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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刺激尚未褪去,以至于纪清赤裸的胸膛上还膨着两垛小小的白团,聂杨的目光无法控制地被吸引过去,却在仔细打量后发现其上布满指印与齿痕。

连两粒乳珠也透着被吮吸后的湿润与艳红。

聂杨死死攥拳,他想破口怒斥傅归禽兽不如的行径,可他却也不过是另一只禽兽罢了。

全身泄了力气的纪清突然在床上痉挛了一下,他难耐地呻吟出声,合拢不上的双腿微微一绷,从腿间涌出大股白浊出来。

聂杨深吸了口气,又颤抖地吐出来。

心脏生疼,却又好像没资格心疼。

他俯身抱起纪清,后者腿间便接着淌下滴滴答答的精液,下体断续的暖流唤醒了纪清刚才激烈性交的记忆,使他忍不住窝在聂杨怀里抽搐轻颤,用一次次小小的高潮稀释体内过量的极乐快感。

直到被放入充满热水的浴缸,纪清才好似重归人间,他半梦半醒地察觉到自己的后背正靠在一处宽阔结实的胸膛上,还有一双手正仔细地为他清理身体。

纪清垂下脑袋,缓了许久才哑声喃喃:“当玩具没什么不好……至少,他告诉我梵洛被关在哪里了。”

聂杨心中陡然一酸,连带着鼻尖也酸了:“大人……”

“不用那样叫我,我没事。”纪清微微阖眼,轻而缓地喘息着,“再说,我又不是没爽到。”

……

翌日微雨,纪清深一脚浅一脚地朝三幢别墅后走去。

府邸深处,杂草围栏,腐朽在光鲜亮丽的背后。

站定是因为脚下淌成的血水溪流,也是因为几米开外被困在铁栏后的梵洛。

这片草坪无人打理,草木疯长,只有关住梵洛的笼子刷着新漆,显然刚被养殖场送来就丢在了此处。

梵洛早便嗅到来人是纪清,可它迟迟未敢上前,一是因为纪清身上浓郁的时生亲王的信息素味道,一是因为穿透它肩骨的骨链。

血水滴滴答答顺着梵洛的毛发落下,可它浑不在意。它一边因为纪清的到来而欣喜若狂疯摇尾巴,一边因为自己无法触碰到他而压着嗓子哀吼,总之,喜也是他,悲也是他,自己的疼痛反而成了最无关紧要的瑕疵。

大概是察觉到了梵洛的悲喜,纪清慢慢上前,将自己的手伸入栏杆,梵洛马上抬起前爪让他握住自己,可肩骨上穿刺的链子却使伤口流出更多鲜血,几乎把纪清脚下染红。

他站在雨中,也站在血中。

梵洛的心情没有纪清那么复杂,它甚至试图抬起湿透的双翼为纪清遮雨,可是这笼子实在太小,它空有双翼却无法施展,急得呜呜直吼。

“如果我能想起以前的事来就好了。”纪清握着它湿漉漉的爪子,在微雨中静静地垂下头去,人声含混着雨声,像时远时近的呢喃,“他们是Alpha,可我也是Alpha……他们身份尊贵,可我同样位高权重……为什么是我受到惩罚呢?为什么不能是我惩罚他们呢?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害怕却还是要去勾引傅归,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爱他,在殖藤展现的那段记忆里,明明是傅归强奸了我……”

梵洛默默听着纪清的自言自语,兽瞳里渐渐蓄满雾气。

“聂杨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我又到底是谁……”纪清握紧梵洛的爪子,闭上眼艰难道,“失去记忆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就像这样。我看不见前路,可身边总会冒出其他人,告诉我前面的路是什么有什么,但我却始终睁不开眼看一看是不是这样……”

“有时候,闭着眼走路,更能趋吉避祸。”

一把伞突然撑在纪清头顶,纪清有些诧异地回转过头,着一袭白衣的邢墨正站在他身后。

而纪清甚至不知道邢墨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笼内的梵洛呲了呲牙,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可邢墨根本不看它——邢墨好像只是来为纪清撑伞的,仅此而已。

纪清不知道这位亲王参与了多少自己的记忆,但他能够明确一点,那就是邢墨不会令自己产生无法忍受的恐惧感。

不仅不那么害怕,甚至有些亲切。

宽大的伞面下,纪清与邢墨隔一把伞柄对视,这位子庚亲王似乎永远这样冷漠疏离不苟言笑,可他撑在纪清头顶的伞却岿然不动昭示温柔。

邢墨:“天冷,早回。”

纪清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像是要看穿这个人为他撑伞的真实目的,可无论纪清怎么打量,邢墨那张俊美无俦的精致面容上都是一色的冷淡。

“我们两个以前……”纪清稍稍顿了下,他想找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二人的关系,可最终说出的话依旧苍白无力,“……是不是关系尚可?”

邢墨轻轻阖眼:“或许吧。”

这个答案实在是太过模棱两可,纪清轻轻叹气,又转回头去看梵洛。接收到纪清的目光,它立马收起面对子庚亲王时的一副凶相,用两只前爪扒拉着坚硬的栏杆,呜呜地想让纪清再握一次它的爪子。

可纪清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毫无负担地神思恍惚着。他本以为从那地狱般的养殖场逃出来就能慢慢接触到真相,可真相这种东西却好像离他越来越远。

邢墨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纪清的背影,在雨幕和巨兽的衬托下,被淋湿的纪清像一簇烛尖上的微茫,弱不禁风而渺于万物,可他燃着燃着,又能迎风不灭而愈发旺盛。

纪清微微转回头来,问邢墨道:“怎样才能放了梵洛?”

邢墨说:“骨链的钥匙在时生手里。”

纪清看着他,突然十分灿烂地笑了下:“谢谢你为我撑伞。”

语罢,这个好像从不曾被击败的青年与他错身而过,重新投入昏暗的雨幕之中。邢墨仍旧保持着为纪清撑伞的姿势,可伞下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梵洛暴躁地扯动链子,朝纪清消失的方向低吼着,直至人完全不见,它才冷眼转向怅然若失的邢墨,嘲笑似地打了声呼噜。

邢墨手中的伞慢慢垂下去,又慢慢从手心滑落,雨水溅上他干净的白衣,平白敷了一层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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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纪清边走边问,得知傅归现在正在书房,他小跑上楼,见有个家仆守在书房门口,遂大步上前要推门,却被家仆拦下来。

“时生亲王正在气头上。”家仆小心翼翼地轻声说,“现在不见人。”

“气?”纪清想了想,摸了下口袋,里面还有一根聂杨给他的棒棒糖,“傅归吃糖吗?”

大抵是觉得纪清直呼亲王名讳十分大逆不道,家仆骇得连忙跪下去:“不敢妄称,不敢妄称……”

纪清叹了口气,蹲下身将家仆扶起来:“没事……他总不能杀了我。”

“大人,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纪清已经推开了门。

关好门,书房内一片昏暗,只有桌上点着盏香薰灯,傅归正靠卧在沙发里闭目休憩。

纪清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蹲下身打量着傅归。休息时的男人像卸了一身盔甲,神情柔和且毫无攻击性,甚至连周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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