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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无任何外伤,内伤难以调理。或许我那好皇兄就要不久人世了。”

闻瑎瞳孔缩了一下,在常邑狱中,谢远林并未受到任何刑讯逼问,怎么会受内伤。除非是在抓捕的时候。

闻瑎不敢多想,她连忙起身跪下,“微臣的确不知此事。”

谢郁语气轻快,“你倒不必如此惊慌,今日朕要和你说的并非这种小事,而是一件好事。”

“当初朕曾与你有过约定,如今事成,朕自然会遵守。不过,珩屺,朕打算赏你些东西。”

闻瑎抿唇,“陛下已经赐臣宅邸一座,微臣已然知足。至于其他的,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谢郁略略沉吟,“那宅邸不过死物,朕可不喜那种东西。”

绯红的官服衬得她愈发白皙,忍不住想做些什么,亲手打破她此刻的平静的假面,看着闻瑎的目光带着克制,又带着自己也不清楚的柔情。算了,朕到底还是想当她的朋友,而不是她的仇人。

不过,珩屺可能已经不记得十年前自己和她说的话了。

谢郁微微失神地望着她,他清楚自己的脾性,也知道闻瑎的性子。自他想起过往,便将那物备好,如今是时候给她了。若是有朝一日自己后悔,这东西也能阻止他日后的肆意妄为。

“朕赐你丹书铁券,除谋反大逆,一切死刑皆免。”谢郁的话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丹书铁劵,闻瑎愣在了那里,嘴巴微微长大,陛下这是给了自己一张免死金牌,可是她不认为自己的功劳与之不匹配。

但是,她根本说不出‘臣受之有愧’这五个字。她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这种东西。但她却不清楚陛下为何给予自己这种褒奖。

“怎么,闻爱卿,还不谢恩吗?”

谢郁本想敲下闻瑎的头,但是手刚刚伸出去便停在了空中,他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又收回来了。

朕是皇帝。朕需要的是王佐之才,而不是佞幸之臣。

谢郁对着闻瑎笑了一下,与十年前的那个有些羞涩不爱说话的少年的微笑很相似。

只是这个微笑昙花一现,闻瑎不曾看见,也不会看见罢了。

闻瑎垂眸,“微臣,谢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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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瑎离开皇宫,车夫正在宫门外候着,“大人,咱们现在去哪?”

去哪?闻瑎怔然,她自然是要回家的,可是,闻瑎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刚才陛下和她聊到的事情。

殷君馥请命驻扎塞北,选了一个好日子,正月初十日出发。

车夫看闻瑎没说话,又轻声问了一句,“大人,要不咱直接回去。”

闻瑎回过神,摇了摇头,“去殷将军府上。”

殷府。

殷君馥的母亲拿着一个香囊左看右看,她那双同殷君馥一样的绿眸上下左右打量着自己那个五大三粗的儿子,有些不敢置信地问:“儿啊,这是你自己缝的?”

殷君馥将双手藏到身后,上面的针痕清晰,他有些别扭地说:“是我。”

“娘真是没想到,我儿居然还会这般才艺。”殷母有些好奇地看着殷君馥,她还以为这个儿子天生没有通情窍。

她还没来得及问要送谁,结果殷君馥趁她不注意,就把她手里的香囊赶紧拿了回来,“娘,我先出去了。”

殷君馥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直奔向闻瑎家中。

闻瑎从马车上走下来,看着门匾上亮眼的定远扶日四字,安边定国,栋梁可依。

门口的守卫看到闻瑎身着的官服,对着她行了一礼。

“请问怀远将军殷君馥可在家中,在下闻瑎,劳烦通报一声。”

“闻大人,实在不巧,少爷刚刚出去了,小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您要是有急事,不妨到府内等待。”

车夫有些冷,他跺了跺脚,哈出了一口寒气,刚抬头便看到闻瑎又走了回来,“大人,您不去了吗?”

闻瑎抿唇,“回家吧。”

闻瑎家门前,也发生了相似的一幕,不过殷君馥没有选择离开。

陆阿喜对着殷君馥有些感叹地说道:“没想到您竟然是怀远将军,当初在常邑时多有得罪还请你原谅。”

殷君馥不甚在意,只是问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陆阿喜反应了一下,“你是说我家少爷吧,她午后便进宫了,应该快回来了。”

殷君馥点了点头,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落日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了金色,洒落在闻瑎的脸庞上,宛若画中人。

殷君馥站起来,绿眸里带着落日的斑驳,静静地站在那处凝视着她。

他有些不知措辞地愣在那处半晌,呆呆地看着闻瑎,然后动作慌乱地从怀里掏出自己亲手缝制的香囊。

“给你。”仿佛只是为了这一句话,殷君馥说完之后,连看也不敢看闻瑎,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闻瑎反射性地接住了他扔过来的东西,还不等她弄清楚是什么,人已经不见了。

闻瑎看着手里的东西,是一个香囊。她盯着看了很长时间,然后小心地收好了。

闻瑎笑了,笑容很温柔,心里的石头坦然落地。或许,他们还能是朋友。

次日,早朝过后。

宋端走在前面,正在和一位大臣交谈。而那位大臣家中,正好有一位如珠似玉的女儿,待字深闺。

闻瑎睫毛颤了颤,然后借着他人身体的遮掩,快步离开了。

宋端强忍着不耐终于和那位大臣结束了交谈,目光四处寻找着闻瑎,却只看见她绯色官服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

忽而恍然若失。

作者有话说:

大家的评论我都看到啦。虽然很想写单人的if线(泪),但是在口口江这里是不行的,正文和番外的cp都只能是一个人啦,不然还是算n|p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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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闻瑎回到家中,只觉一阵冷风袭来,明明屋内炭火烧得正旺,她却浑身发冷。

房门被拍得作响,“大人,宋尚书来府上了,正在候客厅坐着呢。”

宋尚书,哪来的宋尚书,闻瑎不知为何迷茫了一会,恍然大悟,是啊,师兄已然是户部尚书了。

闻瑎最近这段时间,听得最多的传言便是宋端要娶妻了,他已经和某某家的姑娘定下了婚约。

闻瑎起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置信。后来她越发觉得这个消息可信,起初还未觉难受,但是越是想要不在意,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越发突兀。

似乎是一瞬间便挤占了她的全部心神。

心只是钝钝的疼,也不激烈,整个人全然提不起精神。

闻瑎自嘲道,她有什么好失落了,这不是正常吗。

宋端已经三十岁了,这里又不是现代,到他这个年纪还不成家的男人实属少见了。

闻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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