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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瞒过一时,瞒不了一世,必定会留下痕迹。

暴露都暴露了,施晚意微微提高声音道:“嬷嬷,咱们回京后的事儿,父亲母亲他们想知道什么,你就说吧。”

宋婆子明白了,便一板一眼道:“回老夫人,是个俊俏的落魄书生,娘子有些喜欢,便花些钱养在私宅里。”

施家老夫妻和齐筝听到准话,心里依旧震惊荒唐大过其他情绪。

但施家人都巴不得施晚意忘掉陆仁,施老夫人当即便道:“落魄书生也无妨,先带回来教我们瞧一瞧,若是人品尚可,二娘便离了陆家,另行改嫁。”

施老夫人越想越觉得可行,甚至有几分迫不及待,“落魄书生好,有施家做倚靠,晾他也不敢欺负二娘。”

施老爷不赞成,“好儿郎怎会无媒无聘住进二娘的宅子,我看这书生就不是个好德行的。”

施老夫人反驳:“怎么也强过那陆仁吧?”

施老爷顿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齐筝问道:“二娘是如何打算的?”

内室里,施春浓紧盯着妹妹。

施晚意道:“我觉得,保持现状便好。”

他们说得轻巧,可有施家倚靠,陆家和陆仁还不是没有善待原身。

再说她现下局面大好,在陆家怎么肆意怎么来,玩儿得也开心,何必回来为这些事烦扰?

若是她能自立门户倒也无妨,可以娘家父母的紧张程度,恐怕轻易不会允许,还不如继续按照她自己的打算走。

然而施老夫人听不得她此话,立即道:“不行!你名声不要了?”

施晚意要是怕名声不好,也干不出置宅子养人的事儿。

她既然没有作恶损害别人,除了担心弄出人命会有麻烦,其他都没有她高兴来得重要。

施家是真心关心女儿,跟陆家不同,施晚意并不想跟他们争吵,惹得大家不开心。

但她也不会因此便罔顾自身的意愿而顺从长辈。

气氛稍有凝滞。

施春浓悄悄附在施晚意耳边道:“二娘,这事儿阿姐不反对,你高兴就行。可阿姐在咱家没地位,帮不了你。”

施晚意嘴角微微抽动,无语地看向她极有自知之明的姐姐,小声回道:“亏阿姐你巾帼不让须眉,怎么这样。”

施春浓瞧一眼门,幽幽地叹道:“我纵是百炼钢,也敌不过家里的山大王啊。”

施晚意:“……”

谁是山大王,敢不敢大声些说?

而外头施老夫人久未得到回音,喝道:“你们两个,出来说话!”

片刻后,施春浓先一步踏出内室门,施晚意低垂着头,随其后。

施老夫人直接道:“必须将人带回来,你也回娘家来。”

施晚意趁人不注意,掐大腿肉,声音低沉压抑道:“娘,既然我倚靠陆家,凭什么是我改嫁?”

施老夫人一怔,“什、什么?”

其他人亦是讶然。

施晚意手掐得重了点,抬起头,眼圈泛红,似有几分癫狂道:“入赘,彻底依附于我,不好吗?”

在场几人霎时震惊不已。

大邺不是没有女户,但那是极少有的,且女子顶立门户颇多艰难,若是没有儿子,大多是过继宗族的男嗣才能保住家财,不受歧视欺辱。

她、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施晚意扫过他们的脸,作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漠然道:“算了……”

她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飞快地打手势。

宋婆子适时上前,“老爷、老夫人,娘子如今管家,陆家离不得娘子太久,得回去了。”

施晚意便一脸寡淡地告辞。

她和宋婆子退出去后,施家人才有了反应。

施老夫人大骂:“都是那个陆仁!若不是他,我的二娘怎会受那么多苦!”

施老爷也附和着她骂人,反正全都是陆家和陆仁的错,不是他女儿不对。

齐筝则是问道:“那二娘养在宅子里的书生,该如何是好?”

施春浓倒是大喇喇,“入赘便入赘,咱家又不是养不起。”

施老爷和施老夫人对视一眼,皆有意动。

齐筝一见,及时打住,“不是养不养得起的问题……”

他们这样的人家,牵一发而动全身,瞧着是二娘一人之举,可万一有人效仿或者以此来生事,损害那些宗族的利益,恐怕要攻讦施家和施晚意。

而施晚意唱完一桩戏,只要娘家不再揪著书生和改嫁的事不放,她是片刻不停留,赶紧跑路。

马车上,她边揉掐疼的大腿肉,边再次懊恼地反省——

下次得长记性,狡兔三窟千万不能实名。

第40章

施家人很快便回过味儿来,施晚意以后的婚事,究竟是改嫁还是入赘,现下说还为时尚早,应该先瞧一瞧人。

可施晚意已经跑了。

施老夫人着恼:“她如今真是翅膀硬了,娘家都容不下她了。”

施春浓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散漫地接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施老夫人锋利的视线倏地射向她。

施春浓瞬间合拢腿,端正坐好。

施老夫人扶额,“诶呦……我怎么生下你们这两个糟心的女儿。”

施春浓顶嘴:“光是女儿糟心吗?兄长似乎也不机灵。”

齐筝第一时间反驳她:“我夫君敦厚,向来不惹事。”

那是她管得严……

施春浓暗暗嘀咕:都是施家血脉,谁能强出谁去?

至于向下比较,他们兄妹三个,谁是最差的?

肯定不是她。

施春浓自觉独醒,不欲与母亲长嫂争辩,准备打道回府。

施老夫人叫住施春浓:“你回去问问既清,二娘的宅子在哪儿。”

她想干什么,一目了然。

施春浓虚应一声,没打算尽心尽力。

而初一,乃是朝会之期。

施晚意离开后,姜屿也立即出门,在马车上换的朝服。

他平常没这般紧急,悄悄从隔壁离开,上朝回来再用早膳都来得及,有时候吩咐一声不必准备早膳,屈六也不会打扰。

便是有些需要打扰的事,她留在屋里的护卫也会暂时应付。

今日姜屿赶到宫门,并未迟,不过其他官员都已经在候着,连姜太傅也比他来得早,自然引得众人注目。

姜屿从容自若,与诸人见礼,方才走到姜太傅跟前行礼,“父亲。”

姜太傅背手而立,一身紫色官服,腰缠金玉带,鬓发霜白,风雅淳正之姿仍可窥见年轻时的风度翩翩。

姜屿则是正当年,风姿卓绝。

父子同朝,一文一武,皆于高位。

偏偏又这样的风度。

文武官员们向父子二人投以注视,皆情绪复杂,感慨非常。

姜太傅并未在满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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