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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选择我的时候,我其实很是害怕的。但是我发现,温师兄他愿意奋不顾身地来救我。”
“小时候师叔们曾经开玩笑说过,让我温师兄长大后结为道侣,以前我不太明白道侣的意义,现在我却是明白了。我所希望的道侣就是温师兄那样的,他会来救我,会来爱我……”
“我果然是喜欢温、似、旻的。”
池珞咬死了那三个字。
却像是只是在随意拉家常话。
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像是一根紧绷的弦骤然崩断来。
待得池珞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然是被小师弟强行拉在了怀中。她下意识后退一步,身后却是刻着“思过崖”名字的巨石,令得她毫无后路。
“姐姐方才是说什么?”
崔辰安的指尖是那般的凉,却那般轻柔地揉在池珞鬓边的鸦发上,撩带起一阵寒意。
“你想做什么?”池珞蓦然察觉到了危险,身体想要向后撤,崔辰安却又向前倾些。
“姐姐先前是说,我不把姐姐当师姐对吗?”崔辰安弯弯起眼眸来,流长的眼尾是那般的妍丽好看,声线也是一如既往的甜。
“对,我确实没有把姐姐当师姐。”
小师弟的眼眸陡然盯住池珞,像是猛兽盯上了猎物,秾丽耀眼的眼眸带着疯狂的恣意——
“因为我想要姐姐。”
想要姐姐爱我。
“男女情爱那种。”
小师弟如此直白地诉说着自己的野心,那些隐秘的心思,如同被叠得规规整整的信纸,被扑棱棱地尽数展开。
池珞下意识一个后撤,鸦发却抵在了那刻着“思过崖”的巨石上,银簪簪尾的白玉流苏也跟着一颤。
她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睁大来,指尖上下意识潋滟上漂亮瑰丽的薄红,无措且不安,不知道放哪里是好。
“你。”池珞空咽了一口,鸦羽一扬,鸦发之中的耳尖犹如想要支棱起来的花骨朵。
“我知道,姐姐你是想说,你是我师姐,我不能这般逾越,对吗?”崔辰安却是轻笑着,冷白的皮肤上,双眼皮流曳出桃花绽开般的薄红。
少年弯下腰来,冰凉的手指顺着池珞那张玉白的小脸,强制令得她的视线看向了自己。
小师弟的手指正落在自己的脸边,带着薄茧的指腹还轻轻蹭了蹭,亲昵得吓人。池珞被这样的举动惊了一下,心也跟着狂跳了起来。
“有别的师弟会对姐姐这般吗?将姐姐强行摁在这里,抚摸着姐姐的脸颊?”
崔辰安恶劣地开了口,嘴上边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也不曾停。
“这般……还是这般?”崔辰安的指尖滑到了池珞的唇上,细细地研磨了一番,掠起一阵奇怪的冰凉。
“那师弟可以和师姐,唇齿相依吗?”
少年小师弟问这话的时候,语气是相当的无辜,只是刻意拉长了词尾。
“不可以!”瑞鹿师姐下意识伸手一推,白皙的皮肤泛起浅浅的红色,怪惹人想要欺负一番。
“我是你师姐!你怎么、怎么能够存着这般心思?你的阅历尚且不够,这一切不过是你自己的错觉。年纪小的人对年上者天生会有敬仰之情,甚至会把这种东西错认成是爱慕。你清醒些,莫要弄错了!”
池珞一偏头,看到了身旁这刻着“思过崖”的巨石。
“你是来这里思过的,这里是思过崖,你该是在这里经过洗礼,认清自己的错误。”瑞鹿师姐压下自己心中的心绪,越说起来,心跳也跟着稍稍平复了下来,“对,思过。”
“思过?”崔辰安却是忽而弯起唇角,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思过?”
他天生生得秾丽漂亮,笑起来的时候眼眸弯弯如月牙,他的衣领间有些松散来,白到过分的锁骨上那点红色朱砂痣也愈发嫣红了起来。
像是扑闪着羽翼颤然欲飞的红色蝴蝶。
嚣张,恶劣,恣意。
分明着是只凶兽,手上的用劲也更深了几分,口中的腔调却如同一只呜咽小兽,那样的可怜兮兮。
“姐姐竟是这般古板的人?那我可以将姐姐摁在思过崖上亲吗?在这般庄重的地点做出这般恶劣的事情,这样子姐姐便可以清醒些,认清楚我对姐姐的心思吧?”
小师弟的变脸是那般的快,乖戾与乖顺就这般矛盾地出现在了一息之间,割裂且诡异。
“你疯了?”池珞声线颤颤,就连鸦发间的鹿茸都给吓了出来。
当真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别这样小师弟,你清醒一些,我是你师姐,你是我师弟,我们两人之间当是清清白白,你莫要因着任性做下些错事。思过崖虽说环境艰苦,你在其中修为和灵力也会得到历练……”
像是因着受了惊吓,池珞的话都跟着多而急促了起来,都不知道顺着说到哪里去了。
姐姐这样努力在辩解,努力试图岔开话题的模样,当真是可爱极了。
“噗。”小师弟轻笑了一声。
那样乖巧的模样像是在他端坐在学堂之中,听了自己的师姐说了一个什么逗趣的笑话来。
但在下一瞬时,他便当即附身而上,唇齿亦是,池珞闷哼了一声,惊得鸦发似乎都要跟着炸起,雪白的耳尖登时漫上红色。
原是崔辰安在池珞颈间留下来了牙印。
给姐姐留下的印子。
留了印子,姐姐便算是他的了。
他对着池珞无辜地笑笑,仿佛对着师姐做出这般事情的人并不是自己:“姐姐,你我这般就算不得是清清白白啦。”
“嘶。”池珞的神色已经说不出是惊还是怒了,耳朵都开始气得腾起了雾气,眼眸之中也给疼得氤氲上了水汽,“怎么可以,崔辰安,你给我清醒些,我是你师姐!”
她在自己的词库里翻来覆去了一圈,也没能找到合适的骂人的词,倒是憋出来了撒娇般的一个字:“滚!”
“姐姐是疼到了吧,属实怪我。”崔辰安弯起眼眸来,眼尾的红色泛着病态的餍足来。
他忽而捉起池珞的手来,冰凉的手指捏着她泛着粉意的指尖,对着自己比划了一道。
崔辰安借着她的手,竟然是直接自己给他自己,在与池珞脖颈上牙印所在的同一位置,狠狠地划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衣衫的前襟都被他给划破了来,白皙到过分病态的皮肤之上,血痕如同彼岸绽放着的,娇艳鲜活的荼靡花。
诡谲靡丽。
“姐姐也在我身上留下一道痕迹,比姐姐的痕迹更深更长,这样子姐姐心情会好些吗?”少年小师弟无辜地弯起眼眸,眼尾的红色在此时却像是雪地上蜿蜒着的鲜血。
“姐姐还疼吗?”
声线轻柔。
像是用人骨血肉浇筑成的花。
“你疯了?!”池珞的唇色一白,心再次跟着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