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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越狱了。
检察署寻找了三天都没有找到他的尾巴,他就像是阴影融入了黑夜中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件事情在网络上面再次引起了轩然大波,在匿名论坛上面有人大放厥词,说食尸鬼这次越狱是因为在检察署里面有内鬼,也有人说是因为对方早就在进入监狱前就埋藏下了暗子,不然根本就没有可能这么简单就被送入监狱。
也有人说,他是为了自己的爱人而冒险越狱,这其实本质上是一个催泪的爱情故事,他这样做就是为了能够再次见到他一面。
通缉令在网络和线下都传播开了,在照片上面,那位过分俊美儒雅的杀人犯微微垂首,手上握着一朵盛开的百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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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郁捂着胸口轻轻咳嗽了两声,有鲜血从他的胸口缠紧的绷带里面流淌了出来,带着些腥臭的味道。
殷祁帮他弄到了一些止疼药,但是消炎药在下城区是紧俏货,就算是有钱也不一定能够买到。
“他是谁?”
殷祁坐在木床上,看着那个银发的男人,手中玩着一把漆黑的匕首。
他们现在在一间小小的漆黑的房间里面,单薄的海绵床垫被老鼠噬空,湿漉漉的带着潮气。
厚厚的时光灰尘几乎将这里全部淹没,只有桌面上面的一张黑白的少年的照片才流露出一丝没有被磨灭掉的温情。
在那照片的旁边,放着一朵已经枯萎的玫瑰花。白郁的目光落到了那朵干花和照片上。
“他是你的家人吗?”
“这和你没有关系。”
殷祁的语气冷冰冰的,他用匕首尖抵住了白郁的胸口,浅浅地埋入一线。
“你弄清楚一点,我帮助你只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交易而已。现在告诉我,训犬师是谁?小醉又在哪里?”
白郁想要伸手去拿那朵干花,却被殷祁毫不客气地卸掉了手腕,轻笑了一声重新躺回了床上。
他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从星狱中逃走的时候,他被迫将自己半个胸口都撕开,甚至将隐藏在肺部和肋骨下面的心脏都袒露在外。
就算是使用了一次治疗仪也只是能将那些伤口勉强粘合在一起,除非他能够返回上城区去使用更加高阶的恢复仪器或者是找到地下黑医帮他在这里进行手术,否则他的伤口在近期内很难愈合。
“我似乎认识这张脸。”
白郁看着照片说。
“是训犬师杀死了他,对吗?”
殷祁的后槽牙咬紧了,但是他却保持了沉默。
“霍泽寒。”
从白郁的口中吐出了一个名字,殷祁的眸中闪过一丝极深极晦暗的冷光,转身就走。
“食尸鬼先生。”
白郁在他的身后开口。
“你当然有这一份能够救出小醉,杀死训犬师的信心,但是我觉得现在你可能会需要我的帮助。”
“毕竟……”
白郁的眼神向着上面看去,透过天花板上面的漆黑缝隙,看见了同样无亮的夜空。
“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这就是合作的前提。”
网络上面的声浪,因为白郁的越狱而再次发酵了起来。
毕竟在这个故事里面,几乎包含了所有那种这个时代的人们所追求的刺激的点——鲜血,死亡,杀人犯,对所谓正义和权威的惩戒,还有美丽的情人。
但是因为之前关于尤醉的大量热搜都被删除掉了,所以现在关于他的讨论都变得极为隐晦,网友们用“情人”来指代他的名字,谈论他和食尸鬼之间的纠缠。
他们将各种标签粘贴在他身上,轻浮的,无辜的,恶毒的,善良的,愚蠢的,多情的……
不管是在哪个时代,人们总是会想要为美人编织一个个的故事,并且为此津津乐道。
网络上面的纷争却与这个故事里面的主人公无关,尤醉这些日子过得很平静,就像是冬日里面缓缓流淌着的黑河的湖水一样,就连波澜都很少泛起。
“阿越。”
尤醉的眼上被蒙上了黑色的布条,动情地仰面吻着眼前的人,脸颊都泛起绯红。
柔软润泽的唇被吃得通红,有银丝从黑发美人的嘴角滑落下来,痴缠地落在赤裸的胸口。
男人喜欢将他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低下头扣住他的腰亲他。
他每次都吃得很凶,就像是要将他彻底吃掉一样。
铁链随着他们的动作哗啦啦作响,青年的喉头哽咽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洇湿了布条,那双总是雾蒙蒙的可怜眸子现在肯定已经垂了下来。
他想要退后,但是却退无可退,男人很重地喘息着,在他白软细腻的后脖颈上咬了一口。
那里已经有了几个泛着青紫色的咬痕,在白天的时候会有人怜惜地给他上药,但是深夜里面却又会克制不住地留下更多。
布条被扯了下来,尤醉的眼前被光刺激了一瞬,睫毛颤抖了下。
眼前的脸是陌生的,但是又似乎是熟悉的。
“阿越……”
阿越是谁?
似乎,似乎是自己的爱人吧。
尤醉努力思考了一下,但却想象不出自己的爱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无所谓了。
反正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
是什么没有区别呢?爱不爱是一样的吗?还是爱着谁都是一样的?
但是……
无所谓了。
他闭上了眼睛,感受到疼痛和快意顺着自己的脊椎小虫子一样缓慢地爬动。
“阿越。”
他只记得这一个名字了。
于是他软软地去亲吻面前人的唇,要求他在自己的身上留下更多的标记。
他很幸福,他在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似乎已经是正午了,又似乎是黄昏。
时间失去了概念和意义。
尤醉赤足出了房门,黑色的锁链垂落下来落在他白皙柔软的胸口,轻轻磨蹭着。
因为他最近都很乖,所以霍泽寒已经很久都没有再关着他了,他可以自由地在家里面活动,就像是之前一样。
但是尤醉对于这样的事情也不在意了,他去厨房拿了一瓶草莓果酱出来,坐在桌前用勺子慢慢地挖出来吃掉。
红色的果酱在他的舌尖被舔着吃掉,贝妮从走廊里面溜达出来,趴在了他的脚边。
尤醉用白皙的脚尖踩了踩她有着厚重的毛发的背,金毛大狗软乎乎地翻过身子来露出毛发稀疏的肚皮,湿漉漉的眼神渴望地看着尤醉。
黑发青年抿唇笑了笑,脚被暖融融地包裹得很舒服,他和贝妮玩了一会,贝拉也摇头晃脑地走了出来。
她的嘴上带了一只黑色的止咬器,看起来神情很亢奋,围绕着尤醉不停地转圈,还摇晃着尾巴。
一丝红线从止咬器的边缘流淌了下来,染红了