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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宅在尤溪家里,生活简单。一日三餐之外,就是在跑步机上跑步,学些英语。

要不是不想和陈金山闹得太僵,他连这个年都不想回去过。

尤溪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去过年了。事实上,陈家煦觉得她根本没有考虑过回家过年。

每年过年的时候,陈家煦和陈金山、王晓燕摆一大桌菜,其乐融融,像是一家人。

那尤溪呢,他的尤溪。每年过年,她是怎么过的呢,是一个人吗,是孤零零的吗。

他脸色阴沉地放下电话。

挂钟嘀嗒响着,家里安静无声。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尤溪七点多给他打过电话,今晚她有事情,回不来了,让他自己吃饭,记得遛小晴。

小晴一般是晚上八点多遛的,但他没有遛,也不打算遛。

他转着手机。尤溪现在和谁在一起,在干什么。他无法控制地想。一股无名的怒火从他的腹沟升起。

她和男人在一起吗。在床上吗,在男人的身下吗。

他简直要疯了。为什么,尤溪什么都不告诉他。只说自己今天晚上有事情。到底是什么事,不能对他说?

不够,还不够。他要想办法,在尤溪的手机上、身上、衣服上装更多的,监听设备,摄像头,随便什么都行。只要让他能知道尤溪的更多事情。

小晴想上厕所,但陈家煦没有出门的意思。它急得团团转,终于忍不住,犹疑地朝陈家煦走来。

陈家煦开始没注意到,他一直盯着手机。直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挨上了他的裤脚。

“滚。”他吼了一声,平地惊雷一样,踢向小晴。

小晴瞬间飞了出去,撞到桌子的一只桌腿上,短促地哀嚎了一声,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陈家煦仍不解气。他追着小晴,踢它,歇斯底里地大叫。小晴颤抖地逃跑,飞快钻进了尤溪的床底。那床底对它来说太过狭小了,但只有这里,它才是安全的。

陈家煦大口喘着气,终于回过神来了。他推了推眼镜,跪在地上,侧着头往里看。

“小晴,小晴,出来呀,我不会打你的。”他声音轻柔。

但是床底下悄无声息。等了一会儿,陈家煦觉得没劲了。

家里只有他和小晴的时候,他还做过别的事情。但小晴是只狗,她什么都无法告诉尤溪的。

他曾经捏着小晴的嘴,强行把自己的下-身塞进去。

狗牙很尖锐,狗嘴是狭长的,小晴拼命挣扎,只含住了他的一半。这体验实在算不上舒适。

但他还是高-潮了,最后他痉挛着身体,射-出来的时候,脑子里想到的是尤溪的唇。

尤溪的人长得有些媚,眼睛是丹凤眼,尾端有一颗泪痣,鼻子也是秀气的。但她的嘴巴有些肉嘟嘟的,下唇像一颗小小的葡萄一样。圆润,饱满。

回家的时候,她会先抱起小晴,在空中转三圈,然后用嘟起嘴唇,轻轻亲一亲小晴的嘴吻。

陈家煦下身赤裸,大口呼吸着趴在地上。脑子里只有一个画面。

尤溪葡萄一样的下唇,一下一下的,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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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尤溪还是没有回来。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陈家煦给尤溪打电话。

尤溪实在忙昏了头。她正在会议室里,中场休息,纸哗啦啦的声音,喝咖啡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来。

“不好意思啊小煦,有个同事这边工作出了些纰漏,还没有完全弄好。”

真的吗。陈家煦在心里问。周围没有人,他正站在路灯下,围着灰色的羊绒围巾,白雾随着他的呼气飘散。

积雪上有一点花棕色。是一只麻雀,小小的,似乎翅膀受伤了,奄奄一息地趴在那里。

陈家煦没有思索什么,把脚放了上去,沉重地碾了下去,麻雀微弱的尖叫瞬间湮灭在那片沉重的巨大下。

“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小晴的,没关系,姐姐注意休息啊,不要太累了。”他说。

挂了电话,他嫌恶地把脚在积雪上蹭了蹭,走掉了。麻雀的羽毛、血肉结成一团泥,深深压进了肮脏的雪里。

第二天早上,尤溪回来了。

她的身体沉重,心情却还算轻松。这次出的纰漏前所未有,稍有不慎,就会让他们之前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还好,最后一切都控制住了,没有出现什么大的纰漏。

她把钥匙插到锁眼里,咔嗒,门开了。

她把包放到玄关柜上,换上居家鞋。

小晴大喘气地跑过来,耷拉着舌头,在尤溪脚下打滚撒娇。

“嘘。”她把小晴抱起来。

走到陈家煦房间门口。现在是早上七点多,陈家煦还在睡觉,安静地躺在床上,被子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尤溪回到卧室,衣服都没脱,直挺挺倒在床上,睡着了。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她是被饭香勾醒的。

睡眼朦胧地,她走向餐厅,迷迷瞪瞪地坐下。

桌上有一盘西红柿炒鸡蛋,陈家煦正在做肉菜,最后把肉丝倒进去,翻炒,出锅,装盘。

出来的时候,他看到尤溪头发乱糟糟的,眯着眼睛坐在餐椅上,发呆一样。他嘴角勾了勾。

菜一上桌,尤溪拿筷子就要吃。陈家煦把她筷子一把挟走了,说:“小心烫,我去盛米饭。”

尤溪迷迷糊糊点点头。

陈家煦觉得这个时候的尤溪最可爱。尤溪有个特征,就是起床到神志清醒,要缓十几分钟。刚睡醒的时候,她就像个小孩儿一样,懵懵懂懂的。他喜欢这个时候的姐姐,好像她暂时不是那个聪明、权衡的尤溪,而是和自己一样的普通人。

他们吃完饭,尤溪慢慢醒了。

她已经两天没洗澡了。甚至于,她感觉自己身上都有点怪味。她不好意思地说:“我去洗个澡。”

她进了沐浴间,把脏衣服都扔进洗衣机,然后把身上的衣服也脱了,扔进去。

打开沐浴头,尤溪才发现,忘记拿头绳了。一会儿洗头发要用。所以她自然而然喊陈家煦:“小煦,可以帮我拿根头绳吗。”

陈家煦依照她的指示翻找了一下,走来了。尤溪把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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