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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握屏风的木框,提醒她:“你可不要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
“你也不要忘了,我先是我,其后才是你娘,我与谁结交,皆问心无愧。”
施晚意也没再进去,直接吩咐他们,“看也看过了,回府。”
话毕便转身。
陆姝咬唇,瞪视她。
陆一钊走过来,安抚她,“阿姐,你不要多想。”
陆姝拳头攥得死紧。
陆一钊隐约也听到些男人的声音,低声道:“阿姐,你想想我姨娘,想想咱们今日出来的目的……”
陆姝转头开始瞪他。
陆一钊冲她摇头。
没说的是,府里早就传嫡母娘家想要嫡母归宗,就算嫡母真有些想法,她不过是孩童,又能如何。
外头,施晚意未见他们出来,催促:“快些。”
陆姝重重跺脚,这才踏出去。
回去的路上,施晚意手指摩挲着袖子遮掩下的折扇,琢磨书生到底给她传了个什么。
她琢磨一路,好奇极了,同时也无语,在茶馆走廊时只顾着发懵,没想起来看一眼。
待到回东院,施晚意也没理陆姝那小孩子情绪,直接便要回她屋里看看。
陆姝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一直跟她进屋。
施晚意问:“你不回去休息?”
陆姝眼神闪了闪,梗着脖子道:“你要守信,我明日便不去读书了。”
施晚意当即点头,直接招来婢女,吩咐道:“去知会一声,往后姝姐儿便不和妧姐儿一起学习了。”
明明辛苦半月才达成目的,应该高兴,可陆姝无缘无故地心底空落落的。
她不知道再说什么,垂头丧气地转身离开。
施晚意瞧她出了门,才又吩咐婢女:“只准她玩儿,你们轮换着带她一直玩儿,她想去女先生那儿或是有读书的意图,便拦着。”
想玩儿就玩儿个够,还治不了她。
婢女应下。
施晚意这才打开折扇,一张细长的纸条落下。
折扇平平无奇,施晚意便捡起纸条,一瞧,上头只一句话——
鳜鱼味美,明日邀娘子同食以应时令。
朝时字。
施晚意来回翻看折扇和字条。
大费周章,就为一个邀约?
但这么一个玉面郎君在宅子里等着她,施晚意也兴不起拒绝的心,便哼着愉快的小调去挑衣服。
与此同时,金吾卫校场。
姜屿单拎出那几个引得施晚意目露垂涎,赤|裸上身的金吾卫,亲自指点。
他是世家姜氏子,与其他更精于读书一道的世家子不同,自小骑射武艺便不俗。
姜屿身材或许不如这些金吾卫壮硕,然身体精悍,身手矫健敏捷,拳脚之间,丝毫不落下风,往往数个回合便能决出胜负。
而直面姜屿,被他压着打得几个金吾卫,听着周遭一众起哄声,有苦难言。
姜屿从武器架上抽出一柄银枪,手腕翻转,银枪划出一个弧度,枪尖斜朝下,点人上前,“继续。”
几个金吾卫:“……”
他们始终想不明白,到底哪儿惹这玉面阎罗了?
作者有话说:
有事耽误,这章有点短,我明天多写一些
第37章
没能过夜的烦恼,都不算个烦恼。
说的酸些,是成年人终将逝去的青春,是孩子刺毛□□的弹弓一角。
陆姝前一日还有些情绪, 第二日一早醒过来,想起她再也不用上学,快乐的能飞上天。
施晚意则是惦记着俊俏书生,特意换了新做的襦裙,襦裙下摆染着盈盈粉色,走动起来,像是步步生花。
二十啷当岁,毫无违和感。
别人家的闺阁娘子,似乎都没有她朝气蓬勃。
但宋婆子和一众陪嫁们一想到她一年前,乃至于过去几年死气沉沉的模样,皆恨不得她开得姹紫嫣红,越水嫩越好。
什么不合规矩,什么有失体统……
她们一生都依托于主家,只要施晚意活得好好的,嘴上抹了蜜一样,什么没羞没臊的话都说得出口——
“娘子真好看。”
“婢子每日瞧娘子,都恍惚瞧见谁家十来岁的娘子。”
“这绒花,教娘子一衬,都失色了。”
施晚意教她们吹得是晕头转向,笑得合不拢嘴。
还有两月便是陆仁热孝一年期满,她自觉嘚瑟得不算夸张,可架不住身边儿尽是糖衣炮弹。
以至于施晚意都忍不住扯起裙摆左右转了两下,从心到脸,不遮掩的臭美。
面前就差一座等身的镜子,方便自我欣赏。
而施晚意既不矫情,也不爱拿乔,想见书生,想借着今日与书生更进一步,于是收拾妥当便出门。
一路顺畅,施晚意到私宅时,才隅中。
她还一本正经地命屈六先进去通报。
屋内,姜屿得知她到来,第一反应是惊喜她竟然比预想的来得早。
可随即,姜屿面上便凝结成霜。
这是太过入戏了吗?竟然生出被“临幸”的欢喜。
既糟糕又被动。
姜屿视线寒凉地望向门处,半晌后,抬起左手,食指勾住交领里衣的领口,缓慢地……扯开些。
片刻后,姜屿打开门。
门外的施晚意立即绽开一个笑,清爽地喊道:“朝时……”
倏地安静。
施晚意的视线齐平之处是半隐半露的一小截锁骨。
平直,分明地延展,恰到好处的凹陷。
覆盖在锁骨上的皮肤透着润泽的光,却丝毫不显阴柔。
因为施晚意早就从他隆起的胸膛窥见他衣衫之下蕴含的力量。
施晚意盯着被碍眼的衣领遮住大半的锁骨窝,略微失神。
若是盛一点清水……
“二娘?”
头顶上响起男人清润的声音,声带震动带起锁骨间的凹处微微起伏,视线向上,喉结微微滑动。
施晚意吞咽下骤然泛起的口水,故作镇静地回答:“朝时,春寒料峭,我们先进去吧,莫着凉。”
脸皮薄吃不到肉,她绝对不会提醒他整理好衣领。
而姜屿居高临下地瞧着她那贪色的模样,暗自骄矜地轻哼,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
随后他让开门,让施晚意进去。
她一抬脚,姜屿才注意到她襦裙下摆的春色,越发愉悦。
“二娘,你今日与往常不同。”
施晚意悦然回首,“你看出来了?”
姜屿顺手关上门,颔首,视线先是指向她的襦裙下摆,然后又指向她头上的绒花,“极好看。”
被人重视的感觉,总是美妙的。
施晚意和他相处,从来没生出厌烦之感,自然也要反馈给对方,“朝时也好看,与往常不同。”
她的视线又扫过姜屿的领口,像是羽毛轻轻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