不会让你走的。”
“兽军需要指挥,我再不回去,连这片山区都要被摇筝攻破……”
“所以我不会让你走的。”邢墨语气平静。
纪清微微一怔,沉默半晌,说:“你在这里拖着我,让我眼睁睁看着我的国家被你们的精兵踏碎吗?”
邢墨看了他一眼:“我是摇筝的亲王。”
“……”纪清攥紧手里串肉的树枝,“我是吹鸢的将军。”
“立场不同,选择自然不同。”邢墨轻轻叹了口气,“你可以走,但我势必会拦你,那时我们又会打起来,再战个平手,然后,再如同现在这样僵持在此。”
“除非有一方率先倒下去,否则,我们永远破不了这个局,对吧。”纪清低声道。
邢墨定定看着他,又不声不响地挪开视线,心事重重地攥紧果子。
纪清显然没注意到邢墨的异样,他沉思片刻,说道:“你只能选择拦我,子庚,我必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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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回忆)
又是一番不眠不休的争斗,最终结果也不过是又一次的两败俱伤。
阴云密布,大雨忽至,二人停了手,互相搀扶着寻了处山洞歇息,纪清随身带有梵洛的鳞片,折断一片,在空中轻甩,断裂处便亮起隐约的光。
左半片,右半片,布置在洞壁上,让阴暗的空间有了微弱的光芒。
这一次虽是两败俱伤,但或许是纪清护国心切,争斗之后,邢墨的情况比起上次更加糟糕。纪清扶他的时候能感觉到邢墨全身都在发颤发凉,只不过进了山洞后,邢墨便离得他很远,一个人缩在深处待着。
纪清不好说什么,只能在山洞附近冒雨找了些枝条,返回来遮挡住洞口。收拾妥当,他又看了邢墨一眼,后者已经在角落里睡了过去。
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蹲下去看着邢墨的睡颜,他睡得十分不安宁,眉头紧锁着,像是在经历什么痛苦一样。
纪清想过趁他睡着一走了之,又觉得这样把一个受伤之人丢下有愧于他救自己一命,思来想去,终于还是决定等邢墨醒来再走。
……
山洞外面一声惊雷,将昏昏欲睡的纪清惊醒,睁开眼睛,邢墨正背对着他站在洞口处,不知在看什么。
“子庚……”
纪清含糊地叫着他的名字,刚想问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洞口处的邢墨便缓缓回转过身——
披头散发,面容阴鸷,静水一泓的眼瞳掺染着令人胆寒的血色,正一动不动地盯着纪清。
纪清猛地一惊,他翻身跳起,随手捡起一根树枝握在手里,睡意全无。
“子庚?”纪清慢慢往后退着,难掩不敢置信,“你们摇筝的亲王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吗?”
邢墨微微眯起眼,眸中血色淡了淡,得以让他低而快地朝纪清说道:“快走。”
纪清几乎要窒息了:“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走?”
血红色重新在邢墨的眼中弥漫开来,昔日的美人如今像个鬼魅般的杀人魔头,几步就逼到纪清身前,抬手去抓他衣领。
纪清反应迅速地矮身躲过,他不敢贸然进攻,只能在山洞中与邢墨周旋,奈何这山洞实在狭小,刚绕了两圈他就被抓了个正着,邢墨拉住纪清的衣领,电光火石之间给他来了个背摔。
一摔摔了个七荤八素,头昏脑涨之时,身上骤然一沉,邢墨已经骑跨上来,将纪清双手按过头顶,俯身过来咬他脖子。
“你们是不是都有病!”纪清拼命挣扎着,慌得语无伦次,“你在干什么……子庚!子庚!”
拥有一双血眸的邢墨显然远非那个青莲一般的邢墨可比,这个邢墨不仅面容可怖,连武力值都突然拔高几个水平,纪清拼了命地扭动才频频让他咬空,可迟迟咬不到纪清腺体的邢墨很快就烦躁起来,他死气沉沉地盯紧纪清,猩红的舌尖一点点舔过嘴唇,沙哑地开口道:“你把我忘了吗?”
“忘?忘了什么?”纪清一听有跟他交流的可能性,连忙大声叫道,“没忘!我没忘!我只是记不太清了!”
邢墨血眸微眯,神情是骇人的冰冷。静候片刻,他骤然低下身,面对面凝视着纪清,嘴唇微动,仿若天神下令一般沉声:“让我占有你。”
纪清错愕地睁大眼睛:“你、你干什么?我们可以坐下好好谈……呃!”
后颈被牙齿刺破,充满浓烈爱意与杀意的信息素搅入纪清的腺体,让他瞬间就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信息素比旗越的还要霸道许多,冰冷、血腥,带着微不可察的柔情蜜意,一股脑地注入纪清体内,他触电似地颤了几颤,身体像瘪了的气球一样软下去,连动动手指都需要耗费全身的力气。
邢墨舔舔齿尖,又换了个位置咬上纪清的后颈,他像是不知疲倦一样在纪清的腺体上来回标记,直到纪清嗅起来全是他的味道才罢休。
可被标记太多次的纪清早就受不了邢墨横冲直撞的信息素,他仓促地喘息着,面容浮现两抹酡红,像喝醉酒一样神情迷离地望着骑在自己身上的美人,所剩无几的理智告诉他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可冲动的生理欲望却让他哼着软软的鼻音,像在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