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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师叔的架子,一边整理,一边和余君药闲聊,忽然说起:“听说师兄今天会带一个他在A大附属医院带教的博士生过来。”

方鸾口中的师兄便是余君药的父亲余枢启。

余君药有些意外,虽然说依托父亲这座桥梁,A大附院和余升允堂的中医人才交换很频繁,比如师叔方鸾就也是同时在A大附院任职的。

可父亲几乎从来不会把学校里还没毕业的学生带到医馆。

因为师承中医和学院中医有着两套截然不同的独立教学体系。

余君药将清点好的野生当归放进乌金木制的药格,戴着外科口罩说:“是吗?为什么呀?”

方鸾摇了摇头,说不太清楚,又说:“好像是为了接下来一个月去乡镇卫生院出诊吧。那个学生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想要一起参与,你爸爸就准备先带他到我们这里熟悉一下。”

余君药点点头,博士生肯定已经考取执业医师资格证,这样她就不是今年队伍里唯一一个第一次参与的医生了,她表示欢迎。

方鸾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我在医院见过那个学生,长得高高帅帅也很斯文,开年他应该就要毕业,A大医学博士啊,绝对前途不可限量。我猜师兄其实是想要介绍给他的宝贝女儿。”

她师兄的宝贝女儿,不就是余君药嘛。

要在一个月前,余君药一定会对师叔的打趣感到难以招架,如今却坦然地说:“师叔,我都结婚了。”

方鸾瞪大眼睛,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问:“不是用来应付我师父他老人家的吗?”

余君药摇头:“已经领证了,受法律约束。”

方鸾满脸写着不敢相信:“我师兄他同意?你自己同意?”

余枢启不是对余老爷子那套世家传承不怎么赞成的吗?

余君药点头,想说,您师兄何止同意,人都是他亲自选的。

方鸾放下了手上的药材,忧心忡忡地说:“这么着急忙慌的,对方家底都打听清楚了吗?能靠谱吗?”

余君药便笑了,崔翕闻的家底倒是不用打听也如雷贯耳,她只说:“他家里是做生意的。师叔,您不是也清楚嘛,这就是拿来安抚我爷爷的。”

“也是,结了婚还能再离。”方鸾赞同地点点头,又说:“说不定接下来你就看上了那个小博士,那我给你们保媒。我跟你说,小博士长得真的很可以的,我儿子以后要是能这么帅,他老娘脸都笑烂。”

余君药是见过方鸾的儿子的,是一个已经上了初中的小帅哥。她眉眼弯弯道:“师叔的儿子已经很帅了。”

方鸾摇头:“没法比,一会你见着就知道。”

聊了一会话题又回到余君药闪婚对象上,方鸾说:“找个机会让师叔见一见,就算结婚只是为家里走个形式,人品至少要保证的。”

余君药说“好”,方鸾又笑:“小博士的人品整个医院有目共睹,可以免检哦。”

方鸾嘴上不停,整理的动作却是毫不含糊,等到药师上班一起加入,很快就将全库药材清点完毕。

余君药和方鸾一起上楼,回到各自诊室。

她坐下不多时便听到父亲在外敲门:“余医生,过来一下。”

上班期间余枢启并不会因父女身份而特殊对待,而是一视同仁的叫她“余医生”。

余君药起身前往,在心中暗想,师叔情报真是准确。

她推门而入,见父亲身旁果然还站着一人,背对着她。

背影高高瘦瘦,穿一件白色的短款羽绒服。

余枢启一边换白大衣,见她来了,开口:“余医生,这是林嘉翊,目前在A大攻读博士学位,研究方向是中西医结合治疗上消化道癌症,接下来会参与到我们为期一个月的‘中医进村落活动’。”

被介绍的林嘉翊在他开口时就转身朝余君药看来。他带一副银边眼镜,面部线条柔和,看上去当真是斯斯文文,很有书卷气,对余君药友好地点了点头。

的确是芝兰玉树。

余君药也朝他点头致意。

余枢启又对年轻男人介绍:“这是余君药医生,目前主要治疗消化类疾病。你们两人到时候都由我带队。”

说起自己的女儿,余枢启简单很多,毕竟能余升允堂二楼的独立诊区有一间诊室,她的身份已经一目了然。

去各地乡镇卫生院出诊是分为四支队伍同时进行的,每组成员在五到七人不等。余枢启亲自担任其中一队队长。

林嘉翊率先开口,声音清朗:“该称呼师姐还是师妹?”

按照成为余枢启学生的时间,余君药幼时拜师,毋庸置疑是师姐,不仅仅是林嘉翊,许许多多已经工作数年、有所建树者可能都得叫余君药师姐。

按照年龄,余君药本硕连读后就参加工作,应该是比还在读博的林嘉翊小一岁左右的。而且她虽然拜在父亲名下,一直跟随的是余老爷子学习,自工作起,才慢慢变成父亲指导。

她摇摇头,说:“叫我君药就好。”

林嘉翊微笑点头,先赞叹她的好名字,又说:“那也直接叫我嘉翊就好。”

未到门诊时间,诊室内氛围轻松。

余枢启笑着对林嘉翊说:“别让这丫头占了便宜,还是叫你师兄。”

余君药全听父亲安排。

余枢启把她叫过来一方面是想让两人先互相认识,另一方面是要跟两人介绍去乡镇卫生院工作的基本流程和注意事项。话末,让余君药在午休时间带林嘉翊熟悉余升允堂。

余君药自然应允,接近门诊时间,她先回到自己的诊室。林嘉翊则留下来跟余枢启学习。

午餐时间,余君药先按照往常和方鸾以及两位年纪和方鸾差不多大的女医生、三个女药师,还有几个小护士聚在一起吃。

今天她们去老河古街上的一家素食馆,就在余升允堂附近,步行两三分钟就到,丝毫不会耽误下午门诊。

刚一坐下,方鸾就靠近她,神秘兮兮地问:“怎么样?这位博士生,长得还可以吧?”

一位坐得近的女医生姓苏,捂着嘴笑:“那肯定是相当可以啊。”

余君药倒是没什么表示。

方鸾又问:“跟你那便宜老公比呢?你老公有没有被打趴下?”

几个小护士惊讶地朝余君药看去,不敢置信道:“君药姐?你结婚了啊?”

余君药点头,说了句场面话:“刚领证,之后再给大家发喜糖。”

方鸾示意大家别打岔,让余君药如实比较一下。

余君药原不想比,在师叔的反复强调中脑海中也不自觉浮现崔翕闻的样子。

眸似深潭,五官又如同被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冷峻又矜贵,从骨子里流出上位者的从容自若。

余君药迫于众人执着的目光,只能摇摇头,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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