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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真正的爱人。
姜遥公寓里的家具都是现成的,只需要打扫干净就可以住。他上楼后简单收拾了一下,中午点了个外卖随便填饱肚子,下午就直奔单位。
和单位提离职的时候,经理那不可置信的表情、领导假惺惺的挽留,办离职手续时同事们或羡慕或嫉妒或怀疑的目光,姜遥统统不在意了,心里只觉得非常痛快。
21岁的他怀着满腔热忱开始工作,从未懈怠,却没有人真正在乎。
30岁的他义无反顾踏入了婚姻,用心经营,然而不尽如人意。
31岁的他及时止损,告别了让他窒息的婚姻,离开了工作多年让他失望透顶的单位。
姜遥走出单位的时候,天边挂着橘红色的晚霞。
至少明天是个好天气。
人这一辈子,总不会永远都是坏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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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纲还在整理中,怕你们等急了,先干了一章出来。
祝贺遥遥离婚快乐!单身快乐!裸辞快乐!
第54章 54.病入膏肓
离婚的第一晚,姜遥失眠了。
姜遥不是喜欢计较的人,离婚这个决定多少是带着点冲动的,可是当人品被质疑、真心被弃如敝履的时候,他当初的心动、情不自禁、再三退让都变成了笑话。
精神上他是解脱的、潇洒的,可是到底实实在在和关朗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八个月。在这八个月里,只要关朗回来睡,必定是要抱着他的,怎么推都推不开。有几次关朗回来的时候是半夜,还哼哼唧唧地把他弄醒,黏黏糊糊地从背后肏进来,做着做着出了一身汗,两人再一起去浴室洗澡。关朗还喜欢搂着他亲来亲去,喝醉酒的时候老爱喊他的名字……
即使最后这段时间过得不快乐,却也不能抹去所有相处的时光。
闭眼仿佛还能感受到关朗在耳后的温热呼吸,姜遥习惯性把手往背后推,才发现身后根本就没人。他睁开眼睛看着黑暗的房间,不知怎么想起了关朗在黑漆漆的电影院亲上来的样子,仿佛有多么珍惜他。
姜遥猛地坐起身打开灯,在自己的手臂上用尽全力咬了一下,皮肤上渗出丝丝血迹,疼痛让他清醒,也让他清楚地记得关朗是怎么看轻他、嫌弃他、误会他,把他关在房子里,过着压抑而窒息的日子。
黑暗中的心动只是一时,痛苦才是漫长而真实的。
姜遥就这么眼睁睁地坐着,直到听到窗外鸟叫的声音,才意识到他不能这样下去。
他告诉自己,他需要戒断。
关朗一整天除了开会,都没怎么说过话。
和姜遥最后的那个拥抱,是姜遥先松的手。他沉默地看着姜遥上楼的身影,觉得胸口空荡荡的。
他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去思考,才发现拥抱时候涌现的那丝不合时宜的情绪,叫不舍。
当初姜遥就这样突然地闯进了他一个人的生活,他抗拒过,挣扎过,好不容易习惯了,姜遥又走了。
他回家的时候,厨房的角落还放着那个超大的保温箱,是昨天没有开封过的米其林大餐。
以往这时候,姜遥总是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家居服一定是早就放在沙发上的,饭菜一定是提前做好的,姜遥还会端来各种爽口的自制饮料。
就算前阵子吵架的时候,姜遥不再对他这么体贴了,但只要这个人在家里,他回到家的感觉总是不一样的。
关朗走进厨房,打开保温箱,把里面的菜一盒一盒拿出来,经过了一整天的时间,好几个菜都闷坏了,散发出奇怪的味道。
他发了个信息给良叔,让他从明天开始安排清洁阿姨来定期打扫卫生,然后起身把菜全都倒了,打开冰箱。
冷藏室里只有鸡蛋、牛奶和水果,冷冻室里除了一些生肉,还有一抽屉的冻饺子,那是姜遥不知道什么时候包好,以备不时之需的。
看着这些饺子,关朗终于感觉到了饥饿。他数了十五个放进盆里,看了看所剩不多的饺子,又拨了五个回去。
然后是不太熟练地开火、烧水、把饺子放进去煮。
“速冻的东西要煮久一点,否则容易表皮熟了,里面还是生的。”
耳边好像突然有人在说话,关朗回头,看着空无一人的厨房,才想起来这是他们刚结婚没多久的时候,有一次他半夜下飞机回来,想吃夜宵,姜遥煮速冻饺子的时候,跟他说过的话。
关朗甩甩头,呆呆地看着在沸水中翻滚的饺子好一会儿,直到饺子皮煮裂开,里面的芯都散到汤里,他才惊觉煮过头了。
他用汤勺艰难地把饺子舀起来,倒醋的时候不小心溅在西装的袖子上,沾了满身醋味,才发现自己忘了换家居服。
他懒得上楼换衣服,把西装外套一脱,解开衬衫袖口挽上去,就在寂静无声的环境里,吃完了一盆皮馅分离的饺子。
真难吃,可也真好吃。
难吃的地方在于,皮被他煮得太烂,馅里进了水,没有锁住鲜味。
好吃的地方在于,这是姜遥亲手包的,是他喜欢的口味,在剁碎的肉馅里,放了很多的扇贝丁。每个饺子里都能吃到。
他甚至能想象姜遥是怎么在厨房里擀的面皮,怎么搅拌馅儿,怎么把饺子捏合好……
意识到自己又在想姜遥,关朗推开椅子起身,椅子脚在地板上摩擦出的声音特别大。
走上楼的时候关朗心想,明天还有好几个会要开,他必须早点休息,停止胡思乱想。
只是少了一个姜遥而已,只是回到原来一个人的生活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凌晨五点,关朗第三次把怀里的枕头扔到地上。
整个晚上他都在重复做一套动作,困到不行——觉得怀里空——抱了个熟悉的东西——安心入睡——惊醒——扔掉枕头——把枕头捡起来放好。
那个枕头是姜遥每天晚上睡的。
枕头上充满了姜遥的气息,被子里也有。他平时感觉不出来,可这会儿姜遥不在了,他的嗅觉突然变得敏锐起来。
关朗起床,抓了包烟到三楼露台,靠着阳台抽烟的时候,又想起了上次半夜姜遥在这儿抽烟的场景。
姜遥声音是哑的,胸口是红的,身上全都是他的味道。
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不自控、讨厌不合时宜的情绪。
够了。
关朗低头,凝神注视着右手指间的香烟,把猩红的烟头往左手手背上按了一下。
左手立刻疼得缩起来,指尖发颤,这股疼痛让他清醒,也让他清楚地意识到,姜遥已经走了。
他不会回来了。
姜遥一大早简单收拾了几套换洗衣服,就直奔君灵寺。
向宏海大师表明来意后,大师安排了一个小师傅接待了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