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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公公扑通一声可给她跪下来了,一五一十地把闻瑎刚才的表现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本意是希望萧贵妃能够大发雷霆治他她的罪。
谁知,萧贵妃听了之后,不仅无甚在意,而且连眼角眉梢却都露出笑意来。
她笑了一声,对李公公说,“你觉得闻大人长得好看吗?”
李太监的头垂得更低了,全身上下都打着颤,他早就和贵妃绑到一起了,上了贼船后悔也来不及了,李太监扯起嘴角,“主子的眼光一直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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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瑎走在大街上,看着满是人间烟火气的市井人家,有些舒畅地呼了一口气,感觉活过来了。
她从怀里掏出一碎银,买了好多糖葫芦,自己留了一根,其他的全都分给了路上遇到的小孩。
她脸上浮现着许久未见的笑容,走过热闹的街区。
不过多时,闻瑎便到了家。
陆阿喜早就在门外候着了,他已经在这里多站了一个时辰,不过好在终于等到闻瑎回来了。
“少爷,今天是有事耽搁了。”
闻瑎摇了摇头,“陆叔,最近可有收到什么回信。”
陆阿喜接过闻瑎身上的包裹,思索了片刻,“您是说从凌昌来的信吗?这倒是没有。”
没有吗?闻瑎有些失望,林香照不过回家了一趟,怎么就了无音讯了呢,这已经是自己寄去的第三封信了。
闻瑎的这股郁气还没完全用上心头,就听到陆阿喜又说,“不过老奴收到了另一封信,是殷将军写给您的,好几天前就到了,老奴就放在您书桌上了。到时候您过去,定是一眼就能看见。”
殷君馥的信,闻瑎的脚步加快,有些迫不及待地朝书房走去。
第88章
含凉殿。
谢巧澹拿着一块糕点塞到谢瑚郎手中,嘴里还吃着东西,用含糊不清的奶音说道:“姐姐,别生气,吃东西,甜的,好吃。”
谢瑚郎揉了揉谢巧澹的头,“谢谢巧澹。”
谢瑚郎把糕点塞到嘴里,嚼了几下就咽到肚子里,凑过去又不死心地继续问谢郁:“皇兄,你说我在姨母的寿宴之后就能出宫去住自己的公主府,那我在里面看什么你都不会管吗?”
谢郁弹走谢瑚郎的头,丝毫没留手,尊贵的惠安公主额头上瞬间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红印子。谢郁看到之后勾了勾嘴角,“只要不做什么违逆的事,朕随你如何。”
谢瑚郎的双眼蹭蹭亮起来,“真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谢郁看了她一眼,颇有些意味深长,“这件事等太后的寿宴之后再谈。”
谢瑚郎觉得谢郁这句话的语气有些不太对劲,不过这次皇兄终于松了口,姨母的寿宴一结束,她就搬到公主府。
谢郁看了一眼窗外树影的位置,对谢瑚郎和谢巧澹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回去吧。”
谢瑚郎看着谢郁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有些炸毛,“皇兄,你今天连留我们吃饭都不留了,可是马上就到中午了。”
谢郁半点没有不好意思,敷衍着说,“皇兄还有事,你们自己回去吧,乖,若是有什么想吃的,自己跟后厨说一声。”
谢瑚郎牵起谢巧澹的手,“我们还不稀罕你这里呢,走,巧澹,我们去太后娘娘那里吃好吃的。昨天她老人家还告诉我想我们巧澹了,正好今天咱们俩去看看太后好不好呀。”
谢郁听见她说的这番话,眼睛眨了下,萧太后的确会拿捏人心,至少自己的这个傻妹妹,已经被萧葭拿捏住了。
不过也好,让谢瑚郎那个傻丫头长长教训也好,不是谁顺着她的意就是对她好的人。
谢郁招呼赵嗍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赵嗍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奴才做事您放心。”
萧佩婉的下个月就要生了,而且下个月正是萧葭的寿诞,真是“好事成双”啊!
谢郁望着慈宁宫的方向,笑容里带上了些许放肆,萧太后,你说我们两个人之中,到底是谁会赢呢?
姨母,你布局了这么久,难道没有算到,朕这皇位,可不打算这么轻易地让给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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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瑎家中。
她走进书房,果然如陆阿喜所言,那封信被放在书桌上,十分显眼。她将信拿到手中,端详了一下,的确是殷君馥的字迹,拆开了信。
和上次两三张纸不一样,这次信纸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张,上面也仅仅写着一句话。
不日归京。
落款的时间是一个月前。
她把这张薄薄的信纸拿在手中反复看了多次,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才勉强平复下来,殷君馥要回来了,他要回来了。
匈奴这次对清赤边境的突袭虽然有些措手不及,最开始也是来势汹汹,但是越到末期特别是经过这个漫长的冬季,游牧民族的弱势也愈发暴露。他们并不如大齐的士兵一般适应冬天寒冷气温下的征战,节节败退。
闻瑎对这场战争的细节还有些疑问,但听到这个好消息,她今日的坏心情还是一扫而空。她扬眉绽颜,呼了口气。
闻瑎琢磨着夏季结束,等到秋末冬初的时候,请假回乡一段时间。路上正好还会路过常邑,到时候去见见俞叔思,然后回去找一找林香照那个姑娘,也能,赶上她爷今年的忌日。
叔思当初被许威之排挤走,她当初还暗暗发誓一定要查明原因,但是谁知道后来经历了这么多事,除了在老师的追悼会上见过许威之一面,后来就再也未遇到许威之了。
当初闻瑎自己暗中调查,小道消息听了不少,比如许威之宠妾灭妻,又比如他为了攀附权贵把自己的小女儿送给人家做妾。
但是这些都是坊间传闻,不过即便如此,许威之的确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家伙。虽说年龄都要四十五了,但是他却不是安分守己的性格,听说他最近还准备新纳一门小妾。
不过当官的也都不是傻子,官场上巴结许威之的人也不是少数,毕竟他短短一年时间就从七品翰林到五品员外郎,而且此人并没有做出什么令人赞叹或者敬佩的政绩。他背后的人物,势力不可小觑。
闻瑎做这些事情只能是偷偷摸摸的暗中调查,她实在是不知道谁人可信,也不敢将此事告知其他人,若是老师还在就好了。
若是能让她幸运一回,抓到许威之的什么把柄就好了。不过看她最近一段时间的运气,发生这种事情的概率比天上掉馅饼的概率还要低。
闻瑎拍了拍脸,不再白日做梦,自己还是太过于弱小了,所以才被人当成软柿子一样捏来捏去。
其实师叔去年春节前对自己说过的话,她现在还记在心里,甚至在给老师守孝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思考一遍。如果自己没有那么不求上进,反而是抓住一切机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